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韶小心措辭道:「葛家並不是大家族,這件事東南一帶可能並沒有傳開,只是那子來京告狀,兒臣也不知如何理,只得悉數稟報父皇。」
宏正帝點了點頭,並沒有讓景韶起,依然看著面前佔了整面牆的山河圖:「你可知太祖為何要封藩王?」
「前朝為政不仁,太祖與三路反王共打天下,先行破都城者為皇,」景韶仰頭看著前世看了無數遍的地圖,西南、東南、淮南三塊地方,算上平定南蠻之,他整整打了十年,「太祖仁德,得到天下後,封西南、東南、淮南三個世襲藩王。」
「封地之事,朕並不願多管。」宏正帝背對著景韶看出不表,但景韶知道父皇在想什麼,朗聲道:「東南雖為封地,卻也是我大辰的國土,東南百姓,也只認父皇一個皇帝。」
宏正帝聞言,猛地轉過來,盯著跪在地上的景韶,景韶微微低頭,任他瞪視。
良久,宏正帝突然朗聲大笑:「不愧是朕的兒子!哈哈哈!」走到景韶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三番,乃是朕的心頭之患,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景韶的瞳孔驟然,面上卻是不顯,磕頭道:「兒臣明白。」父皇的意思是,如今還不是平定三藩的好時機,這件事需先下去。難怪前一世景瑜敢明目張膽的扣下做王姬,最後得親手去報仇,也難怪景瑜當年敢第一個站出來提議撤藩。卻原來在這個時候,已經得到了父皇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