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不知節制縱過度,小黃還小你知不知道啊?!”
“夫妻生活當然必不可,不然親幹嘛?”司徒繼續瞪眼,“你別拉不出屎怪茅坑!庸醫!”
“你敢說老子是庸醫?!”木淩抬手就把桌子掀了,摞胳膊,“老子跟你拼了!”
司徒挑眉,“你拼得過我麼?再說了,我還留著你的命救仙仙呢,等人救活了,我再滅了你!”
“都說了他是積勞疾要慢慢養!”木淩吼,“藥只能調理,不能立刻治好,你有沒有常識啊?!”
司徒撇,“養什麼啊?你看看他,得跟什麼似的了,啊……”司徒突然一拍腦袋,“你說仙仙會不會有了?!”
……沉默了半晌,就見木淩將手中的托盤一把拍在了司徒的臉上,“有你更頭!你蟲上腦啊?男人怎麼會有?!”
“我天生威猛啊!”司徒下,“還有仙仙也是神仙,說不定……那,要是兒就司徒仙,兒子司徒黃。”
木淩角搐著看了司徒良久,留下一句,“你自己改名司徒下流最好!”說完,憤憤走了,出門前,還不忘回頭惡狠狠提醒,“你這幾天千萬不能……”
“快滾吧!”司徒揮手趕他,“還用你說?你當我真的禽附啊?!”
木淩橫他一眼,搖著頭走了,裡罵罵咧咧——這幾天黑雲堡傷患一大堆,各個都要他心調理,這個司徒更是每天煩著他要治好他的寶貝仙仙……累死了!
把木淩趕走,司徒回到床邊,就見床上躺著的小黃臉紅,額頭上薄薄的一層汗,虛弱無力地躺在被子裡。兩天了,小孩一直都在睡,就算偶爾醒了也是迷迷糊糊,飯怎麼也喂不進去,偶爾喂些水,也都會嘔出來,這兩天靠木淩配的湯藥吊著,原本就瘦,現在躺在厚厚的被子裡,更是只有一點點。司徒一顆心油烹似的,就快要疼死了,整天急得團團轉,兩天就起了滿的泡,眼睛裡都是,隔一盞茶的時間就去拿帕子給小黃汗,拿著筷子蘸水給小孩潤潤,湯藥更是對喂的,那個苦啊,喂到小孩裡,他都覺得苦,暗罵木淩個沒用的,怎麼調出來的藥這麼苦。
小黃病的這兩天,司徒整天上竄下跳的,弄得整個黑雲堡飛狗跳,見了誰都不順眼,這幾個副幫主都借著戰後幫務繁忙而前後打點,趁機躲得遠遠的,沒有一刻敢出現在司徒面前。
木淩對司徒的稱呼也從司徒瘋子,演變司徒蟲、司徒流氓、司徒禽……司徒大魔鬼。
小黃還是不醒,不吃不喝不理人,第二天的晚上,眼見就要第三天日出了,司徒覺得自己真的就快要發瘋了。
“仙仙。”司徒靠在小黃枕邊,手著小孩團的手,頭靠在小黃的頸間不停地蹭啊蹭,“你醒醒啊,看我一眼再睡……”
就這麼絮絮叨叨了好一陣子,司徒突然覺小黃的手指頭了,驚喜地抬眼,就見小黃長長的眼睫忽扇了兩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還是一如以往的清澈……小黃睜開眼睛後,認了好一陣才輕輕地喚了一聲:“司徒……”
“仙……仙仙你醒啦……”司徒一下子蹦了起來,手忙腳一陣後,才反應過來往外跑,邊跑邊喊:“木頭!爛木頭,快來看啊,仙仙醒啦!”
於是,連著忙了三天終於有機會睡一覺,並且躺下還不到一個時辰的木淩,被司徒殘忍地從床上生生地拖了起來,扔到了小黃的床邊。
恨得木淩就想把司徒這個敗類扔進藥廬裡煉一顆十全大補丸!
“嗯!有起了!”木淩診了一會兒脈後,滿意地點點頭,見小黃陷在的床鋪裡,小小一只說不出的可,木淩忍不住出爪子去想掐掐他呼呼的臉,被司徒一把拍開,惡狠狠道:“只準看病,敢吃豆腐我砍了你爪子。”
“有寶啊?!”木淩不滿,“都不讓。”
司徒瞪眼,“快看病,看完了就滾回去睡覺,最好睡他個一年半載的,省得出來禍害一方良民!”
