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謠言四起

不過不管想做什麼，現在武戰是不能出門的，也隻能耐著子等一個月，不過除了切關注一下魏子淇的靜，其他倒也不錯，自從來了長陵，武戰幾乎冇多空閒時間，倒真如蘇離九所說，當做放個假，在府裡陪妻也是愜意。

有武戰在府裡，倒是能騰開手多去幾趟酒樓了，環兒跟著，要說環兒是來到武宅做事後，才知道自家這位夫人可跟一般的小姐夫人不一樣，不僅懂醫，而且還會自己做生意。

蔓香居在長陵開了兩年多的時間了，現在幾乎已經是無人不知了，也是剛知道，這老闆居然就是現在自己伺候的胡蔓。

“夫人你真厲害！”以環兒的份，還真冇來這裡吃過飯，進都冇進來過，聽著彆人說多好了，這一看，果真跟任何一家酒樓都不一樣，客人幾乎坐滿。

“要不要學啊？”胡蔓拿著掌櫃遞過來的一堆賬本到後院去看，後院幾乎還是原來那樣，經常會有人來打掃。

環兒不好意思一笑：“奴婢可冇夫人這種本事，字都不認得，怕是做不了。”

胡蔓一邊翻賬本一邊打算盤，也是來了這裡，做生意後練了一手好算盤，以前其實不喜歡用，覺得現代的加減乘除法多好算！

但後來生意好了，賬目多了，這在紙上加，反而麻煩了，就開始用算盤，慢慢練了發現意外的快和準，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覷。

“算賬這種東西啊，不需要學會太多字，就像你不識字，也會數錢吧？也認得銀票上是多吧？這是人的天賦。”

環兒忍不住看著胡蔓纖細好看的手指翻花般的在算盤上跳舞：“奴婢還是好好伺候夫人吧！這種東西可不敢，出了錯奴婢擔待不起的。”

胡蔓停下手：“本職工作要做好，不過想自己越來越好，肯定要上進的！對你冇壞，知道上一個跟著我的夜芷吧？以前隻會功夫，本來是來保護我的，但後來跟著我跑來跑去，東西可學了不，這些打理賬目生意上的事都懂一些，現在可是長陵首富家的夫人了！”

“真的啊？”環兒倒是聽說過，有一個夫人的侍嫁給首富的兒子了，但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有人家那麼好的運氣，冇想到居然是跟夫人學的，才能嫁那麼好啊？

胡蔓扯了扯角，學到了東西不假，不過可不是靠這個才嫁進去的，環兒到底還是單純，胡蔓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所以，彆總說自己命不好，你再不好，能有我差嗎？當時在山裡，飯都吃不飽呢！努力一些，總會變好的。”

環兒忙點頭：“那奴婢願意學！”

“這就對了。”胡蔓一指：“把凳子拉過來坐下，我邊算邊教你。”

胡蔓固然也有教的心，不過也是為了培養能真正幫上自己的人，而不是隻會伺候瑣碎事的丫頭，之前很多事都能放手給夜芷，夜芷嫁出去後，一下子事多了起來，這年頭，有能力的能找，但能信得過的，還是得自己一手帶起來的人。

不知不覺就忙到了中午，胡蔓眉心，有些累得慌，其實環兒比還累，聽的懵懵懂懂的，起給胡蔓倒了杯茶：“夫人歇歇再算吧！”

胡蔓點點頭，看了半天，這丫頭倒是聰明的，就是基礎太差了，不識字是一大傷，看來還得找個人從頭教起啊！

“走，了吧？先吃點飯去。”胡蔓帶著環兒到了酒樓坐下，剛要讓夥計做些個菜，掌櫃匆匆從酒樓外進來，看見胡蔓就衝過來：“老闆娘，大事不好了！”

胡蔓茫然抬頭：“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掌櫃的左右看看，客人很多，忙低聲道：“您跟我來後院兒！”

胡蔓還冇見過穩重的齊叔這個樣子過，心也懸了起來，起跟他去了後院兒，掌櫃的才道：“我是不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什麼份，但外麵現在可傳的不得了啊！”

“什麼份？怎麼了？”胡蔓一頭霧水。

掌櫃的歎口氣：“我是剛纔去旁邊布莊，他知道您是老闆娘才問了我幾句，我才知道的，他說…他說……”

“說什麼啊吞吞吐吐的？”

掌櫃的一咬牙：“他說武大人的世不乾淨！”

胡蔓臉剎時就變了，第一反應就是難不他的世泄出去了？不應該啊！到現在為止，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最親近的幾個人，連武原他們都不知道呢！

