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寶在書房轉了一圈,大人們一個個都自顧自說話沒人搭理他,墻上的字畫他都數完一遍了,半小時過去,邵叔叔還在研究筆筒,就他一個人無聊又寂寞,不敢去煩他爸媽,就來陸婉君這里耍無賴了。
“快了,你再自己玩一會兒哈。” 陸婉君安他。
邵林文放下手里放大鏡,看著眼跟前俊朗帥氣的小孩兒,他又笑道:“不是聽說三胞胎嗎?另外兩個怎麼沒一塊兒帶出來?”
“老大在家看書呢,老三送去年宮了。”陸婉君回道。
“哈哈,真不錯,一眨眼咱們都是爺爺輩兒的人了。”
“可不嘛,過兩年我也打算退休了。”陸婉君嘆了口氣,“跟你一樣,在家福,種種花什麼的。”
陸婉君如今也到了退休年紀,年輕時候手刀可以幾天幾夜不放手,現在反彈回來,手腕已經有點承不住了。
“退了好,累了大半輩子,是該過點吃飽就睡的日子了。”邵林文也了解陸婉君,知道能說出口,必然是心里已經決定好的。
看陸二寶在書房就沒停過的彈,邵林文畫風一轉,又道:“我看二寶好像是個急子。”
“確實。” 陸婉君點頭,“這孩子機靈是機靈,就是不定,小時候吃個飯能把人磨嘰死,后面寫作業也是,從天亮寫到天黑......”
陸婉君吐槽起侄孫來,也是話頭打不住。
邵林文笑哈哈聽完,干脆就道:“不如暑假讓他在我這兒學學筆字,給他磨磨子。”
陸婉君眼睛一亮:“行啊,待會我跟云說說。”
劉云一聽邵老師肯不嫌麻煩教二寶練字,高興得連忙跟人道謝。
只陸二寶對筆字不大興趣,哼唧兩句,卻給劉云一眼瞪了回去。
“別給我哼哼”劉云在這事兒上態度強,“以后每天我送你過來,這個暑假你就跟邵爺爺學書法,不聽話以后就別找我要零花錢了。”
學筆字正好能治治二寶的急子,而且還是跟著邵老師學,劉云自個兒要不是沒時間,都想跟著沾個。
“......”
陸二寶撇撇,一臉郁悶,早知道他就不鬧著要出門了!
邵林文看陸二寶一副苦瓜臉,忍不住了他腦袋瓜,笑著說:“哈哈,一般人我還不愿意教呢,你小子,我可是看在你姑面子上的。”
“謝謝邵爺爺。”陸二寶禮貌道謝的同時,還不忘垂死掙扎:“可是我字丑,鋼筆字都寫不好,不信我寫一個給您看看?萬一您要是后悔了呢?”
看著這小子鬼的樣,邵林文只覺得有趣,笑著點頭:“那你寫一個我看看,有多丑。”
于是,陸二寶手握筆,在劉云嚴肅眼神威脅下,認認真真寫了幾個字。
看著書桌上那歪七八扭的幾個爬蟲字,邵林文贊同的點頭:“是真的丑。”
劉云見狀趕補充:“邵老師,我們不指二寶能學多大就出來,就希他能定定子,擱您這兒要是不聽話了,您盡管教訓,千萬別手。如果表現不好,您也只管跟我說,我回頭一定收拾他。”
“對!”陸長征跟在媳婦兒后頭附和:“邵叔,您要是需要,我待會兒就去折竹條回來,您先備著。”
“爸、媽,我是你們親生的嗎?”
陸長征:“就是親生的才有這待遇。”
“......”
陸二寶見他爸媽鐵了心要自己來邵爺爺這里學書法,抗議無果后,轉頭就把最后希落到邵爺爺這里。
邵林文看這一家子打仗,角忍不住的也跟著上揚起來,了二寶的腦袋,一錘定音:“字丑不服管教的,我教起來更有就,不錯,明天就過來吧!”
“......”
陸二寶嘆了口氣。
劉云兩口子則是都松了口氣。
不過劉云這一口氣還沒松下去多久,馬上就因為邵老師一句話,直接給提到嗓子眼兒來了。
“這個竹筆筒是清代著名雕刻家顧玨的作品,是個真古董,你們老爺子沒看錯。”
邵林文仔細確認后,把結果告訴劉云夫妻倆。
陸長征聽了沒多大覺,古董就古董唄,倒是劉云聽到“清代雕刻家顧玨”的時候,腦子嗡的一聲,難以置信又確認了一遍:“邵老師,這真的是顧玨的作品?”
“怎麼,你知道他?”
劉云搖頭,“就偶然在書上看到過。”
“我對比了很多資料,這個筆筒上有他的刻章,在不起眼的地方,你們之前估計沒注意到。”
邵林文把他細清理過的竹筆筒重新還給劉云他們的時候,隙里邊的污垢已經被清理干凈了,除了作者的名字,竹筒上雕刻的山水人也越發惟妙惟肖起來。
大寶隨手從廢品收購站淘回來的破爛居然是古董,劉云再次到那種買刮刮樂中大獎的心。
借著這好運氣,劉云又想起自己剛穿過來時候,在姚順六那兒花十塊錢買的三個玉葫蘆。
三胞胎稍微大點后,就穿了紅繩一直給他們帶著,這會兒從取出來也讓邵老師一塊兒掌掌眼。
邵林文仔細看了會兒,得出結論:“雖然不是古董,但卻是上好的翡翠玉,很值錢。”
“......”
這運氣,要不是現在還沒有彩票,否則劉云出門就想立馬買張刮刮樂試試。
帶著忐忑的心來邵老師這里鑒一趟寶,離開時,劉云心怎麼都平靜不下去,腦子里全飄著“古董”兩個字。
陸長征更絕,是厚著臉皮找邵老師求了墻上那副字,就是劉云跟他說,花大幾萬買來送客戶那副,現在一分錢不花就從邵叔叔那里直接要來了,一點占便宜的虧心都沒有。
夫妻倆一個沉迷意外撿到的古董,一個薅人家羊,回去路上就差唱首歌慶祝了。
和表蔫蔫的陸二寶,形強烈反差。
回到家,老爺子他們知道竹筆筒真的古董以后,都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他們沒有收藏古董的好,就算值錢心里也沒概念,頂多小心珍藏著。
只劉云一個人,特別不淡定的,把筆筒收柜子里,就差每天睡覺前都要看一眼了。
陸長征沒見劉云對什麼東西這麼上心過,不由得好奇:“媳婦兒,這東西能值多錢?”
劉云出一手指頭讓他猜。
“十萬?”陸長征估了個數,覺得這就算是古董,也頂了天這個價了。
劉云卻搖頭,語氣肯定:“一千多萬。”
“......”
剛開始看到這個筆筒的時候,劉云一點也沒想起其他,但是當邵老師說這是清代雕刻家顧玨的作品時,立馬想起當年在國外一個拍賣會上,就是雕刻家顧玨的一件作品拍出了人民幣一千多萬的高價,而且聽說當初這個筆筒還差點被人當垃圾丟掉。
這會兒最大面值還是十元的大團結,一千萬的價值,陸長征得在腦子里轉換許久。
好不容易消化后,陸長征咽了咽口水,聲道:“媳婦兒,我明天再去買一把鎖,不然睡覺不踏實。”
劉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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