“啊呸!”木淩白了他一眼,回頭,就見原本虛弱的小黃臉雖白,卻沒有最開始的灰敗了,松了口氣,低聲問:“小仙仙?怎麼樣?哪裡難?”
小黃張了張,低聲說:“嗓子疼、上疼、沒力氣,熱……”
“是傷寒骨外加勞累過度。”木淩笑著說,“多調理一陣子就好了,不過這段時間,你不能再心了,知道麼?”
“嗯。”小黃點頭,就見木淩後的司徒急得抓耳撓腮,一個勁問木淩,“你說完沒?好了沒?”
木淩瞥瞥他,無奈“小仙仙,不啊?”
小黃想了想,點點頭。
“啊?!”司徒趕喊人:“來人啊……”
“唉,行了,你別大晚上的折騰人了!”木淩攔住司徒站起來,“我去給小黃煮些藥粥,你陪他吧。”說完,站起來,冷不丁手在小黃乎乎的臉頰上了一把,轉就跑,後飛來了司徒抬手砸過來的凳子……堪堪躲過,木淩拍拍口——哦彌陀佛。
“覺好點沒?”司徒關切地做到小黃邊的床沿上,手給他額頭上的汗水。
“嗯……熱。”小黃在被子裡輕輕地掙了兩下,小聲抱怨:“被子好重啊。”
“別!”司徒手按住小黃,“那木頭說了,你要好好出一汗,到時候就好了,乖乖睡一晚,明早要是好了,我就帶你去泡溫泉!”
小黃向來乖順,盡管難,還是忍著點點頭,司徒看得心疼得更甚,就手輕輕地用擰幹了水的巾給小黃著額頭,在他耳邊說,“先睡一會兒,等木淩的藥粥來了再你起來吃。”
“不睏了。”小黃從被子下面出手來,輕輕地抓住司徒的襟,低聲問,“都怎麼樣了?黑雲堡死傷了多?”
“沒多。”司徒湊過去說,“兄弟們都沒事,倒是你,沒聽剛才木淩怎麼說的麼?不準心!”
“就問問……”小黃往床裡面讓了讓,手拍拍自己旁邊的枕頭,對司徒笑。
司徒了兩口氣,提醒自己——司徒,你又不是蟲上腦,絕對不能來啊!不然就真的要當禽了!忍耐功的司徒躺到小黃旁邊,跟他臉對臉躺下,司徒微笑,“都嚇死我了,怎麼就突然病了呢?”
“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小黃回想著。
“什麼夢?”司徒笑問。
“嗯……夢見殷寂離了。”小黃低低的聲音說。
“哦?”司徒挑眉,“你那個不負責任的死鬼老爹跟你說什麼了?”
小黃手捶了司徒一下,瞪了一眼,只是現在病弱,這一眼瞪得,司徒全骨頭都了,忍不住湊上去在小黃的腮幫子上又啃一口。
“殷寂離他說,他沒有死。”小黃低低地笑,“他說我做得對,他以後會來看我。”
“切……”司徒撇:“誰要他來看,不過看在他是我嶽父大人的面子上,忍了吧。”
“他還說……要你教敖晟武功。”小黃突然說。
“哈?!”司徒急眼,“那小壞蛋?!”
“你怎麼這麼說?!”小黃爭辯,“他只是年紀小……他既然已經被封了太子,遲早是要被接回去的,到了皇宮裡,人心險惡,只有他自己能保護自己……咳咳。”小黃一著急,說著說著就咳嗽了起來。
司徒見小黃咳嗽,一下子就了,趕手輕輕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教他還不麼?”
“嗯。”小黃點點頭,滿意地笑了。
“嶽父大人提到我沒?”司徒很興趣地湊上去問。
小黃被他逗笑了,道:“他就說了幾句,不過最後他說,你很好……然後,我看到他和一個人走了。那人,和你有些像。”
“哦?”司徒眨眼,“莫非是我爹不?不對啊,那老頭幾十年前就翹辮子了啊。”
“你又胡說八道!”小黃無奈,“我是說,那人也是一黑服,個子很高,看起來,很溫那樣……”
“你說我溫呀?”司徒滋滋撲上去住小黃,“仙仙,你最近很主啊!”
“我看你瘟神才是!”後涼一聲,司徒眼皮就是一跳,轉回頭,果然見木淩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站在背後,一臉鄙夷地看著。
司徒趕站起來,將小黃輕輕地扶起,後墊了兩個靠枕,讓他躺好,接過木淩手上的粥來喂小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