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了。”

　　小黃皺著眉頭，像是在自言自語，“就是這點我弄不明白……很明顯我們會幫齊奕的，可為什麼還那麼放心讓我們做主呢……他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司徒一笑：“你說誰怎麼打算的？”

　　小黃看了看他，搖搖頭，有些心焦地道：“總覺的，有什麼了不得的謀在裡面……但就是看不。”

　　“看不就別看了。”司徒站起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總歸是車到山前自有路，現在跟沒頭蒼蠅似的，轉死了也沒用。”說著，手拉小黃的手，“走，出去逛逛。”

　　小黃被司徒拉著出了門，好奇，“去哪裡？”

　　“去喝酒。”司徒拉著小黃進了酒窖，邊喝，兩人邊做了一個決定。

　　當晚，有人來報說，齊奕親自帶著先鋒馬隊已經渡江蜀了，明晨之前便能趕到黑雲堡。

　　另一方面，瑞王的人馬也將在明晨蜀，方向是山江畔肖羽的大營。

　　數以千計的江湖群俠也已經陸續到來。

　　黑雲堡的周圍，乃至整個蜀中，都彌漫著一層山雨來的氣息。

46 明槍暗箭

　　這幾天過得特別張，時不時會有探報來報告那幾方人馬的向，不出三天，幾部分人就都齊聚蜀中了。

　　司徒打開地圖，發現三方的布局很有趣，“齊奕的人馬就駐紮在黑雲堡的前面。”司徒下，“瑞王和肖羽的人馬在東，江湖群雄在西……三足鼎立了啊。”

　　小黃也看著地圖，道：“齊奕好像是要幫我們阻擋這兩路人馬。”

　　司徒笑，湊到他耳邊，“人家是你舅舅麼，當然怕人欺負你。”

　　小黃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你也不著急。”

　　“急什麼？”司徒笑，“船到橋頭自然直麼……”

　　話沒說完，蔣青就走了進來，“幫主，請柬！”

　　司徒接過來一看，是瑞王送來的，今晚請司徒和江湖人士去他營中赴宴……說是要從中調解。

　　“幫主，要不要去？”蔣青問。

　　司徒點點頭，把請柬給小黃，問：“你說呢？”

　　小黃接到手裡看了看，點頭說：“去！”

　　司徒一笑，對蔣青吩咐，“去準備一下，我就帶著你去。”

　　蔣青點頭，下去準備了。

　　當晚，司徒和小黃帶著蔣青出現在了瑞王的大營外，瑞王特意帶著肖羽一起出門來迎接。

　　小黃跟在司徒後，盡量不要太顯眼，抬眼，就見瑞王和司徒寒暄的同時，還在對他笑。小黃趕把眼睛轉向別，這人他真是不喜歡……卻在轉開臉的同時，看到了一些東西個人。

　　司徒這人一向半鹹不淡，跟人不會太熱絡，和瑞王大致說了兩句之後，便和小黃一起跟著瑞王進了軍營。

　　大帳前的空地上已經擺下了酒宴，每張桌子上兩個人，大部分的江湖群雄都已經到場了，司徒心中好笑，看來瑞王是特意把請他的時間調後了一點，好讓江湖群雄看見他親自出門來迎接的樣子，這樣明天說不定就會傳說瑞王與司徒相甚厚呢。

　　剛坐下，就覺得小孩似乎有心事，司徒假意幫小黃整理服，湊到他邊問：“怎麼了？”

　　小黃在他耳邊用極輕極輕的聲音說：“瑞王邊的那個侍衛，那天在山王廟的人群裡。”

　　司徒聽後一挑眉，臉上卻不聲，幫小黃整理好服後扶他坐好，兩人顯得親異常，這舉，引來了對面坐著的幾桌江湖群雄的側目。

　　不過，會在乎別人目就不是他司徒了，就見司徒手給小黃又理了理頭發，把茶杯拿起來試了試，覺不燙，才放到小黃的手裡。

　　瑞王看著但笑不語，有幾個群雄，特別是年紀比較大的，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發出了幾聲冷笑，有一個老道突然說了一句：“不知廉恥！”

　　司徒當作沒聽見，小黃本來就對這方面反應極慢，而且只幾天和司徒一向都是這麼相的，所以也沒注意。

　　瑞王先端起酒杯，含笑道：“今日有幸，見到那麼多江湖朋友，來，大家先幹一杯！”

　　在座還有幾個是蜀中地方上的員，自然是要給瑞王面子的，就都紛紛舉杯。只是，那幾個江湖人卻坐在座位上一不。

　　就聽剛才那個老道開口說：“老道不和江湖敗類在一起喝酒。”

