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頓時暴走:“臥槽,一結婚就嫌棄我了,你可以啊隨安然!”
“結婚了有了比較才知道什麼是天上飛的,什麼是地上追的。”隨安然彎脣笑了笑,推著進衛生間洗漱,自己先下了樓。
聞歌刷牙的時候還忿忿不平地叼著牙刷嘟囔:“見忘義!沒有良心……嘖嘖,跟著我景梵叔纔多久啊,這就這麼毒了,以後可還了得……”
一直被某人默默腹誹的隨安然就這樣連打了幾個噴嚏,而且這個況從開始之後便沒有好轉。到中午吃飯時,辛姨才疑地問:“是不是冒了?”
隨安然捧著熱茶一口一口抿著,那氤氳的熱氣騰騰而上,暈染得鼻尖都微微的紅。眨了一下有些溼漉漉的眼睛,搖搖頭:“應該不會。”
老爺子剛從院子裡走回來,聞言說道:“等會和聞歌去逛街順便去看看,上的問題可別馬虎了。”
下午逛街的時候這種況便更嚴重了,而且初步斷定……是冒無誤。
聞歌怕在外面又涼到時候況更嚴重,和經過藥店的時候進去買冒藥。店員推薦了幾款速效的西藥,隨安然拿了正準備付錢,卻又突然想起什麼,眉目微轉,喊住正在結算的店員,問:“有沒有不傷的中藥,就是那種特殊況時候吃的。”
說的含蓄,但店員畢竟是“千帆過盡”,立刻便知道想要的是什麼,從櫃檯裡重新拿了兩盒冒藥遞給:“那可以吃這個,這個孕婦吃都沒問題的。”
話音剛落,先震驚的卻是聞歌,一臉踩了狗屎的驚訝狀,甚至都忘記低了自己的聲音,很大聲地問安然:“你你你你有啦?”
隨安然大姨媽一個星期前剛走,現在就算是懷了也不知道。但既然兩個人有這個準備和打算,自然一切都要小心爲妙。
所以比之聞歌的驚喜加,便格外淡定:“放心,不是你的。”
“噗……”一旁的店員沒忍住,頓時笑了起來。見安然看過來,不好意思的擺擺手,又說道:“又在吃葉酸片嗎?葉酸片在懷孕前三個月就可以吃了,有預防作用,確定懷上了也要繼續堅持吃三個月。”
隨安然心頭一,“把我拿一盒吧。”
聞歌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但藥店裡的顧客又多,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瞎嚷嚷,等隨安然買好藥走出了藥店,這才又跟繮的野馬一般,繞著跑來跳去的,反覆確認:“你真的懷了啊?不對啊,太老爺還不知道嗎,居然這麼淡定?”
正好是路口,隨安然手拉了一把,等安靜下來,這才解釋:“還沒有,只是我和他都有要孩子的打算,所以小心點爲好。”
聞歌聞言,頓時失:“哎……不早說,白高興了。”
隨安然還是那句話:“不是你的……你高興什麼?”
聞歌默:“我們可以友盡了,完全聊不下去。”
回到家的時候,溫景梵還在公司沒有回來。梵希正懶洋洋地趴在臺的貓窩上曬太,聽見聲音也只是微挪了一下腦袋,看看是誰來了。
見是隨安然,算是勉強打了個招呼地擡了一下爪子“喵嗚”了一聲,然後扭回頭,繼續思考貓生。
先給梵希換了自飲水裡的水,見時間還早,乾脆到臺和梵希一起曬太,還沒曬一會,遠遠地就看見溫景梵那輛路虎從不遠駛了進來。
隨安然擡腕看了眼時間——溫boss今天又早退啊。
從路虎停在公寓樓下起開始數數,數到20的時候,門口果然傳來了開鎖的聲音。起過去,剛走到玄關,門就從外面被推開。
溫景梵還扶著門把手,擡眼看向。
他站著的地方正好是和影接的黑白之,他迎著,整個人更顯清潤雅緻。
“聽聞歌說你冒了?”他擡腳進屋,邊反手關上門,邊虛虛地把人攬在懷裡。等換好了鞋,這才攬住往裡走。
“就是有些流鼻涕。”隨安然蹭了蹭鼻尖,說話的聲音裡已經帶了上幾分鼻音。
溫景梵微微皺了一下眉:“我問問景然。”
“哎。”隨安然拉住他,有些不贊同:“景然在l市那麼遠……就算說了他也不清楚啊。”
