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單獨見你，是因為不知道你的立場，我不喜歡讓自己于沒必要的危險中。”沈郁走到白男子對面，坐下。

姬無妄道：“今日來尋我，是想知道什麼？”

沈郁注視著男人平靜的容：“我想知道，姬家人是真的能控人心嗎？”

“果然，你一來，就能給我一個大驚喜，當然不能，那是神才能做到的事，姬家，縱然擁有再多力量，也只是人，”姬無妄聲音微冷，“是誰和你說這些的？”

“姬家當年在外行走，留下不傳言。”沈郁冷靜回答。

“傳言啊，總會夸大其詞，姬家人不能控人心，但能通過特殊方法左右人的思想，只是想要實現的條件很苛刻，尤其是在古籍失的現在，幾乎沒人會這個方法。”

敏銳覺到姬無妄緒不對，沈郁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之前說，若是我沒到藥的影響提前發作，弱冠之后，會漸漸虛弱下去，如果我沒能及時解決‘戒引’，我能活多久？”

“最多兩年。”

沈郁沉默下來，前世他并不知道“戒引”的存在，但他遠遠不只活了兩年，沒道理這一世他上有“戒引”而前一世沒有。

“有沒有其他可能？”

“除非有姬家人在你年前，用盡脈之力為你制，至于能制多久，不好說。”

仿佛有一張迷霧擋在眼前，只要手撥開，就能看清前世的真相。

沈郁回想起前世的事，他很肯定，他沒聽說過姬家的事，他的一向不好，所有看過的大夫都說，他是先天帶來的不足，無法治。

所以，前世，是誰在他不知道的況下，為他制住了的“戒引”？

前世對越王的“喜歡”，是不是也了外力的影響？

“你問這些做什麼？”

清冷聲音拉回沈郁思緒，他斂眸下眼中的各種緒：“這兩件事可以同時完嗎？制‘戒引’和左右想法。”

“你突然這麼問，是擔心我會做什麼？”姬無妄反問。

“不是懷疑你，我只是突然想到之前的一件事，有人斷言‘得沈氏子者得天下’，因這句話，越王故意接近我和沈清然……”

“一派胡言，簡直不知所謂，天下是誰的豈會因為一句話，一個人更改？說出這句話的人多半沒安好心，”姬無妄突然想到什麼，聲音拔高，“你家那位陛下不會是因為這句話和你在一起的吧？”

“你想什麼呢？我說的是越王，他已經被決了。”

“這句話是誰說出來的？”

“是一個自稱‘諸妄’的人，他似乎對我母親有一些意見。”沈郁將諸妄的事說了，他也是突然想到的，他和商君凜查不到多關于諸妄的事，說不定能在姬無妄這里找到突破口。

“這件事我會去查。”

“諸妄現在被關在牢里，你要不要見見他？”

商君凜下朝后，在玉璋宮沒見到沈郁，問了宮人才知道，他來了姬無妄這邊，一路尋來，正好聽到沈郁最后一句話。

“見誰？”

“真是片刻都離不得你，”姬無妄小聲道，“一國之君，怎麼能如此黏人？”

姬無妄本來對這個拐走自家弟弟的男人很有意見的，尤其這人還是大桓的皇帝，他可是知道，皇帝都會有三宮六院，數不清的人，這麼一個人，怎麼想都配不上他的弟弟。

直到他從各了解到，商君凜后宮只有沈郁，也放出話來，說此生只會有沈郁一人，才沒直接跑到宮里搶人。

進宮后知道了兩人私下是如何相的，到商君凜的所作所為之后，勉強認可了商君凜的存在，若不是見商君凜是真心對待沈郁，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帶商君凜一起回族地。

聽到姬無妄的話，沈郁起的作一頓，狀若什麼都沒聽到一般走向商君凜：“在說諸妄。”

這個人被關在暗牢有一段時間了，中間好幾次試圖逃走，都沒功，后來像是放棄了一般，自暴自棄不再企圖做什麼。

“朕會讓人帶你過去見他。”

姬無妄和商君凜關系不算融洽，聞言，只是淡淡點頭。

“阿郁累不累？”有沈郁在，商君凜也不想管姬無妄如何，攬著沈郁往外走。

孟公公帶著宮人上前：“姬公子要見諸妄的話，請隨奴這邊來。”

孟公公安排好人帶姬無妄去見諸妄，回到商君凜邊伺候。

沈郁今日神好，商君凜沒直接帶他回玉璋宮，而是漫無目的地在宮里逛。

“阿郁之前一直擔心臨縣的事，今天收到那邊的折子，上面說臨縣的疫得到了有效控制，再過幾天就能解除封鎖了，顧淮也傳信回來，說抓到了兩個可疑之人，他們會繼續往下查。”

邊走，商君凜邊和沈郁說這些天發生的事。

“顧太醫提前回驚，會有影響嗎？”

“不會，他說他離開的時候，臨縣的疫已經得到控制了，而且這疫是人為制造，只要找對了辦法，解決起來反而更容易，他已經將治之法同那邊的吳太醫等人說了。”

宮里的風景很好，兩人走在綠蔭下，暖暖的偶爾落在上，很快被晃的樹葉影遮住。

商君凜要離宮的消息暫時沒有放出去，在離開之前，有一些事必須先解決了。

龍衛和姬無妄的人合作，找出了藏在京城的姬家人，人是姬無妄手下的人抓住的，被帶到姬無妄在宮外落腳的地方。

“姬家的叛徒，我來審。”姬無妄臉上帶笑，卻給人一種森寒之。

沈郁從見到姬無妄起，還沒見他上出現過這樣的氣勢。

“你審問可以，但最后人要給朕置。”商君凜語氣也很冷。

“可以。”

兩人意見達一致，姬無妄去理想對沈郁下手的人，商君凜帶著沈郁回到玉璋宮。

“陛下和姬無妄的關系怎麼突然……”好起來了？

“姬家的人，讓他先審也無妨。”

“陛下就不怕他故意瞞？”

“里面都是朕的人，他能瞞什麼？”

為什麼會答應？因為一段時間的相下來，商君凜能到，姬無妄對沈郁的在意，在沈郁不知道的況下，兩人私下達了短暫的合作，為了掃清可能危害到沈郁的所有可能，他們愿意握手言和。

“陛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沈郁勾著男人肩膀，迫使他低下頭。

“朕每日都與阿郁待在一起，能瞞阿郁什麼？”

兩人目相撞，無法言喻的意圍繞兩人彌漫開，沈郁闔上眼，慢慢吻上去。

“砰——”

水壺掉落在地，一旁打盹的小太監忙跑過來：“你是哪個宮的人，做事怎麼手腳的？”

“對不起，奴，奴婢是新來的……”

外面的靜打斷了屋里的旖旎氣氛，沈郁推了推商君凜。

熾熱掌心著，沈郁被燙得下意識往后退，被男人按回來。

商君凜在他耳邊，聲音低啞：“阿郁，專心。”

第222章

到底沒能如商君凜的愿，繼續下去。

殿外吵聲將歇的時候，沈月求見，孟公公剛訓斥完不懂事的宮人，就看到沈月面凝重走過來。

“孟公公，奴婢有要事求見陛下和貴君，勞煩公公通傳一下。”

孟公公知道在為沈郁做事，當即“哎”了一聲，前去匯報。

“陛下，貴君，沈月求見。”

沈郁推了推在上的男人：“陛下快起來。”

商君凜黑著一張臉爬起來，為沈郁理好服：“宣。”

不多時，孟公公帶著沈月走了進來。

沈郁臉還有些紅，上熱度未消，熾熱縈繞，他看向商君凜，男人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