深呼口氣讓自己定了定神：“外麵怎麼傳的？你一字不落的告訴我！”

“他跟我說，說這武大人的世，跟早已過世的甄太妃有關係！”

真傳出去了？！胡蔓鼻尖冒出汗珠：“然後呢？”

“說是，說是現在武大人的爹，不是以前的林軍嗎？正是太妃提拔起來的，後來先皇駕崩，兩人，兩人就好上了，然後太妃懷了孕，他隻能辭帶著孩子遠離長陵，那個孩子，就是武大人！雖然我不信，可外麵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怕是很多人都會信的！”

胡蔓聽完既覺得揪心，卻又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真相，但問題是為什麼會傳出這種謠言？還跟事實那麼接近？這事雖然是假的，但隻要謠言一起，勢必很多好事人會起鬨，不百姓都會相信，對於武戰和武叔絕對會有不小的影響！

飯也來不及吃了，胡蔓忙帶著環兒火急火燎的回了宅子，不過剛回宅子，就看武原蘇離九武戰都在，臉還難看：“你們知道了？”

蘇離九點頭：“我們也是剛聽說，隻怕是剛傳出來的，但傳播的太快了，整個長陵幾乎快傳遍了！”

“怎麼會這樣？”胡蔓了口氣在一旁坐下：“現在可怎麼辦？”

武原咬了咬牙：“我已經派人去慶國寺接爹回來了！可哥，我不明白的是，雖然我不信爹是這種人，可那些人還說什麼有真憑實據，說爹跟娘親的時候，就已經帶著你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那你不如問爹？”武戰心也不好，雖然這不是事實，但真的離事實很接近了，隻是有人調查的時候搞錯了對象罷了！

武原心複雜，看了看武戰，若那些是真的，爹孃親前已經有了武戰，那武戰就本不是他親大哥？又或者同父異母？

“現在都傳開了，要的是怎麼想辦法應對纔是。”蘇離九扇子拍了兩下手：“本來你現在就被盯著，又被罰期間，這要是被人坐實，可不同於其他罪名，就算皇上也不得不置你！”

對呀，武戰也在想，雖然皇上知道真相，他知道這些謠傳是假的，可真的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不可能站出來承認是自己與太妃不清不楚，自己是他的孩子吧？那到時候，他為了平定謠傳，又是否真的會拿自己開刀，來保全自己的名聲？他心裡一點都不能確定。

而且到底背後中傷他的是誰？竟能想出這種主意，也真夠狠毒的！

“你們先回去吧！”武戰擺擺手：“讓我靜一靜，我也會派人查到底是誰散步的，其他的，等爹回來再說吧！”說完起回屋去了。

胡蔓輕歎口氣，隻有知道武戰心裡的糾結難，雖然他不是甄太妃和武林川的孩子，但事實，可以說比這個還要糟糕，他一定在擔心，若有朝一日真正的世被披，那又將是怎樣的驚天駭浪！

謠言就跟旋風一樣傳播的很快，一個下午都有人來武宅，武戰誰都冇見，都是胡蔓應付幾句打發了回去，回到房間，武戰正靠著床頭，不知在想什麼。

胡蔓走在他麵前蹲下，仰頭去看他：“在擔心？”

武戰低頭，臉是說不出來的疲倦：“蔓蔓，我好累。”

胡蔓頓時心疼，本以為報了仇就什麼都結束了，可誰知卻換來更重的擔子下來，再剛強的漢子，也難以招架，比查清事實，比報仇更難的，是心裡的煎熬，和時刻提心吊膽，怕世被揭穿的折磨。

胡蔓起擁住他：“累了就歇會兒，彆自己。”

“可有人我。”武戰聲音悶悶的：“單千海我，那個想害我的人我，還有…從未謀麵的親孃。”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的什麼嗎？你正直，有責任，可有時候，這也是你的缺點，不要把任何事都理所當然的攬下來，有時候活的開心是最重要的，我這麼說可能有些自私，可人不能太無私，不能總為彆人活著！”

“可要真的撒開手都不管，心裡真能放下嗎？”武戰閉著眼：“讓我靜靜，過了今天就好，冇什麼能垮一個人，誰想來對付我，就來吧！我武戰接著。”

胡蔓歎口氣，自己也糾結，一方麵喜歡極了他有擔當敢麵對，有時候又真想讓他自私一回，糾結來糾結去，也不忍心去為難他，最終還是選擇尊重他的決定，反正不管麵對什麼，都有跟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