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服嗎?”林天不解。
“穿著。”
“好。”
林天把被子拉到上,腦袋枕在的枕頭上,呼吸間,傅星河的氣味還沒被自己侵蝕,還殘留著,往鼻腔裡、大腦裡、心裡鑽。
“你閉上眼睛。”傅星河吩咐他。
林天很聽話,“好了,我閉上了。”
傅星河低低地嗯了一聲,“現在沒有風了吧?”他的聲音很輕,又很近,就好似在耳邊。
林天說沒有了,很暖和。
傅星河說很好,“那你覺到我在擁抱你沒有?”
林天閉的睫了,“覺到了……”
就剛剛那瞬間,傅醫生說那句話的時候,林天真的覺到了一個擁抱。
他鼻頭一酸,覺得傅醫生太好了,也真的很想他,非常想他。
過了會兒,傅星河問他,“現在呢,還難嗎?”
林天帶了點兒鼻音,甕聲甕氣說:“不難了,但我還是好想你。”
“我不在你邊,沒辦法,只能這樣安你了,你心裡有事就告訴我,我抱抱你。”他真誠地說。
林天心裡很,說話時鼻音更重了,“好。”他應了聲,說:“傅醫生,我還想跟你視頻做一次……”
傅星河哭笑不得了,“我們都還年輕,整天來也傷的,你太頻繁了。”
林天特別不好意思,他好像被暗指了。
其實他不這樣的。
“我也不是……我還好,好的,才做過檢查,每天的話……也沒問題。就是心裡很想,特別想,和你做很舒服,好像什麼都能忘……”他哎了聲,道:“和你說話也高興,幹什麼都高興,不做也是。”
他現在特別想立刻訂張機票,飛到傅星河那裡。
林天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不行。
來回就一個多小時,他晚上到,打一炮早上就走,也不耽擱什麼。
傅星河的作息也到時間了,但他沒說,只是一直在陪林天說話。林天在電話裡和他瞎扯,說:“我比你小兩屆,恩,我跳過級的,我績好啊,跟你一樣,我也是年級第一。”
“我高一學的時候,第一次升旗就看見你在演講來著。當時那校長就站你旁邊,他好像只有你腰那麼高吧?看著超級稽,我們下面全在哈哈哈笑,”想起那副場景,林天翹起來,“我消息靈通的同學跟我說,說你是高嶺之花。我們班還有生組團去你們班門口看你,遞書,還想要QQ呢。然後讓你們年級主任趕跑了。”
林天沒有說自己當時就喜歡上傅星河了,一見鍾什麼的,太假了。
遑論喜歡了十年,十年間沒喜歡過別人。
傅星河說沒印象,他從沒關注過別人。但他又好奇當時的林天的,問了他一句。
林天說:“學校新年晚會的時候,我是主持人,我還表演了個小提琴獨奏來著。當時你們高三有特權,坐VIP區,就在下面,你是火箭班的,就坐在第一排。”
傅星河還是記不起來,“你還會拉小提琴啊。”
“嗯……小時候抓周,不小心抓到了這個。”他忍不住皺了皺鼻頭,好像有些鬱悶,“我還帶過來了的,昨天帶來的,昨晚上想著拉給你聽來著……”
但是昨晚上傅星河教育他,讓他不用這樣,林天就是怕自己太了放不開,練習那麼久結果傅醫生還不喜歡。但是吧,聽見傅醫生那麼說,林天心裡高興極了。
傅星河低低地笑了,說好,“我回來再看你表演。”
林天心裡想到了傅星河說回來給他喝牛的事,有些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太不了,頭小子一樣。
林天忍不住歎氣。
聊到深夜,傅星河手機沒電了,就掛了。
第二天下午。
老吳把林天送到了機場。
他訂了去w市的機票,打算給傅醫生一個驚喜。
w市近些年來加了國際城市,作為大城市而言,污染很低,霧霾也。這裡的秋天和滬市不大一樣,滬市是典型的涼而不寒,w市的秋天卻很冷,風特別大,要把人卷上天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下了大雨的緣故,天空還是灰的。
林天把外套穿上,單肩背著琴盒,心說這白天怎麼和晚上一樣冷了。
找了個計程車,林天報了酒店的地名。
車上悶,林天搖下點車窗。
他給傅醫生發了個短信過去,說自己馬上到酒店了。
與此同時,從科研會上下來的傅星河,看見短信後表立刻就變了,眉頭立馬就擰起來,瞧著像不高興,又不像不高興。旁邊說話的小周醫生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忙停下來。
傅星河心裡覺得林天在胡鬧,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來了。
他撥通電話,走到了一旁去。
眼尖的小周醫生看見了他的手機螢幕,張大啊啊啊啊地無聲大,扯著旁邊小楊醫生的袖子,“糖!小糖!”
“你激個什麼勁兒?”小楊大夫不太理解們這種偶像似乎有了件,追星般的心。
不遠,傅星河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才幾天……你在路上了?”他的聲音很無奈,“林小天,我怎麼說你。”
林天說:“沒辦法,我太想你了,昨晚上我就想過來了……”
“怎麼跟小孩兒似的。”
“小孩兒就小孩兒吧,那我也想你。”林天衝他撒。
旁邊司機大叔看得嘖嘖稱奇。
“嗯,”傅星河臉上浮現出笑意,“知道我哪個酒店?哪個房間?”
林天一呆,完了,他是不是不小心暴了什麼!
傅醫生沒給他說,他怎麼會知道他住哪個酒店的?!
“我……我……”林天心虛極了,“我不知道的……哪個房間…啊?”