　　瑞王的臉上還帶著笑，後的侍衛則是變了臉，但礙於瑞王沒有下令，也不好作。

　　坐在司徒和小黃隔壁桌的縣令梁謀有些不悅地看了看老道，“吳掌門也算是見過場面的人，怎麼如此駁瑞王的面子！”

　　老道沒好氣地將臉轉向一邊，其他幾個江湖人也都不言不語。

　　司徒到不為所，喝了一口桌上的酒，覺得味道不錯，就給小黃倒了一杯，道：“不錯，陳年花雕！”

　　小黃接過杯子喝了下去，，捧著杯子湊過去，像是還想喝，看著他的舉，瑞王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道：“果然虎父無犬子，殷相國當年也是千杯不醉，嗜酒如命的人。”

　　此言一出，一臉憤憤的江湖群雄們都有些吃驚，對視了幾眼後，轉回頭來看著瑞王。

　　瑞王一笑，道：“黃小先生的生父其實是當年的神算國相殷寂離……所以才會有這樣絕於世的能為。”見眾人都不信，瑞王一笑，接著道，“我當年雖然年歲不大，但的確是見過國相的，與黃小先生在容貌上幾乎一般不二，說著，對後的一個侍衛比了個手勢。”

　　侍衛走上前，手上拿著一個卷軸，打開一看，是八幅古畫，畫像上之人與小黃像極，旁邊的題字便是“殷寂離”。小黃和司徒一看就認出來，這幾幅畫與那日在殷寂離書房看到的燈籠上的畫像是一眼的……更確切地說，這就是那燈籠上揭下來的。

　　“這還真是奇怪了。”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肖羽突然開口，“我聽說殷相國一生從未婚娶……那黃先生的母親是哪位？”

　　小黃臉白了白，他的世如果說出來，不僅是天大的恥辱，說不定會給殷家帶來滅門之災。

　　卻聽瑞王輕笑，道：“我倒是聽過一些傳言，不過傳言不可信……我想，黃小先生的母親必然是一位出塵俗的大家閨秀，不然也配不上殷相國的。”

　　和小黃對視了一眼，司徒心中了然，瑞王這招是先禮後兵，把小黃的份出來，再把留言放出去，如果司徒和齊奕合兵，那留言就自然是真的了，為了避嫌，小黃自然是能離齊奕多遠就多遠了！這瑞王可謂是老謀深算。

　　邊的小黃倒也不驚慌，只是淡淡說：“都只是流言而已……家母早逝，家父是小山裡的一個郎中，雖然不像殷相國那麼名震天下，但兒不嫌父貧，我還是敬他孝他的，至於相國……大概只是人有相似。”

　　司徒暗贊，這小孩子，一直都是清簡單，任你給他下什麼套，他都只是說真話，四兩撥千斤啊。

　　果然，小黃的話一說完，江湖人士都頻頻點頭，為他的不貪名利，孝順有禮所，對他的反也是淡了幾分。

　　瑞王一招不，只得端起杯子喝酒，掩飾一下尷尬。

　　司徒給小黃又倒了杯酒，遞到他手裡，小黃接過杯子，突然道：“人不是司徒殺的，你們不能冤枉他。”

　　眾人一愣……司徒忍不住想笑出聲來，這小孩即不是場上人，也不是江湖人，完完全全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孩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這幫江湖人和老場還都真不知道怎麼應對，覺就好像突然有一個小孩子拉著你角說：“誰誰誰不是壞人，你們別冤枉他”一樣。

　　最後，還是那個老道先反應了過來，道：“證據確鑿，抵賴也沒有用！”

　　小黃皺皺眉說了一句，“哪會有人做得那麼明顯的，司徒又不笨，分明是有人栽贓！輕易被騙的都是傻子，我一個小孩子都能看出破綻！”

　　“咳咳……”肖羽一口酒沒咽下去，嗆在了嗓子裡，咳嗽了起來，幾個江湖前輩被弄得滿臉通紅。

　　司徒含笑小黃的腦袋，道：“別生氣，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小黃委委屈屈地喝了一口酒，小聲道：“他們那麼說你，你怎麼不回呢，爹爹以前就常說，人就是這樣，你越是退讓他們就越你，這個世上還是壞人多的！他們都是壞人。”

　　肖羽幹脆把杯子放下了，用手擋著悶悶地笑，看著憋得難。瑞王有些看不出小黃是真的單純，還是故意裝的，端著酒杯瞇起眼睛觀察。江湖群雄可就掛不住了，就好比一群大人被一個極可的孩子指著鼻子罵“壞人！”一樣，產生了深深的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