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回到家之後,狠狠地睡了一天一夜,隔日再起來的時候先去洗了個澡,懶洋洋地窩在牀上躺著的覺。
手機除了移客服發來的消息之外,沒有任何信息。
吃晚飯的時候,秦昭來,見推門出來,先是住的臉看了看:“你知不知道那天我來你房間看見的你是什麼樣子的?”
想了想,笑了起來,“是不是連睡眠不足營養不良的時候都格外好看?”
秦昭睨了一眼,原本是想借題發揮訓太過拼命的,可故意這麼一打岔剛醞釀出來的緒立刻煙消雲散,不免有些無奈:“行了,下樓吃飯。”
秦墨和程安安都在,等吃過飯,程安安住要上樓的秦暖,非常和藹可親地問道:“暖,是不是男朋友了?”
秦暖心下一咯噔,下意識看了眼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秦昭,後者連眼神都沒分給。
“沒有。”搖搖頭,在程安安邊坐下來。
秦墨原本並沒有注意這邊,聽這麼說,這才擡眼看過來,似笑非笑的,“沒有?那也快了。”
秦暖剛想搖頭,秦昭已經替“嗯”了一聲,並問道:“爸,你覺得唐澤宸怎麼樣?”
秦墨似是察覺了什麼,深深地看了秦暖一眼,略一瞇眼,語氣不太愉悅:“你指哪方面?論起他的作爲,我是讚賞的,若你和他一般年紀,伯仲相當。”
言下之意便是,在商言商,他對唐澤宸這方面的印象是相當不錯的。
秦暖不敢接話,就裝作很認真地看著電視。
程安安看了一眼,笑得意味不明,“以前秦老爺子在的時候和唐家也有往來,聽說唐澤宸是唐老先生的嫡系孫子,雖是傳承了百年的名門族,配我們家暖也不委屈。”
秦墨卻是冷哼一聲,臉一下子沉了:“若要做我的婿,差遠了。”
秦昭不聲地揚了揚眉角,抿著脣角很淡地笑了一下,恰好讓秦暖看得真真切切。
程安安看了眼乖巧坐在自己旁的暖,握著的手細細地看著掌心的紋路,很輕地說了一句:“我很滿意。”
因爲這句話的聲音得極低,只有秦暖聽得清楚,不免擡頭去看。程安安只是揚了揚眉,笑得格外風萬種,“怕什麼,只要你喜歡,就領回家。名門族又如何?百年基業又如何?娶你照樣得按著我的規矩一樣一樣來。”
秦墨看了一眼,眼底漸漸有了一笑意,難得鬆口附和道:“想娶我秦墨的兒,沒點本事,想都別想。”
秦暖略微囧了一下,耳子都有些熱了。
******
米雅一大早就跟確認了時間,下午4點多的時候,就坐著保姆車來接去悅視盛典的舉辦地。
如今正在上升期,無論這次得不得獎,紅毯是一定要奪人眼球,讓人過目不忘。禮服是米雅提前就準備好的。
前段時間高調地被唐澤宸簽下代言,這禮服自然是唐澤宸旗下贊助的品牌。而他旗下的東西,無一不是品。
秦暖看見那件禮服的時候,起初並沒有多麼驚豔,而且挑選的款式也並不是米雅和化妝師慣常給打理的風格。
但等換上禮服出來的時候,不由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挑了挑眉。
這是一條的魚尾款式白禮服。
秦暖的白皙,很適合這種冷系的禮服,能更襯托的。肩帶是一層很薄的細紗,口以及都有細碎的水鑽。
腰部、部及大中部呈合造型,往下逐步放開下襬展魚尾狀。魚尾曳地,整條包裹著的,恰到好的裁剪凸顯了玲瓏有致,讓的曲線一覽無餘,走間更是多了一抹靈氣,搖曳生姿。
轉頭對米雅豎起了大拇指,“眼變好了。”
米雅剛想說什麼,手機便響了起來,看了眼號碼,迅速掛斷走到門口,“在這邊,你怎麼纔來。”
小凌跑得氣吁吁的,一擡頭看見不遠站在燈下的秦暖,連說話都忘了,就這麼愣愣地看了一會,好半晌纔回過神來,說得磕磕絆絆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先出去吧。”
米雅看了眼時間,一拍腦袋,上前審視了一圈,很滿意地笑了:“好了,走吧走吧。今天就算沒拿到獎,就衝你這戰袍也絕對能拿個娛樂頭版。”
拎著襬淡定從容地往前走著,等走出休息室纔想起,不由問道:“唐澤宸呢?”