傅星河沒在電話裡為難他,跟他說了房間號,他看了眼時間,“或者你在大廳等我會兒,我們先去吃飯。”
不遠聽的小周醫生已經震驚了!
大廳!等!一起吃飯!
小糖要來了!!
“你說主任他朋友得有多漂亮多優秀啊?不然怎麼配得上主任?”心裡複雜,“不行,我得看看長什麼樣,看看到底多神,才把咱主任給迷住了……欸,”湊到小楊醫生耳邊,“你剛看主任笑沒有?真好看啊,人怎麼能長這麼帥呢?這麼帥還這麼天才……”其實主任比他們大不了幾歲,但已經是頂尖專家了。
“不過吧,主任他朋友也忒粘人了,這才走幾天啊,就按捺不住過來了,嘖嘖嘖……為什麼小糖啊,是不是就是特粘人啊?平時院裡也沒見過有孩兒來找主任啊……”
林天對電話裡說:“我不上大廳,我就去你房間,大廳人好多啊……我怎麼抱你。”
旁邊兒的司機大叔又看了他一眼。
傅星河想起昨天晚上,林天因為家裡的事很難過,跟自己無意間說了許多。他很想安林天,又不知道怎麼辦,但是林天自己想得開,說會兒話似乎就好了。
但傅星河知道他還沒好。
他同意了林天要來房間門口等他的事,林天接著又道:“對了傅醫生,我帶了琴的,到時候晚上拉給你聽啊!我拉得可好了!”
傅星河想起林天說要著給他拉琴的事兒。
他心裡突然了起來,應了“好。”卻在腦子裡不住地想:林天怎麼跟泰迪一個樣。
林天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太正常,其實他這方面的需求……一直都不大,真正認識傅星河之前,他連出去找人的想法都沒有,一個人用手索然無味地結束。
但認識傅星河後,林天就上那種覺。也不是說做……其實傅醫生抱他,親吻他,連牽手,林天都覺得很舒服,心裡很滿,一下就不空缺了。
他就是缺而已,想通過肢來確認些什麼。
掛了電話,他問一旁的計程車司機,“還有多久到啊?”
機場離市區很遠,司機大叔在後視鏡裡看他,“小夥子,你是去看朋友吧?”
“不是,還有多久?”
“半小時吧,”司機大叔問:“異地啊?”
林天搖頭,“不是。”
“不是異地啊?你粘你朋友的啊。”
“我是粘他的,”林天笑了笑,“男朋友,不是朋友。”
“噢,男朋……???”
一句話把那醞釀了無數臺詞的司機大叔給堵回去了,林天心裡很得意,就是我男朋友!我就是粘他!
他不懼怕讓外人知道他和傅醫生的關係,或者說,不怕別人怎麼看自己,什麼樣的目他都不怕,只怕這樣的關係會影響傅醫生。
他是醫生,這樣的消息傳出去,會對他的職業生涯有多大的影響,林天清楚得很。
滬市綜合病院畢竟不是斯坦福醫學院。
這家滬市最大的三甲醫院,患流量大,接診量大,人多口雜,是非傳得很快。
半小時後,計程車保持靜默地到了酒店。
下車後,林天還覺到那計程車司機大叔凝視自己背影的目,像是在說:好好一個娃子,怎麼得了這種病?
林天很快到了傅醫生的房間門口,靠在門上等他。
傅星河過了十分鐘就到了,小周醫生和小楊醫生,還有羅醫生,都不和他住一層樓。林天訂房間的時候,是故意沒訂在一層的。
小周醫生心裡對傅醫生的小糖非常好奇,非常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神級人,但是樓層到了,不得不著頭皮下電梯。
從樓梯上去,手上著的手機開啟了相機,接著飛快衝到了主任住的那層樓。
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小周大夫只看到一個背著小提琴盒的高個子,穿連帽衫,很長很長……那腳也太大了吧?怎麼那麼高?快趕上傅醫生了!
哪有孩兒那麼高?小周大夫很震驚。
一關上門,林天就急躁地把傅星河撲到牆上,麻麻的吻印在傅星河的臉頰上。
傅星河摟住他的肩,“甜甜……”
兩人齒相依的間隙裡,是傅星河低沉的笑,短暫又清晰。
林天一下頓住,緋紅從脖子和耳後,爬上他的臉,“怎麼這麼我啊……”
傅星河其實想他小糖的。
他沒回答林天的話,手掌扣在林天的後腦勺,眼睛注視他,“你那樣不接吻,小狗。”
“噢噢……是嗎,”林天不好意思了,他這下才看到,傅醫生臉上全是讓他的口水,他心虛地拿手蹭蹭,“我就是太想你了,覺好久好久沒見了。”他抱住傅星河的腰。
傅星河低頭吻他,分開了幾天,林天自又是烈火狀態,一吻上就分不開了。
他吮吸林天的,的舌探進去,掠奪他的呼吸。
接吻這件事,特別容易讓人懂得什麼做齒相依。
林天有點缺氧了,他學不會用鼻子呼吸,傅醫生親他又親得特別兇狠,要把他都給咬破,把他舌頭都給吸得發麻。他裡沒說一個想字,可是到了接吻這裡,傅星河卻發現他的確是想林天了。
很想他。
林天眨眨眼睛,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臉上,很近很近。
“林小天,”傅星河騰出一隻手,蓋在他的眼睛上,“閉上啊。”
林天靦腆地用鼻音嗯了一聲,傅星河將他翻轉一面,將他死死在牆面上,手掌扣著他的後腦勺,免得他等下激了拿腦袋撞牆。傅星河俯首,又上去,繼續和他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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