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斐繼續笑,“不想去?”
“也、也不是。”蘇秦重新躺下,一隻手在上面來去的想——只不過在這之前,他仿佛剛嘲笑過他頂頭上司因為不滿足一個結婚證而打算在今後去其他國家多辦幾個證的行為。
雖然他們只領取一個Z國證件,可是……難保以後嚴斐知道了這事兒,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呢?
“對了。”嚴斐輕飄飄道,“我聽說溫玖和賀蘭樞辦了兩個證件,Z國和M國的,等你下一次年假調休,咱們也去多領一個。”
蘇秦:“……”呸!讓你烏!
“啊,還有。”嚴斐那邊的靜變大了一點,隨後邊一輕,蘇秦跟著側過了頭,看著嚴斐下床翻了翻他那邊的床頭櫃,從裏面拿出來了一份文件。
他沒有拆開,而是把蓋著紅的文件放到了床上,明亮的燈下麵什麼東西都看的一清二楚,嚴斐定定的看著蘇秦,笑道,“我知道你在這裏住的習慣,結婚以後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我的工資卡給你保管,但是你也要每個月給我一點零用。”
蘇秦從一開始的認真變了最後的木然,他面無表的看著嚴斐從那個檔案袋裏麵拿出來了一堆文件,上麵一堆他經常見到的公證書簡直是要刺瞎他的狗眼。
他艱難的坐了起來,聽著嚴斐繼續絮絮叨叨的代,“這裏是我擁有的所有產權,婚後全都給你打理……”
他沒說完的話被蘇秦打斷,好像是有點沒有銜接上一樣,嚴斐頭一次有點無措,他放下了手裏面一個個的紙單,坐在床邊道,“你說。”
蘇秦手翻了翻,作間被子倒了他的腰間,出了斑斑駁駁全都是草莓印的上半,他看著那些堆在床上的文件,忍了又忍,才終於翻了個白眼兒,“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學來的?”
嚴斐一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在蘇秦手裏的文件,沉默過後,說出了一個名字,“嚴郎那。”
蘇秦:“……他怎麼跟你說的?”
這一次嚴斐沒再說話,他在屜裏面又翻了翻,從最下麵掏出來了幾本書,都薄的,蘇秦接過來都看了看,名字花裏胡哨的,字拚接的甚至有些看不清楚是什麼。
這些書的名字分別:保險、婚心理學、如果把分居多年的人搞到手……等等。
蘇秦神十分複雜的把書又放下,上下打量了一下嚴斐,突然有點後悔了……這麼明的一個人,怎麼到這個時候就蠢這樣兒了呢?
嚴斐看他的表,立馬就是一皺眉,他掃了一眼攤在床上的東西,“你不喜歡?”
說著他就要把那些已經簽了字的文件給收起來,蘇秦眼睛立馬一瞪,頓時腰不酸了、不疼了,直接飛撲了上去:“停手!停!誰說我不要了!”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把自己嫁了能換這麼多錢,誰不要誰是傻子!
蘇秦懷裏抱著已經有點皺起來的文件,寶貝兮兮的在床上給平,認真的看了看那些文件後面跟著的一個個的零,心裏的覺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上天了。
看他這個樣子,嚴斐角一勾,把賀蘭樞說的一句話給暗暗的下來,笑道,“那麼,現在去領證嗎?”
“去!當然去!必須去!”蘇秦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才能把分居多年的老婆追到手,在線等急!
嚴郎:哥接著!寶典!
賀蘭樞:如果對象是蘇秦,給他錢。
溫玖:如果對象是蘇秦,給他錢。
蘇秦:如果對象是我,請務必要用錢侮辱死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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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對著日曆掐著指頭算的溫玖折騰了半天,才總算是算好了時間。
他人也不算笨,甚至還能稱得上是聰明,可是就是這個腦子在時間方麵上總是會有些轉不過來彎。
眨眼之間距離他和賀蘭樞說過想生孩子的時間已經過了兩年,正逢新一年的春天,萬復甦,天氣也漸漸的變得暖和,冬日裏只能在袖子裏面的雙手也可以出來隨意的活,溫玖的小心思,也隨著這天氣開始了。
他的手已經做完了,這件事是在和賀蘭樞通之後才確認的,距離現在,怎麼也要一年多了吧?
