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熙嘖了一聲，“這不太好吧？那孽鏡本就是人家冥界至寶，哪能讓我們說借就借？”

“現如今的孽鏡臺上是一塊完整的孽鏡，那塊碎片也只是被收起來而已。原本那孽鏡碎片也被放在臨潼淵那麼長時間，未有影響。”

傅明熙笑了笑，“那看來還是要去叨擾秦廣王了。本來我還想著等事都了解了就去冥界玩兒幾天，這是又要失約，別怪我就好。”

“不必你親自去，讓敖承去即可。”

“啊？”傅明熙也不知道怎麼的，一聽霍晗璋說要派敖承去，就想到了一副敖承被秦廣王給調戲的畫面。

敖承是糙漢子，瞧著是兇，但在傅明熙看起來本質卻是憨憨的。想到秦廣王的子，傅明熙就覺得敖承這次過去會“兇多吉”。

像是知道傅明熙在想什麼，霍晗璋輕聲道：“放心，他去冥界不止一次，跟藍蝶的關系不錯，秦廣王雖然偶爾會捉弄他，但無傷大雅。”

傅明熙角笑，他就知道。

敖承被來后，得知要去冥界，表就有一瞬間的扭曲。傅明熙突然覺得這樣的敖承著實有些好笑。

最后敖承還是領命去了，而且效率不錯，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傅明熙看著敖承不太好的臉，心里不無同地想著這小可憐兒是遭了什麼磋磨。

第422章 意義

不管怎麼說，孽鏡碎片是取來了。

傅明熙拿著孽鏡碎片照著，毫不意外又看到了一團紫霧氣，跟當初剛到的一模一樣。

霍晗璋沒有湊過去看，孽鏡一次只照一人，每人只能看到自己的，不可能看到別人的，就算湊過去他也看不到傅明熙看到的紫霧氣。

傅明熙對照著鏡中自己看到的景象，將其在紙上畫了出來。

那團紫霧氣有在變，但變得十分緩慢。

傅明熙畫工也還不錯，沒一會就畫好了。

不過就算傅明熙自己，看著這幅……姑且稱之為“畫”的東西，也實在是沒看出什麼。

霍晗璋也拿過去看，同樣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傅明熙直接放棄了，“罷了罷了，憑這點東西也看不出什麼，不管了，反正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傅明熙想得開，霍晗璋卻不愿意輕易放棄，凡是跟傅明熙有關的事，他都盡可能弄清楚。越是未知就越可能伴隨著危險，他不希有任何關于傅明熙的事離他的認知和掌控。

盡管傅明熙沒再說什麼，霍晗璋卻打算繼續調查。

傅明熙把孽鏡碎片直接給了霍晗璋，讓霍晗璋有空的時候人送回冥界。

霍晗璋將碎片收干坤戒，他自己也沒注意到孽鏡碎片在照到他的時候，里面也是一團紫霧氣。

幾日后，幾位魔帥那邊終于有了靜，確實有妖族的人打著黎漢的名義找他們。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他們的一些舉起到了效果，這幾位魔帥竟然都直接一口拒絕了，果然有了前車之鑒后就懂事多了。

而如傅明熙所料那般，妖族那邊果然不止去接魔帥，還有一些之前效忠黎漢的魔將。

這些魔將不清楚況，只知道黎漢了古界叛徒，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些魔將便接了跟妖族暗中見面，他們可能自我安地說著這麼做只是為了了解黎帥的況，但其實從他們做下這決定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和當初的黎漢一樣，不可能回頭了。

古界高于一切，魔神不可違背。既然魔神已經明確表示黎漢是叛徒，他們若是真的忠心，便不該有此懷疑。

再者他們也算是跟黎漢朝夕相，黎漢對待神尊的態度，他們多能到些。

不過黎漢手下的魔將也不全都是拎不清的，至絕大部分都回絕了妖族請求見面的要求，并且把此事稟告了上面。

至從這點看，他們對古界依舊忠心。

而那些搖了的，跟妖族見過面的，也都無一例外地被妖族收買，拿了好。只是還不等他們給妖族傳遞消息，不等他們投奔到妖族，虹琊和秦歡、敖承便帶人將這些生了異心的魔將都抓起來，卸了他們的職位，廢了部分修為，關押起來。