“總歸比我方寸大的要好。”他按著在沙發上坐下,返去廚房燒水。沒多久,就傳來很輕微的說話聲。
隨安然探過去看了眼,他正握著手機在打電話,那手指修長有力。而另一隻手……正拿著剛從藥店買來的藥。
剛纔給梵希換水,就順手帶進了廚房裡,結果忘記拿出來了。
似乎是在跟那邊確認什麼,他的聲音略微有停頓,良久才掛了電話。
因爲不確定是風熱還是風寒,倒沒有給煮姜水喝,只盯著吃了飯又餵了藥早早地讓去休息。
“你今天回來的那麼早就是因爲我冒?”隨安然那麼早睡不著,就靠在他懷裡邊看電視邊說話,他偶爾餵過來幾口水,也一一喝乾淨。
“這難道還不值得我提前回來?”他反問。
這理所當然的語氣……還真的是挑不出什麼錯來。
隨安然在他懷裡蹭了一下,剛想繼續蹭幾下,被他輕推住額頭,老老實實地按進懷裡:“不許再了。”
隨安然頓時僵住,等他手指在自己額頭上輕彈了一下,這纔在他懷裡尋個舒服的位置躺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憋了一的汗,渾黏糊糊地難。
剛一,溫景梵就醒了過來。房間裡沒有燈,漆黑一片,他擡手探了一下的溫度,這才生怕驚擾了一般,低了聲音小聲:“安然?”
“唔。”隨安然應了一聲,扯了一下他的袖口,抿著乾燥的脣要水喝。
他很快便起來,開了一盞溫和的壁燈,又掖好被角,轉出去倒水了。寂靜的夜晚裡,那倒水的聲音以及他的腳步聲便清晰可聞,過那看過去,就看見梵希跟在他的腳步亦步亦趨地走進來。
他抱起來喂水,梵希就坐在牀頭安靜地看著,看了一會嚨裡低低沉沉的發出一聲似安一般的咕嚕聲,便自己尋了個位置先睡下了。
溫景梵看了梵希一眼,倒沒趕它下去。
這一夜倒是安穩又平靜,更難得的是這次隨安然在晨裡醒來,溫景梵竟然還在,並未離開。
瞇著眼看了看時間:“九點了,不上班?”
“請了陪病假。”他一本正經地回答。
“我只是冒而已……”而且好得差不多了,完全不需要家裡的生產勞力請假看護啊。
似乎是猜到了的想法,溫景梵抱過梵希,手指輕撓了它幾下,淡淡地補充道:“最近家裡的貓心不太好,順便逗逗貓。”
梵希:“……”你才心不好,朕的心真的是好!極!了!前所未有的好!
聞歌打來電話表示關懷,結果接完電話總結得出——人家生病那是生理心理雙重難,需要急修復。但到了隨安然這裡,那整個流程下來,就是夫妻相之道,簡直是不聲秀恩。
一邊羨慕一邊酸溜溜地說:“你就流個鼻涕我景梵叔就張這樣,那以後你生完孩子坐月子,豈不是要當菩薩供起來了……”
隨安然認真地想了想,發現是這個道理。因爲不止冒,就連一月一次的生理週期,他似乎都要比自己更重視一些,算好了時間前幾天就開始給煲紅棗湯,來了之後又是不給冷水,又不是不讓做家務,每天變著法的炒豬肝或者蒸騰些補的。
細心到讓隨安然開始反省自己這麼些年到底是怎麼虧待自己的。
於是,幾番被提及的“孩子”問題,又被提了上來。
安然原本只是隨口一問,溫景梵卻很是認真地回答:“順其自然就好,我們都還年輕,不急。”
隨安然默:“……”記得前不久還有人急著要孩子來著,怎麼突然就改了態度?
就這麼心地養了兩天,隨安然的冒還沒怎麼開始發作,就直接被悶了回去。
溫景梵臨時出差,早上去的公司,中午回來吃了午飯就收拾了服去機場。他前腳剛走,隔日又是聞歌去國。
隨安然這連續兩天往機場報道,不免也生出幾分惆悵來。
來送機的只有隨安然,聞歌並沒有通知別人,這趟出去的悄無聲息。老爺子腳不便,聞歌臨出門前他倒是特意把人去書房說了一會話,送到門口後就給了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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