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盯著被水了的圖紙,這意味著自己一上午的功夫都白費了,氣不打一來,昨天的怨氣和今天的不滿外加渾酸痛的小黃,終於發了——他手推司徒,“你是故意的,我畫了一個早上的,你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真可謂!你賠我……”
“好啊好啊!”司徒厚著臉皮笑呵呵地湊上去,“仙仙要我陪你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小黃被司徒的不要臉弄得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想想待會兒還得重新畫,又想想昨天被他欺負,現在腰還酸還疼,全無力,早上拼了命才爬起來就是為了畫完這張圖……越想越不高興,小黃也不罵人也不打人,而是氣鼓鼓地走到床邊坐下,低頭生悶氣,一臉的委屈。
司徒看得都快心痛死了,其實照他的意思,今天早上本就不舍得讓小黃起來的,但小孩非說要畫什麼戰略地形圖,折騰了一上午。當然,最可氣的人其實是自己,本來是想討小黃高興的,沒想到卻連連闖禍,最後連小黃一上午的勞果都被他糟蹋了,真是該死。
見小孩不罵人也不打人,就是坐在那裡氣,司徒更加地難過,心說真是栽了,但無奈,知道栽了也得認啊,誰自己就是心痛呢。厚著臉皮蹭過去,司徒蹲下,手握住小黃的手仰起臉說,“仙仙,別氣了,你要是真不好過就打我兩下吧,若是還不解氣也可以紮我幾刀,我皮糙厚的不要。”
小黃瞄了仰臉看著自己的司徒一眼,覺他就跟個做錯了事的大狗似的,搖著尾在自己手上蹭啊蹭,像是在請求原諒,見他這副樣子,小黃心裡的火氣早就消了一大半。
司徒見小黃雖然還是不怎麼高興,但是在自己手中的手始終沒有收回去,就站起來,坐到小黃邊,低低的聲音說,“仙仙,再去睡一會兒吧,你這麼累我心疼。”
小黃臉上泛紅,低聲說,“不行,這個圖今天一定要畫好的!”
司徒遠遠看了一眼桌上那張已經被水弄花了的圖,問,“那是什麼圖?”
“地形圖。”小黃想了想,道,“假的地形圖。”
“假的?”司徒不解,“那畫來做什麼呢?”
“是拿來給齊奕他們看的。”小黃覺得腰累,就順著司徒的胳膊靠到司徒肩上,“齊奕人生地不的,要和我們開戰就肯定會請當地的向導。前山的路必然都有人畫過圖了,但後山高峽一帶,山高路險,又是黑雲堡的管轄範圍,所以去過的人不多,必定沒人畫過。我們把這些圖流傳出去,只要前面的畫對了一半,後面的對不對,一般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你這麼肯定齊奕他們會從高峽走?”司徒疑,“那裡山高林十分難走,齊奕為什麼要從那裡攻山?”
小黃想了想,道,“我現在不能告訴你,等到了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齊奕一定會從那裡走!”
司徒將信將疑,就又問,“其實那一帶的地理我比誰都了解,你告訴我,我給你畫。”
小黃有些吃驚地看司徒,問,“你能畫?”
司徒苦笑,手他的腮幫子,“你也太小看我了,你還真以為你相公我就會打架和做那事啊?”
小黃推了他一把,瞪了一眼後,司徒就老實了,小聲問:“你說,怎麼改?”
小黃本想拒絕的,但昨夜“勞”過度,今晨又費了一上午的腦子,早就睏得上眼皮打下眼皮了,哪裡還能拒絕,是就靠著司徒的肩膀,細細地給他講述了地圖的細節和要注意改的地方。
司徒一一記下,等小黃說完後,他點頭道:“你放心吧,這個不難,我一定能……”話沒說完就閉了,因為邊的小孩兒不知何時已經睡了。
司徒無奈地搖搖頭,小心翼翼地將小黃抱起來放到床榻之上,親了親他額頭,給他蓋上被子讓他安心睡覺,自己則走到桌邊,重新鋪上了一層紙,認真地畫了起來。
整個下午就在司徒一筆一畫的細心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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