“這能說明什麼?”徐桓陵還是不明白。
“說明什麼?說明你他媽的可能喜歡俞抒!”
喜歡俞抒?
“不可能。”徐桓陵搖頭:“我喜歡的是俞楚,我只是現在和俞抒沒離婚,所以……。”
“你快閉吧你!”傅眠煩躁的揮揮手:“我都替你害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徐桓陵低下頭不說話,傅眠又說:“桓陵,喜歡一個人有很多種喜歡,有親人之間的喜歡,朋友之間的喜歡,還有人之間的喜歡。親,是純粹的想保護他,想看著他健康快樂的長大。朋友之間的喜歡,是想他好,遇到難過開心的事,會想和他一起分,在一起會覺得開心有話說。而人之間的喜歡,是有,想占有,想把他進骨子里,甚至不想讓他見到第二個人。對于alpha來說,喜歡,是基于信息素吸引下的獨占。”
以前傅眠一直覺得,徐桓陵這樣的人,會把這兩種關系分的很清楚,沒想到英明神武的徐總,居然連這樣的關系都分不清。
“以前我覺得你的和別人不同,是純粹的,忍的。所以你和俞楚之間的距離看似親近,實則很遠。現在我才知道,其實和所有的alpha一樣,你們的,都是占有。”
徐桓陵本來因為喝酒泛紅的臉慢慢浮起一層青,整個人都出一躁不安。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俞抒?”
“你以前因為覺得他狠毒辣壞事做盡,所以不喜歡他,那如果他是個很好,很可很善良的人呢?”
徐桓陵愣了,捂著臉腦子里越發的。
“你自己想吧。”傅眠站起來:“現在或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想,怎麼想,徐桓陵覺得自己現在了一鍋粥,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這麼過。
俞抒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自己對他,有之間才有的。
對俞楚,或許只是對最好的朋友那樣的喜歡。
可能,喜歡俞抒……。
酒吧里放著安靜的純音樂,可是徐桓陵覺得很吵,抓著腦子吼一樣的吵。
和俞抒相的半年多明明沒有什麼特別的溫,現在想起來,卻覺得都著別樣的溫馨。
俞抒不經意間的臉紅、害、興。俞抒安靜靠在自己懷里的樣子,哭的樣子、笑的樣子,在廚房里做飯的樣子,一時間全都鉆進腦子,不停的閃。
最后想到俞抒進手室時候的絕和瘋狂找孩子的樣子,徐桓陵心驀地一疼,一下子疼得不過氣來。
想要見俞抒,特別想見他。
徐桓陵沒有想明白到底喜不喜歡俞抒,只是想見他。
徐桓陵恍惚的回到和俞抒住的地方,打開門看著俞抒的房間,眼眶忽然就有些酸。
不知道坐了多久,徐桓陵才緩過神來,去浴室洗了個澡。
徐氏一早還有個會,徐桓陵現在沒辦法立即去見俞抒,只能給醫生打了個電話。
醫生說俞抒今晚很好,吃了些東西,早早的就睡了。
“照顧好他,我明天下午來看他。”
……
開車到海邊要十個小時,俞楚連夜開了一夜,路上一分鐘都沒停,趕到海邊的別墅天剛剛泛出魚肚白。
別墅是碼鎖,以前俞楚來過,碼一直都沒換,俞楚輸了碼就進了門。
照顧俞抒的醫生和護士都還沒醒,俞楚一路上了樓,聽見主臥里有聲音。
這是俞抒的聲音,哪怕過去兩年,俞楚還是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那是自己脈相連的雙胞胎弟弟,俞楚最恨的人。
現在更恨了。
里面是溫的歌聲,俞楚推開門,微弱的臺燈下,俞抒坐在床上靠著床頭,手里抱著一個瓶子正在唱歌。
“小寶寶,乖乖睡,馬上天就亮……。”
俞抒帶著笑,一直重復著這句歌詞,俞楚定睛看了幾秒,才發現他抱著的瓶子里裝著的是個沒型的孩子。
俞抒懷孕了?
周琦和徐桓陵都沒說俞抒懷孕了。
徐桓陵標記了俞抒,那麼這個孩子……?
俞楚本來就恨,恨徐桓陵沒有回應自己,恨他和俞抒結婚,恨他標記俞抒,恨俞抒趁著自己不在,勾引徐桓陵,搶走了本來屬于自己的東西。
現在俞楚更恨,恨得牙。
俞楚拳頭垂在邊,慢慢走過去坐在床上。
俞抒抬頭看了一眼,瞳孔急劇收,不可置信的看著俞楚,“二哥……。”
“俞抒。”俞楚眼里都是冷意,看著俞抒笑了一下:“你抱著什麼?”
驚訝的俞抒忽然滿臉害怕,抱懷里的瓶子往后退了退。
“沒有。”俞抒說:“什麼也沒有。”
搶了俞楚的東西,俞楚來要回去了,他要把孩子要回去,把徐桓陵要回去。
“這是你和徐桓陵的孩子?”俞楚又問。
俞抒更不敢說話了,小心又害怕的抬頭看了一眼俞楚。
“你真惡心。”俞楚掐著俞抒的下用力,把俞抒掐得哼了一聲,眼角立馬溢出了眼淚。
“從小你就特別能裝可憐,沉默的低頭坐在那兒,別人就以為我欺負你。你是不是也在桓陵哥面前裝可憐,所以他才標記了你?”
