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準備人馬。”文昌明戰戰兢兢地往外跑,卻被瑞王一把揪住,惡狠狠地道:“你最好對我衷心耿耿,我可提醒你,要是落到齊奕手裡,你的下場不會比我好!”
“我……我知道!”文昌明趕點頭,練滾帶爬地跑了。
瑞王在營帳裡轉了兩圈,拿了帥印,換了一普通人的打扮,出了帳跑向後營。
文昌明已經將車馬都準備好了,瑞王坐進車帳,吩咐快走,就撂下了車簾。
車夫揮馬鞭,車馬快速地向前行駛,瑞王向來養尊優,哪裡過這種車馬勞頓,木板的車座顛得他難,就吼:“想顛死我啊?給我慢點!”
車馬果然就漸漸放慢了速度。
瑞王坐在車座上,越想越懊惱,不有些後悔,要不是自己一時糊塗了黃半仙,也不會惹翻了司徒,這下子煮的鴨子飛了,自己來了個全軍覆沒不說,打好的如意算盤全都沒了……真是可氣!
所謂災星未退心又起,瑞王想到黃半仙就忍不住想起了那個清秀異常的小人兒,真可惜當時竟然放過了他,這下子還真是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只好回去之後東山再起了!
瑞王一路盤算著——回去之後,皇城還有好幾十萬人馬,而且皇帝的病那麼重,幹脆宰了自己當皇帝得了,再征征兵,聯合一下江湖群雄,好和齊奕再幹上一仗!到時候,再幹掉司徒,那個人兒遲早是自己的!
正想得得意,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瑞王發覺不對,就吼:“怎麼回事?!怎麼不走了?!”
外面沒有人回答,瑞王一挑簾子,探出頭往外一看,就見外面一個人都沒有,而且自己也不是在道上,而是在荒郊野外的林子裡。
“文昌明?!”瑞王跌跌撞撞出了馬車,左右看看,哪裡有文昌明的影子,“你個狗奴才死哪兒去了?!”
“呵呵……”突然,馬車後面傳來了一陣低笑,瑞王嚇得一激靈,轉回頭,就見文昌明正站在他後對他笑。
“奴才,這是哪兒?怎麼不走了?影衛呢?”瑞王連連發問。
“我告訴影衛們,瑞王要親征,所以他們到前帳準備。”文昌明笑呵呵地說。
“你個狗奴……啊……”瑞王突然捂著肚子痛苦地蹲下,就覺腹中一陣絞痛,怒指文昌明:“你……你……”
“嘿嘿。”文昌明走上來,抬腳在瑞王上踹了一腳,就跟他平時踹自己似的把他踹翻在地,冷笑:“你也有今天……啊?!”
“你……”瑞王大怒,他何曾吃過這種虧,瞪得眼珠子都快流出來了。
“告訴你,你剛才喝的茶裡,我加了好料!”文昌明手拍拍瑞王的臉,冷笑,“我讓你死得明白些吧,其實啊,肖羽和那個蠱師……都不是你的人。”
“什麼?!”瑞王大驚,不敢相信地轉著眼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文昌明冷笑,手從後拔出一把匕首,“你知不知道,你本就是一個蠢材,我才在你邊跟了幾個月,我就都看出來了,你這蠢貨卻還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在效忠你。”
“他們……他們是……”瑞王驚駭非常,良久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呵呵!”文昌明點頭,“沒錯!”說完,抬手一刀刺進了瑞王的大裡。
“啊~~”瑞王撕心裂肺地慘了一聲。
“哼!就憑你這樣的蠢貨,也敢妄想打他的主意?!”文昌明咬著牙冷聲道,“你也敢他,癩蛤蟆想吃天鵝!”邊說,邊舉刀在瑞王的上連刺了好幾刀,疼得瑞王哇哇大,無奈中了藥,一都不能,腹中還絞痛異常。
“你個狗才!”瑞王大罵,“狗奴才!我……我殺了你!”