“
你沒跟唐先生聯繫?”米雅“哎”了一聲,很快地說道:“他助理剛跟我說他現在有事走不開,要過一會纔到,現在應該快到了。”
說罷,似乎是想起什麼,又補充了一句:“我聽說唐先生給悅視盛典提供了大筆資金支持,放了廣告,也順勢給你打響了知名度。所以今晚,你和唐先生走紅毯,不必有任何力,只是商業合作。”
秦暖驀然擡眼看向,沉默了好半晌,才說道:“我知道了。”
******
外間有一個主持人,正在採訪即將上紅毯的星,兩側各有記者在不停地按著快門。
秦暖剛想過去,米雅就拉了一把,示意往右側看。
許雅淑正在同劇組的幾位星的簇擁下款款而來,長,面上的傷痕早已經褪去,此刻妝容細緻,倒是比前些時間更顯意氣風發。
顯然也看見了秦暖,面上的笑容僵了片刻,隨即便當做沒看見,轉頭繼續和旁的星說話。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
外面的場地已經停滿了各式名車,接著從一輛黑勞斯萊斯下來的,便是一襲正裝,正緩步走來的唐澤宸。
他手裡還拿著一份文件,微低了頭在聽助理說著什麼,時不時點下頭,直到走到了門口,他突然擡起頭來,準確無誤地看向了秦暖。
大抵是意外他會出現在這裡,原本還喧鬧的場地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可隨即,當衆人的視線隨著他的落在秦暖的上時,便了然了。
唐澤宸順手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了助理,又低聲地和他代了些什麼,隨後便走了過來。
他向來偏全手工的黑西裝,今天也不例外,著筆,裡面是一件白的襯衫,第一顆挨著脖頸的鈕釦並未繫上,看上去慵懶又隨意。
等走到了跟前,他上下打量了一圈,頗有些滿意自得地笑了笑,出手來握住的。
秦暖看了眼他的西裝外套,覺得分外眼。不由想起自己的私人公寓裡還掛著一件差不多款式的,夾雜在的一堆禮服裡,每次一打開總是能提醒重新回憶一遍那晚醫院發生的事。
主持人對唐澤宸的興趣頗大,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唐澤宸靜靜地等說完,這纔回答:“無可奉告。”
秦暖暗自發笑,目不斜視地看著攝影機的鏡頭,權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主持人略有些尷尬,乾的笑了幾聲,就打著馬虎眼送他們離開。
遠遠的就能聽見兩旁的尖聲,踏上紅毯,側目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好像唐總是第一次走紅毯?”
唐澤宸留神著的腳下,不聲地配合著的腳步:“不是第一次走紅毯。”說著,擡眼看,“是第一次和走紅毯。”
秦暖原本是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隨意找的話題,不料他回答的那麼認真,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說很榮幸?
這句話在初見唐澤宸的時候好像就掛在邊。
上這件魚尾好看是好看,但走路卻有講究,步子要邁得恰到好,才能搖曳生姿,步步生蓮。
邁上臺階之後,便有些張起來,原本輕輕挽在他手彎裡的手下意識地抓了他的袖口。
唐澤宸低頭看了一眼,並未說話,只是擡起左手在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一下,以示安。
長長的地毯,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淺笑著走到臺前,僅僅這一段並不長的路程,卻讓全場掀起了一個小高/。
臨上臺還有一個臺階,卻沒留意。
唐澤宸一邊提醒,一邊出手去扶,看上去倒是像在牽手一般,引得主持不輕不重地了一聲。
唐澤宸聞聲看了那個主持一眼,眼神很淡,暗示意味卻很明顯。以至於主持人和們做簡短的互時,毫不敢提起兩個人之間的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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