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被人算計

整潔的廚房被翻得七八糟，胡蔓皺眉將食材從地上撿起來，一樣一樣的翻看著，菜譜是定的，食材是挑選的進貨渠道，廚房裡能進來的東西都得過目，有什麼冇什麼最清楚。

胡蔓想將上麵的米袋拿走，卻不想太重，直接栽倒，半袋子米嘩啦啦全倒了出來：“蔓蔓！”武戰聽到靜忙過來看：“有冇有砸到？”

誰知胡蔓卻盯著撒了一地的米，不……應該說隻有上麵纔是米，米下麵的末是什麼東西？

其他人顯然也注意到了，紛紛圍了過來，胡蔓蹲下看著袋子裡還有不棕末，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裡，輕輕呼了口氣：“兩位大夫來看看，應該是何首烏的末。”不管是和味道，都差不多。

兩位大夫忙過來檢視，最後一致點頭：“不會錯，就是何首烏，不過，這個東西也冇毒啊？”

“兩位大夫彆忘了那些剩菜中有什麼東西……旺裡麵可是有豬的！”胡蔓說著也不廢話，直接找了圍巾繫著，將這道菜食材都找出來，親自做了一道旺：“兩位大夫嚐嚐。”

兩人都吃了幾口，胡蔓再將旺裡麵就加了些何首烏：“這次呢？”自己也了筷子吃了一塊：“不會有錯，這個味道就和剛纔那些剩菜的一樣了！必定是在旺裡加了這個東西。”

“何首烏和豬相剋啊！”那大夫恍然：“這二者一起服用，自然會不適。”

“我知道，我也是大夫，所以我絕不會允許這道菜裡放這個東西，以前也從未放過！”胡蔓咬了咬牙：“這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廚房？”

掌櫃的著汗：“這我真的不知道，從冇進過這個貨，也從冇在廚房見過！以往也冇事的啊！”

胡蔓再找了找，冇有其他的了，這量加上已經用過的，應該也並不是特彆多，一小袋子，看來隻打算今天用一天，帶進來也不太顯眼。

“今天主廚是誰？”

“是…趙華，林鎮宇和高曉三位大廚，其他人都是打下手的，應該冇做過這道菜。”

“誰做這道菜做的多？還有，你覺得誰最近不對勁的？”胡蔓問掌櫃的。

掌櫃有些慚愧道：“我平時來後廚，酒樓又忙，很注意這個。”

“行吧！”胡蔓轉衝武戰道：“咱們去府吧！”

武戰點了點頭，衝著捕頭道：“把這何首烏拿著，原因找到不用再翻了。”武戰又四下看看：“讓你的手下把東西放回原位！”

捕頭看了看已經快冇落腳地的酒樓，汗，招呼著：“行了，不用找了，把東西都放回原位！收拾的乾乾淨淨再回去！”

捕快們麵麵相覷，從來隻有搜查抄家的時候，什麼時候還得負責收拾了？早知道……就作溫一點了。

回到衙門，李昀正在審酒樓的人，這麼大的酒樓，哪怕不包括三四層的活計，也有三十多號，李昀這也夠費力的。

武戰不是嫌疑人，不用被審，李昀還得給他安排座兒，捕頭將半袋子那何首烏拿出來：“大人，這是武夫人親自從酒樓找出來的，說就是這個東西摻到了菜裡，才導致那些人出了問題，其他兩個大夫也認同。”

“就是這個？”李昀抓了一些看了看，不過他不懂，也看不出什麼門道：“武夫人，那這些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胡蔓搖搖頭：“我從來冇讓酒樓進過這個貨，賬本和購單都在，大人可以查，其他人也可以作證，我們做菜從來冇有放過這個東西，所以應該是有人私自帶了進來，故意放進菜裡，陷害酒樓！”

“武夫人的酒樓自然自己最瞭解。”李昀看了眼躺下站著的人：“不如武夫人先自行問問手下的人？”

胡蔓也正有此意，點了點頭，看了看三個自己手下的廚子，他們之中，隻有趙華是第一批，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剩下都是生意做大又招的，由第一批廚子教的。

胡蔓閉了閉眼：“大家都在蔓香居這麼久了，雖說確實很忙，也知道大家很累，但捫心自問，我冇虧待過大家吧？不管是工錢待遇，甚至我都冇紅過臉，冇給任何一個人委屈，我想知道，在你們中間，這個想害我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良心不痛嗎？”

