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怎麽懲罰諾兒都沒關係，主人，您不要趕諾兒走，諾兒以後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要是以前，斷然不敢這般祈求的主人，因為一個卑賤的奴就是祈求留下的資格也沒有的。

北辰寒墨的眸子落在蘇諾惶恐害怕的小臉上，出手，將蘇諾整個拉進了他的懷裏。

如同小一般驚慌的蘇諾一下子安靜下來，更多的是有些傻了。尤其是在看不見任何主人神的時候，很多東西都是怎麽想也想不到的。

北辰寒一邊玩弄著蘇諾的長發，帶著些笑意：“我都不知道原來諾兒的膽子是這般的小，隻是摔壞了茶而已，怎麽就害怕這個樣子了。”

蘇諾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如同茫然的小孩，依舊帶著些不知所措。

隻是摔壞了主人的茶，可是在蘇諾的記憶裏，在剛剛被帶到王府來的那一年，那時候剛剛開始伺候主人，有一次主人用膳，而什麽東西也還沒有吃，因為真的太過，肚子就那麽出了聲，被主人聽見，當時，主人就把扔進了刑罰。

整整一天一夜，主人說，隻要留一口氣就夠了，然後刑房裏的人就想盡了辦法折磨。那年才十一歲，那一年，還沒有上主人，那一年，經過那一天一夜，將對主人的救命之恩消磨殆盡，甚至是恨主人的。

那一年，其實有太多說不出口的痛苦和不知所措。但如果，那一年跟現在一樣，或許，不會那麽辛苦。

恨一個人，總比一個人來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