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今天注定要被炮灰了?
羅小樓絕地盯著前方空無一人的胡同,等等,空無一人?人不見了,前面一個人也沒有,彷彿剛剛那一場打鬥謀殺是他力太大而出現的幻覺。
也許,真是這樣。
羅小樓緩緩地放下摀住口鼻的手,僵著轉過,就看到一個人正滿臉鄙視地垂頭看著他,手裡還拿著那把滴的匕首。
羅小樓雙一,跪了下去。不,不,他不是示弱,他只是而已,他絕對不是示弱。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真的!」羅小樓哆哆嗦嗦地一口氣說出來,然後驚恐地盯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角彎了一下,然後將匕首往羅小樓這邊過來,羅小樓企圖往後躲,但是那男人釋放出來的冰冷殺氣下卻沒有辦法彈半分。
羅小樓絕地閉上了眼,他能覺到冰冷的匕首在自己脖子邊上,來回來回——靠,這個男人連死都不讓他利落的死!
腦袋中空白了一會兒,羅小樓才發現,那個男人只是在他服上蹭乾淨了那把匕首。
難道他不打算殺人滅口?
羅小樓心裡重新燃起了希,他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踉蹌著站了起來,小聲說道:「我一定會當做沒有看到過你,事實上我也不認識你,我,我先走了。」說著羅小樓轉就走。
天啊,讓那個男人無視他吧……
膽心驚中,一隻手搭在了羅小樓肩上。
「誰說你可以走了?」後的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羅小樓淚流滿面,堅決不打算轉過,他全的細胞都在囂著逃離這個男人,這個人太危險了,但是他不敢。
「我,我不可以離開嗎——」
「我沒有留下後患的意思,所以,嗯……」後的年輕男人狀似為難地說道,似乎在猶豫要怎麼悄無聲息地解決掉羅小樓。
羅小樓忍無可忍,用他最大的勇氣轉過,大聲說道:「聽著,我已經說了,我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危險!我只是個路人,我不打算因為報警惹怒你,我知道我惹不起你!所以,你完全可以放我離開的——而你,你當著我的面殺人,讓我活在驚嚇和愧疚中,還毀了我的上,這是我才新買回來的——啊,我沒有讓你賠的意思……」
高個子男人黑的眼睛興致盎然地盯著羅小樓,覺得面前臉通紅大喊大的人像一隻發怒的兔子。
羅小樓的勇氣快要支撐不住了,他在考慮怎麼做才能讓這不法之徒放過他,抱著他的大哭?
這時候,羅小樓聽到一句話:「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報警?」
羅小樓眨了眨眼,呆呆地解釋道:「啊?我當然不會報警,我要回家,這是我回家的方向。」
半個小時後,羅小樓深深後悔為什麼他要實話實話,也許他該說他要去逛商場。
為了驗證羅小樓的話,那個男人竟然跟他回來了。
所以現在羅小樓正站在自己的餐桌旁邊,看著餐桌上熱乎乎地醋溜土豆,他一直不捨得吃的儲備糧,現在就擺在那個大搖大擺坐在他的椅子上的男人面前,男人一臉嫌棄,裡說著難吃死了,然後將他炒好的土豆全吃了,沒給他留下一。
「好了,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怎麼理你的問題。」男人——其實這個人的年齡並不比羅小樓現在的大多,只是個子比較高而已。而且,剛才沒有仔細看,現在看來這高大年長得簡直是男人的公敵。
「怎麼理?你不是已經看到我並沒有打算報警嗎?」羅小樓小聲嘀咕。
「我怎麼知道我離開以後你會做什麼?現在人心險惡,不報警,你也可以把我出賣給我的敵人。我好不容易才滅掉了打算暗殺我的最後一線,如果現在的況洩出去,會非常麻煩。」年敲了敲桌面,說道:「去拿杯水,你怎麼這麼沒眼力,這種事還要我提醒你嗎?」
提醒?誰要你提醒啊,我有什麼義務給你倒水!
羅小樓咬了咬牙,轉去廚房倒了一杯熱水回來。
面前的人已經吃飽喝足了,但是他還沒有吃過飯,在自己房子裡像個僕人一樣被指使著。就算如此,羅小樓也不敢發火,這個殺人的惡魔,一定正愁沒有藉口殺掉他。
羅小樓吞了吞口水,小聲說道:「好吧,那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
年拿著杯子轉做到沙發上,兩條長架在茶幾上,漂亮鋒利的眼睛打量了羅小樓兩眼,覺得這個人小一樣的驚恐眼神取悅了他,終於說道:「我現在心還算可以,所以你有兩個選擇,一,死人是永遠不會洩我的的。二,你和簽訂一個契約,奴隸契約。」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高大年狼一樣的眼睛盯著羅小樓,帶著惡劣萬分的笑意。
不管面前的人怎麼選,都會是非常有意思的事。
奴隸契約?
羅小樓震驚地看著年,他不明白,為什麼未來社會,科技已經發達到這種程度還會有奴隸契約,這真的沒有問題嗎?
年的舌頭了,出一個微笑,「你不說話,看來是打算選第一個了?那麼——」
「不、不,我選第二個!」羅小樓妥協了,雖然聽名字就足夠邪惡,但是這也是年放過他的唯一一個辦法了。
好吧,他怕死,但是誰不怕死呢。
羅小樓出胳膊,讓那個年取了,然後那個年劃破自己的手指,到羅小樓面前,高傲地說道:「吧,你應該慶幸為我的僕人。」
羅小樓閉了閉眼,不斷在心裡勸著自己,然後含住那修長的手指。
「主人的,
束縛奴隸的心,
背叛會帶來永遠的消亡,
忠誠是唯一的路。」
年冰冷諷刺的聲音響了起來,用手指在羅小樓裡攪拌了一下,了出來。
「行了,現在契約立,我說什麼你就會做什麼,永遠不要想著背叛我。」年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羅小樓,然後說道:「記住,我是你的主人,原昔。」
羅小樓傻眼了,那他不是了木偶?難道這個人通過語言就可以控制他的思想和行?
年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惡劣地大笑起來:「當然,也許以後我可以隨意控制你的。現在,我能控制的,是你的死亡。只要我樂意,你隨時都可能死。而我不願意的時候,你想死也死不了。現在,爬過來。」
羅小樓驚呆了,在他發覺自己開始呼吸不順暢的時候,努力掙紮著,卑微地爬向那個惡魔——沒有什麼詞能更好地形容他了。
原昔等他爬近了,踹了他一腳,嫌棄地說道:「不過,我實在懶得在你上花那種心思,你要主做好一個奴隸該做的事,如果我不滿意——」原昔優的角彎了起來,「親的奴隸,你會比死亡更痛苦。」
羅小樓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原昔已經佔據了主臥室休息了,一點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羅小樓揪住自己的頭髮,他到底都做了什麼?他怕死,卻親手把自己死亡的權利到了那個惡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