趙華咬著牙：“老闆娘您說是誰？我趙華第一個不饒他！”

胡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誰，趁著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問，我希那個人能自己站出來，我知道雖然旺加了何首烏會對不好，但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隻是為了陷害我，不是真的要害人命對吧？所以你主自首，也許還不會判的那麼重。”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胡蔓一挑眉，關係到那麼多人，又有人背後撐腰，料想確實也不會輕易認罪，哪有那麼好的事。

“好，既然不肯說，咱們就逐個查！”胡蔓來掌櫃的在旁邊：“你說說，當時有機會接這道菜，還能往裡麵加東西的有誰？”

掌櫃思襯了一下：“除了大廚，在廚房的切菜洗碗還有學徒，應該都有機會，雖然端菜的夥計也有機會接，但據那東西放在廚房，夥計們應該不好拿，何況廚房那麼多人，東西會被懷疑，應該就是在廚房中的人了。”

胡蔓點點頭，跟想的差不多：“不是廚房的人先退到一邊。”

其他人忙撤出來站在對麵，看著廚房裡的這十個人，其中五個廚子中有兩個學徒，還有一個切菜，兩個洗菜，兩個洗碗的。

胡蔓瞧著：“你們先各自看看邊的人，有冇有覺得誰可疑，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或哪裡不對勁的？”

“老闆娘，廚房平時人進人出的，又忙又熱，大家都埋頭做自己的，還真的很注意其他人，這個，我也冇看出誰不對的。”趙華率先道。

其餘人忙點頭附和，胡蔓真的不想弄什麼刑供的，畢竟這麼多人，大多數都是無辜的，這種苦實在不公平，但冇監控冇指紋，想在這麼多人中找出兇手又的確不容易，隻能回頭去看武戰。

武戰接收到的眼神，略一思襯：“這之中，有誰是新來不久的？又有誰家裡有特殊況，缺錢之類的？”

掌櫃一看，還真有三個是新來不久的，指著一個大廚一個學徒和一個切菜的道：“咱們酒樓都是按老闆娘說的兩班倒，出事的那天，都是這班在酒樓，這裡麵就有這三個是新來的，至於家裡況…這我也不太清楚了。”

“大人，老闆娘，您不能因為我們的新來的就懷疑我們啊！”那個學徒忙解釋道：“小的隻是聞名來學廚的，家裡雖然不算多富裕，不缺錢，絕冇有做什麼壞事啊！”

“我們也冇有！大人請明察。”其他兩人也忙表清白。

胡蔓頭疼的眉心，這件事說來也巧，早不早晚不晚的，趕上武戰出事的時候出，若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可也不能因此就斷定一定與武戰這事是同一個主謀，畢竟還是個生意人，蔓香居生意紅火，不知搶了多人生意，讓多同行眼紅痛恨，被同行捅刀的事也不是冇遇見過。

問還是不行的，胡蔓道：“李大人，我建議還是先小範圍，查查這幾人的來曆和以往事蹟再來審會輕鬆些，也有個依據。”

李昀看了看：“這些肯定是要查的，你們幾個可聽好了，到時候若是查到誰有嫌疑，本可不會客氣，所以你們最好在牢裡好好想想，不想吃苦頭，就趁早代了！先退堂吧！”

其他人都先帶走關押起來了，到了胡蔓這裡李昀犯了愁：“大人，武夫人……”

“若是大人不放心，可以足，派人守著，這件事基本也可以確定不是主使吧？畢竟是個子，生育冇多久，不好，不能住牢裡那種的地方。”

李昀為難道：“這樣吧！還勞煩武大人和武夫人在這裡歇息一下，這事下也得請示一下。”

武戰也不為難他，與胡蔓在他後院一間客房等著，不過還冇等李昀去請示，上麵已經派了人來過問這件案子了。

來人說是奉了右相的命令，因為恰好，右相一個親戚也在酒樓吃飯，正在他府裡痛苦的哼哼呢！李昀不敢怠慢，將案子的況說了一遍，季樅英的手下道：“李大人在場這麼久了，難不不知道規矩？說冇嫌疑就冇了？哪個犯罪的說自己就是罪犯？就可以不坐牢了？”

李昀就知道這不是個好差事，本來牽扯到武戰已經夠讓自己難辦了，現在又跑出個更大的，他是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大人，武夫人畢竟是一介流，還不怎麼好，查清楚再決斷也不遲的。”

“不行！公事公辦，必須讓在牢房裡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