溫玖鬱悶的了肚子,自從畢業之後,他倒也去找了幾個工作,可是像是他們學的這一行,和他想象的似乎並不一樣。
他上輩子是並沒有過什麼工作的經驗的,兼職倒是做過,可是時間不長,而且也並不需要去早起……大多也都是九點半上班,發傳單、或是當家教,時間都很寬鬆。
因此在一不變,本就沒有休息日的況下一直上班,溫玖十分不負眾的……躺了。
初春的雨季是總是夾雜著一涼意的,但凡是下雨,只要再有一丁點的風吹過就會變得無比的冷,那種冷是滲到了骨子裏面的,而且雲布的天氣之下,就連服都總覺得是的。
心也十分不麗的溫玖又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腳上的子還是冬天的款式,他開著一點窗戶坐在了飄窗上面,看著外面的地面上被雨滴衝刷著的地麵,心裏抑鬱的簡直是無以複加。
嚴郎連孩子都生出來了,可他卻都還沒有懷上。
溫玖撇撇,從口袋裏面拿出手機翻了翻,嚴郎的孩子前一陣子才剛滿百天,聽說嚴郎最近被糟蹋的不行,加上男人生孩子格外辛苦,所以孩子都過了百天了,嚴郎卻還在家裏面歇著,基本是不怎麼出門的。
時間靜悄悄的快要走到晚上,溫玖的工作在賀蘭樞十分憂愁的目之下被他自己主提出來辭退了,之後就一直在家裏待著,無聊到每天只能床和桌子兩點一線的活。
他十分憂傷的套上自己的拖鞋從飄窗上下去,慢吞吞挪到了衛生間開始洗漱,賀蘭樞最近下班的時間很早,然而以前溫玖只知道他工作很忙、很累,但是畢竟自己沒有親驗過——他去面試的公司還不是什麼大型公司,而是一個私企,老板和員工之間的氛圍也都很好,加上普遍歲數都不大,所以環境也都比較輕鬆,可即便是如此,每天早起晚睡的日子也夠讓他吃一壺的。
他前兩天看了個新聞,有不人在為遠方一個月七八千元的工資,還是在家一個月三四千元的工資之間難以做抉擇,他就覺得……他已經是很幸福了。
賀蘭樞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點春雨獨有的意,溫玖鼻尖聞到了一點的泥土氣息,他不怎麼喜歡的皺了皺眉,屁顛顛的跟在賀蘭樞後忙前忙後,著衛生間的門不讓他關上,狗子似的說道,“阿樞,我姐姐打算要和大張訂婚了。”
賀蘭樞點了點頭,也洗漱完了之後才道,“東西都準備好了,不會倉促。”
溫玖磨磨唧唧的湊上去,“我姐說打算婚後就給蘭蘭生個弟弟玩兒。”
——這對父母也是真的沒誰了,蘭蘭沒有了賀蘭紹之後顯然是好過了無數倍,張凱歌幾乎是拿當命子在疼,之前和溫夏一起吃飯的時候,溫夏還說看著有時候都要吃醋了,蘭蘭更加的喜歡爸爸,而不是媽媽。
蘭蘭現在三歲,多多也知道了點東西,雖然意識依然懵懂,但是對於那個對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親生父親來說,他更加喜歡張凱歌。
這也是所有人都希的事。
賀蘭樞聽溫玖說到這裏,手才突然一頓,看著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面前的溫玖,停了一瞬才道,“在家太無聊了?”
嗯?
溫玖一愣,怎麼扯到這上面去了?
他雖然是有點疑,但也還是點了點頭,“無聊隻有一點點。”
畢竟他之前上了三個多月的班,還是節假日不放假,周六周日沒有雙休的那種——簡直不是一個慘字了得,所以閑下來之後,覺得無聊是肯定的,但是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是在在床上發黴,也絕對不想再去上班了。
主要原因還是他沒有力,沒有被生活迫到需要早起晚睡的那種程度,所以堅持不下來,十分的正常。
溫玖暗自鄙夷了一下自己的不求上進,繼續把話拐到了正題上麵,十分期待的看著賀蘭樞。
賀蘭樞卻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時鍾,沉聲道,“先吃飯。”
溫玖撅了撅,還是聽話的從凳子上面站起來,主牽住了賀蘭樞的手,“今天我做了清湯魚,你多吃一點。”
他在家沒事的時候就和芹嬸學了學做飯,不得不說芹嬸真的是十分負責,且如果一個人真的想要學什麼,那是一定能學得會的。
雖然味道和火候可能欠了那麼一點,但是溫玖就是覺得,好像每一次自己做飯的時候,賀蘭樞總是會吃得很多。
席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溫玖一肚子的事憋得難,也就沒什麼胃口,東拉兩下西喝口湯的,時間墨跡的久,飯卻沒有吃多。
賀蘭樞給他夾了點水分多的菜,把溫玖吃的全都挪到了他的面前,養兒子似的往他碗裏開始放,一遍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一切等到吃完飯了再說。”
溫玖眼睛一亮,旋即就又苦了臉,逃避似的把碗往後挪了挪,“別放了,吃不下了!”
這碗裏的菜都要淤出來了,賀蘭樞好像是沒看見似的還一個勁兒的往裏面夾菜,溫玖鬱悶的挑了幾筷子吃,最後還是放棄一樣放下了筷子,“阿樞,你給我個痛快的,到底同不同意,一個字!”
“嗯。”賀蘭樞看了他一眼,先給了一個答案,還當真是一個字。
溫玖:“……”嗯是個什麼意思?
“同意。”賀蘭樞笑笑,補上了兩個字,隨後抬了抬下,溫玖順著看向了自己的碗,眉開眼笑的捧著開始吃了。
自己做的,味道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