至于什麼時候放出來，又或者是否還要到其他的刑罰，還都是未知，他們也極有可能在這里生活一輩子，就算是他們早年拼搏換回來的“從輕罰”。

妖界那邊見黎漢是真一點作用都沒有，本來是撒手不想管了，后來還是黎漢說他知道古界主城的防備部署，對方才決定再信他一次。

這一回莫衡要親自去一趟古界。

莫縱自然是不答應，冷著臉寸步不讓。

莫縱和莫衡僵持著，莫縱其他的心腹看兩人對峙，也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勸那邊都不合適，當真為難。

最后還是莫衡一揮手，這些人才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

莫縱冷著臉，“前輩，其他你想做什麼我都能答應你，但唯獨去古界這事不。霍晗璋是古界魔神，是神！他的修為已經深不可測，你過去太冒險。”

“我必須去。之前去或許是冒險了，但現在有黎漢，他知道魔神殿的布局，讓他畫一張地圖，標出各個位置，還有守備況。”

“不行，還是太冒險，萬一你上霍晗璋怎麼辦？前輩，如果你還有以前的修為，我倒不多擔心，但現在你用的是我弟弟的，他天賦不行，底子更差，若不是又前輩您自己的悟，這麼些年也到不了這個修為。以你現在的修為獨自床魔神殿太危險！依我看……”

“我不想等了，”莫衡驟然打斷莫縱的話，“我已經等了太久。黎漢不能說那些魔帥，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毫無價值，甚至連好不容易說的幾個魔將都被古界扣押，說明他們早就已經有了防備。不僅是對黎漢，也是對妖界。我懷疑我們暗中做的那些部署，有些已經被古界知曉，若是現在偃旗息鼓，或許還能保住這些年不斷壯大的力量，等待下一個機會。但我真的不想等了。或許之前在百花城我去看了他一眼是個錯誤，但錯誤已經鑄，在看過他之后，我一定忍不了繼續長時間的等待。我多等待一天，他和霍晗璋的就更深一點，我等不起。”

莫縱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他當然知道前輩有多早日見到傅明熙，這麼多年，支撐著前輩的就是這個信念。

但是……

“古界既然能提前做好防范，就說明他們也早就預知到了黎帥的背叛。他們也知道黎漢都知曉那些事，所有極有可能會改變防備部署，甚至是設下陷阱，前輩你應該……”

“這只是有可能，哪怕是有一點點可能，我也想去看看。就算真的改變了部署，我也有能力全而退。”

話說到這個份上，莫縱知道自己是勸不住莫衡了。

“那我陪你一起過去。”

莫衡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莫縱一眼。

但莫縱讀懂了那一眼的意思——不要胡鬧。

“我不是胡鬧，我只是……哎，那個黎湘呢？你不說是的側臉看起來有點像傅明熙？你跟有過一夜，那就是能接長得像傅明熙的人，只要你想，我一定可以給你找到一個比更像的！你不要……”

“我會回來。我答應幫你壯大妖界。”

莫縱死死盯著莫衡，好一會后才好像泄了氣一般說道：“你答應我的早就已經做到了，我已經坐上了妖帝，妖界現在已經壯大。我也從來沒有稱霸神境的野心，現在這樣就很好。你之于我，亦師亦友，我只希你往后能好好的。若是你能放下這些，就在妖界好好生活，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給你。”

“我只想要一個他，這是我重生奪舍的意義。”

就這麼一句話，莫縱再無話可說。

原本莫衡回來之后就開始練妖兵，但現在他要去一趟古界，練的事就給了別人。

在莫衡離開的第二天，莫縱親自練妖兵。

這可把不妖族都給嚇壞了，他們妖帝陛下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要對這種事親力親為？而且這練還不是在臺上面看著指揮，還總是直接下來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