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別館,慕修寒疾步走進了沈鈺珠和他住著的暖閣里。
沈鈺珠剛置了千山和金釧兒相求的事,正坐在窗戶前翻看一些從南詔送過來的信。
雖然南詔是個小國,可是從上到下雜七雜八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便是來大周想要輕松幾天也不得閑。
“怎麼了?慌了這個樣子?”沈鈺珠看向了臉沉的慕修寒,忙站了起來,端過來一杯溫茶。
慕修寒看著沈鈺珠道:“趕的,帶著長樂那個丫頭回南詔吧!”
“長樂出事兒了?”沈鈺珠嚇了一跳。
慕修寒咬著牙道:“那個臭丫頭不是之前在咱們南詔王宮的地下城,也就是岳父那里弄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藥。”
“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生生給人家大周太子灌了下去,到現在人還昏迷不醒!”
“什麼?”沈鈺珠登時嚇傻了去。
那可是大周的太子殿下,趙塵唯一的獨苗兒子,居然被自己那個丫頭直接給放倒了。
“他們現在在哪兒?還在郊外的皇莊里嗎?”沈鈺珠忙轉披著披風疾步朝著門口走去。
“珠兒,等一下,”慕修寒一把抓住了沈鈺珠的手腕低聲道:“一會兒看我臉行事,若是時不對便帶著丫頭快逃!你們娘兒兩先逃,我殿后!”
沈鈺珠也不曉得現在大周太子如何了,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便是舍了他們一家子人的命也賠不起人家一個大周太子啊!
原本以為兒子頑劣,兒還乖巧一些,不想兒不闖禍還好,一闖禍便是彌天大禍。
夫妻兩個忙乘著馬車直接來到了京郊的皇莊上,得了消息的皇帝趙塵和皇后陳墨婉也來了。
等沈鈺珠同慕修寒一起來到太子趙圖南的院子里的時候,宮里頭的太醫都被陳皇后盡數帶了過來,院子里紛紛的,到是進進出出滿臉慌張的侍。
其實陳皇后也是疾病投醫,所有的太醫都比不上一個皇帝趙塵的醫高明。
趙塵此時已經到了太子的寢宮里,將里面一應閑雜人等全部趕了出來,他在里面親自救治。
那些太醫不得不站在院子里低聲議論,沈鈺珠便曉得自家姑娘給人家大周太子胡喂藥,竟是將對方直接給毒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未醒來。
這下子便是闖了彌天大禍了,此時再看向了太子寢宮外面的臺階下,長樂公主也是臉煞白直跪在了那里。
其余的人也顧不上一個小屁孩兒,都在極力搶救大周太子,這要是太子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大周朝堂都要震了。
慕修寒瞧著兒形單影只的跪在了那里,頓時心疼得厲害,想要過去將抱起來,卻被沈鈺珠鐵青著臉拽住手臂。
“讓跪著去!也該是懂事的時候了!”
“珠兒!”慕修寒了,還是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聽到爹娘的說話聲,長樂公主忙轉過看向了自己的爹娘,也曉得這一次錯得離譜。
“娘?爹爹?”
沈鈺珠狠了心無視兒可憐的眼神,朝著東側廳行去,門口的護衛說皇后娘娘在里面等消息。
皇上趙塵治病救人的時候不喜歡別人在一邊瞧著,便是此時陳皇后心急如焚也不能過去瞧瞧皇兒到底怎麼樣了。
慕修寒點著自家姑娘嘆了口氣:“你給老子好好反省反省!”
長樂公主臉微微一怔,想要哭卻不敢哭出來,忙將眼淚憋了回去。
是真的想幫忙的,之前在地下城的時候,發現一些吃了毒果的小,就是被用那顆花樹上的花瓣配上各味祛毒的草藥給救活的。
覺得小既然能用,太子里的毒也估計能用,哪里想到竟是將人直接整暈了過去。
眼見著娘也生氣了,一顆心更是懸了起來。
沈鈺珠站在了東側廳的門口,腳下的步子稍稍頓了頓,吸了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陳皇后抬眸看了沈鈺珠一眼,眸微微一閃,臉上的緒帶著萬分的復雜。
曉得這位帝陛下可是皇帝藏在心里的人,也曉得自己多不過就是的一個替罷了,如今主過來找,理應起迎過來,可到底還是心底的悲憤蓋過了為皇后的理智。
陳墨婉別過了臉,本不想理會沈鈺珠和慕修寒夫妻兩。
沈鈺珠曉得自家兒闖了禍,上前一步沖陳墨婉福了福,一邊的慕修寒瞧著有些不得勁兒。
自己妻子好得是南詔帝陛下,你一個大周的皇后擺的什麼架子,可妻子的決定他也不敢說什麼,只得站在一邊看著。
“皇后娘娘,這一次長樂委實過分了,我這邊給皇后娘娘陪個不是!”
陳墨婉心底的憤怒再也控制不住,抬眸看向了沈鈺珠。
“沈鈺珠,我曉得你是皇上心尖子上的,皇上對你的兩個孩子視如己出!”
慕修寒一聽這話臉沉了下來:“皇后娘娘慎言,什麼心尖子上的?這種不三不四的話你說什麼!”
“寒哥!”沈鈺珠打斷了慕修寒的話頭,轉過靜靜看著陳墨婉沖著發泄也不反駁。
陳墨婉倒是被慕修寒上的戾氣給震懾了一下,可如今躺在床上的是辛苦養大的皇兒啊!
“是,皇上將你們的一雙兒簡直是的不得了,先前皇上看重你們南詔太子,卻從來沒有一次好好對待過我的皇兒!”
“這我也不說了,大不了我的兒不和你們的孩子爭寵。”
“這一次好不容易皇兒得了他父皇幾分看重,賞賜到京郊的皇莊里住著養,不想是陪著你們南詔長公主玩兒的!”
“他可是一國太子啊,不是你們南詔太子公主的玩兒!你們委實過分了些!”
沈鈺珠臉微微發白,自從做了帝以來還從未被人當打對面這般責罵過,點了點頭道:“是我考慮不周,以后我的兒不會再來大周了,這一點還請皇后娘娘放心!”
“若是這一次太子殿下出了什麼岔子,你們用我們南詔皇族的命去抵命,我也毫無怨言,只是當務之急還請娘娘消消氣,別氣壞了子,我們先想辦法救治太子殿下!”
“需要我南詔出什麼力氣,我愿意舉國之力效勞!”
“你……”陳墨婉臉瞬間變了變,是不是將話說重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皇上偏南詔的公主太子,將的皇兒當草,就是不服!(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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