俞抒依舊搖頭,心里全是害怕。
“我倒是忘記了,你是Omega,只要靠信息素就能勾引人。”俞楚越說臉上越猙獰,著俞抒的手也不斷用力。
“疼。”俞抒想拿開俞楚的手,被俞楚推到在床上掐住了脖子。
俞抒瘦的只剩下一骨架,本不是俞楚的對手,被掐住嗓子之后立馬就張開憋紅了臉。
“我和你是一起在爸爸肚子里長起來的,憑什麼你分化了Omega,而我卻只能是個beta。”俞楚使勁掐著俞抒的脖子:“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不用去醫院做手,也不用打偽裝劑,都是你……讓桓陵哥變了心!”
俞抒已經完全不上氣了,卻還是執著的保護著懷里的瓶子。
“我為了蓋住你的芒,從小學習比你好,格比你好,人緣比你好,父親和爸爸也更喜歡我。”俞楚旁若無人的自言自語:“可是別分化,還是你分化了Omega。我又為了不讓你搶走屬于我的東西,去醫院做了手,讓自己在各方面看上去都更像Omega,還用藥劑偽裝自己,可最終,你還是搶走了我最在乎的東西。”
俞楚說的這些事,俞抒本從來沒聽說過。
從小俞楚就被所有人喜歡,郁的俞抒就像是個附屬品。哪怕最后分化了最矚目的Omega,也依舊像個影子一樣的活著。
所有人對于俞抒的認識,都只是俞楚的弟弟。
現在的俞抒本沒辦法去想俞楚的話,腦子里只剩下懷里抱著的瓶子,和求生的本能。
俞楚發現了俞抒的心思本不在和自己說話上,目轉向了俞楚手里的瓶子。
“你憑什麼擁有和桓陵哥的孩子!”俞楚一只手掐著俞抒,另一只手搶過俞抒手里的瓶子,一揮手砸在地上。
俞抒瞪大了眼睛,看著瓶子被砸在地上摔得碎,那個小小的孩子被玻璃劃破了皮,越發像是一灘爛。
“嗯!”俞抒死命的掙扎,手腳并用的推開俞楚,撲下床踩著一地的碎玻璃把孩子從玻璃渣里抱出來護在懷里。
“你去死吧!”俞楚也跟著下床,撿起地上的一塊玻璃,狠狠的朝著俞抒刺過去。
俞抒護著懷里的孩子轉過去,玻璃刺在了俞抒手臂上。
俞楚還不甘心,又撿起一塊玻璃,眼睛盯著俞抒的后頸。
俞抒是個Omega,所以他才能擁有和徐桓陵的孩子,才能讓徐桓陵變心,只要毀了他的腺,以后他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讓他帶著這個讓人羨慕的份,去死吧
【作者有話說:非古這幾天會非常忙,如果不更了,就是有事兒實在忙不過來,請大家諒解,反正本文參加活,1月15前肯定會完結。】
第41章 永遠不會有痛苦
腺是人最脆弱5的地方,特別是Omega,腺破裂的Omega,本不可能活下來。
俞楚就是不想讓俞抒活下來。
尖銳的玻璃刺中后勁的時候,俞抒痛苦的喊了一聲,抱懷里的孩子本提不起力氣反抗。
看著鮮流出來,俞楚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去死吧俞抒。就算不死,以后你也不能做Omega了,你別想搶走桓陵哥。”
那是一種永遠無法忘記的疼痛,猶如無數針尖扎進了,隨著流。俞抒疼得大口氣,致命的疼痛讓俞抒似乎久違的知到了周圍的世界。
俞楚,是俞楚,已經死了的俞楚。他怎麼會在這里,這難道是夢嗎?
肯定是夢。
那個天天笑嘻嘻,溫暖又善良,有什麼都會分給自己的哥哥,不會這麼對自己的。
絕對不會。
俞抒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俞楚才覺到了害怕,看著殷紅的從俞抒后頸冒出來,整個人失魂一樣的呆在了原地。
俞楚害怕,但是不后悔。
“俞抒,帶著你的孩子,去死吧。我會和桓陵哥結婚,會好好的和他在一起。”俞楚繼續刺激倒在地上拼命吸氣的俞抒:“他本就不喜歡你,不然怎麼會把你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我問他的時候,他都不承認你們結過婚,你還有什麼臉留在他邊。你應該去死,離開這個世界。你現在不是為了孩子傷心絕嗎,那你就去死啊,死了就能和你的孩子在一起!”
俞抒什麼都聽不清,疼得渾每一孔都在囂,腦子也不清明,只聽見俞楚說:“死了就能和你的孩子在一起了。”
死了,就能永遠和橙橙在一起,永遠,再也不會分開,再也沒人能把他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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