文昌明冷笑,“你現在跟一條死狗差不多,想殺誰?!”說完,手起刀落,將瑞王的手筋腳筋全部挑斷。
“呀啊~~”瑞王疼得幾乎昏死過去,文昌明手到瑞王的懷裡,搜出了帥印,揣進自己懷裡,笑道,“這個我先幫你保管……你就在這裡等吧,我派人通知了司徒,說這裡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
瑞王睜大了眼睛,搖頭,“你好,你果然夠好……哈哈哈……無毒不丈夫,真是夠狠,心狠手黑……哈哈哈。”
文昌明冷眼看他,啐了一口,轉將馬匹從馬車上卸下來,翻上馬,就聽地上的瑞王還在哈哈大笑,裡說著:“我是癩蛤蟆,你是什麼……哈哈……你就不曾有過妄想?!哈哈……你這個活鬼,竟然會上那個神仙,我沒有好下場,你也不會有……我會看著你怎麼收場!!我會一直看著你!”
文昌明馬行出幾步,拉住馬頭,轉回看著癱在泥汙和泊中的瑞王,淡淡道:“這就是你我該有的下場,我不求比你好,你大可以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在十八層地獄等著我吧,我總有一天會下去,到時候咱們再相見!”說完,抬手用馬鞭狠狠一馬的三叉,馬嘶鳴一聲,揚長而去。
瑞王還在原地笑著,裡嘀嘀咕咕盡是什麼“報應、惡鬼”之類。
不久,遠便傳來了獵獵的風聲……是袂被山風吹拂時發出的聲音,瑞王覺到背後有人,但卻不能回頭。
司徒剛才收到一張紙條,說後山這裡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就過來一看,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瑞王半死不活的樣子,有些吃驚,但隨即也就明白了。司徒暗暗搖頭,小黃果然說得不錯,瑞王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好下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怎樣?到最後還是滿的汙埋塵土。
司徒並不想看瑞王的正面究竟是什麼樣子和什麼表,他曾經想過多次要將瑞王碎萬段,但眼前人現在這副瘋瘋癲癲的淒慘樣子,卻並不能讓他覺到任何的快,輕輕歎了一口氣,轉離去,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只是小孩那張討人歡喜的笑臉,而不是這種骯髒的畫面。
……
黑雲堡裡已經是張燈結彩,大紅的喜字得滿牆都是,盡管俗氣但卻人看著舒心。
司徒快速跑進房間,就見木淩在門口急得直蹦,遠遠看見他跳著腳地罵:“要死了你,還不快去換服,辦喜事都會遲,死哪兒去了,誤了時辰可就糟了,小心小黃不要你!”
司徒笑著沖進房裡,就見已經換了一大紅喜服的小黃也著急地直轉圈,一見他來了趕跑過來,手裡拿著司徒的喜服,邊給他解邊埋怨,“你急死我了,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話沒說完,被司徒抓住了雙手。
“仙仙,我有話跟你說。”司徒抓著小黃的手,低頭認真地看這眼前一紅禮服,天仙下凡一般的小孩。
小黃有些張,抬眼看司徒,低聲問:“什麼?”
司徒靜了一會兒,才含笑認真地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你,能和你親是我司徒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你我雖一個天一個地,但我還是會一生一世都守著你,天天讓你開心,絕不讓你半分委屈。”
呆愣愣地聽司徒說完,看著難得臉了紅,急匆匆換服的司徒,小黃笑著紅了眼圈。
59 房花燭
親的喜禮很是繁俗,張燈結彩和鑼鼓喧天是一定要的,因為是兩個男子親,所有沒有蓋頭,只有兩個穿紅喜服的新郎兒。
小黃一紅,襯得原本就白清秀的樣貌更加的團可,讓人看著轉不開視線。
司徒除去了一黑之後,殺氣斂去了幾分,只是一大紅看著還是有些稽,而且難得的局促不安,只是手拽著小黃的手不放開。
在禮堂裡轉了幾圈,喝了幾杯酒,司徒和小黃就被幾個副幫主推進了房裡,關上了門。
兩人在房裡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沒人說得出話來。
良久,還是司徒先開口,“接下去怎麼辦?”
小黃眨眨眼,“什麼怎麼辦啊?”
“房啊……”司徒手把上那些七八糟的紅綢紅帶全扯了下來,問小黃,“怎麼個法?”
小黃為難地揪自己的袖子,小聲嘀咕,“我怎麼知道,我也沒過。”
“你看那麼多書沒看到房怎麼?”司徒問。
“誰……誰看那種書。”小黃走到床邊坐下,看到桌上有一壺酒,司徒一拍腦袋,“對了,先喝杯!”邊說邊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走到床邊坐下,給小黃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