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莎莉的呼吸停頓了一瞬。
看見了年的那雙眼,微微彎起一點弧度,漆黑瞳孔像是雨後夜空的乾淨,帶著細碎的淡藍星,在這一刻染著世界上最純粹的笑意和溫。
“嗯。”
聽到了回答。
想也看到了覺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容。
…………
…………………………
回到依修塔爾上繆特也不敢休息,趕去找特爾。雖然去找莎莉的事已經事先向那位皇帝陛下請示過了,也得到了允許,但是繆特不敢保證要是自己回來的時間太遲,那位在對待他的事上一貫心狹窄的皇帝陛下會不會又不高興。
然而剛剛走進特爾私人休息室兼臨時政務理廳的大門,他就看到在門側立正站著的賓朝他使了一個眼,然後繼續站好,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都調整到最低。
怎麼了?
繆特一頭霧水,朝著賓使眼的方向看去。
俊的皇帝陛下坐在座椅上,細長的雙疊,微側著頭,右手手肘支在座椅扶手上,手指撐著側頰。細長的睫稍垂,在墨藍的眸中落下淺淺的影子。
他的視線看著前方,一個明的幕懸浮在坐著的特爾前,正在放映著什麼。特爾看著幕,淡淡的藍映在他那張面無表的臉上。
……
穿著寬鬆實驗服的年坐在靠背椅上,一腳踩在半跪在他前的金髮青年口。
然後,那金髮青年握住了他的腳。
幕在閃,就看到那青年低頭,在自己握著的年那只腳的腳踝上了一口。
…………
作為幕中影像的演出者之一的繆特整個人瞬間僵直了。
完了。
他居然忘記了那個變態學者的研究所裏是有監控的,而且為了查明那個大腦所做的事,這個監控肯定會被調出來進行查探。
繆特捂臉。
死定了。
這次真的死定了。
腰部以下整個兒都還酸疼得厲害,繆特覺得他現在就有想要哭的衝了。
突然,輕微的啪的一下,那是軍靴踩在金屬地板上發出的響聲,坐著的特爾站起來,側,狹長眼朝這邊一瞥。
繆特幾乎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向後退一步,但是如果真的那麼做了,下場只會更慘烈,所以他努力強忍住了沒,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沉悶的腳步聲在空氣中迴響,由遠及近,繆特眼睜睜地看著特爾走到自己前,呼吸都屏住了。
一隻手猛地過來,年睫一,下意識閉了眼,繃了——
預想中那承載著眼前男人暴風驟雨般的怒火的索取行為並未降臨,卻有帶著涼意的指尖以輕的作起他有些淩地散落在眼角的髮梢,幫他到耳後。
繆特有些錯愕地睜眼,看到特爾了他的臉頰之後,竟是輕輕笑了一下。
那一笑,將他驚呆了,將旁邊盡可能將自己的賓也驚呆了。
我的人/陛下不可能這麼有氣量——
“你……你不生氣?”
繆特有些結地說。
特爾挑了下眉。
“在你眼裏我就那麼不講道理?”
是非常不講道理,比如說六歲的孩都要吃醋之類的……
雖然心裏這麼想著,但是繆特還沒蠢到將這句話說出來,只是眨了眨眼,一臉我很乖的表仰著頭瞅著特爾。
那副乖巧的小模樣讓皇帝陛下忍不住又輕輕掐了一下繆特的臉。
特爾說:“我分得清自願和被迫。”
“哎?”
繆特有些懵。
等等,將的意思是,剛才那件事他是被迫的不是自願的,所以就不會懲罰他?
再等等——那意思是,他和莎莉的事將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他是主的?開什麼玩笑,對著一個未年小孩他又不是變態有什麼好主的……
…………
呃,等等,好像的確是……那個時候不管是抱著那個孩安哄照顧都是他主去做的……雖然他只是把對方當小孩子……
特爾瞥了旁邊裝作不存在的賓一眼,賓掉頭就飛快地離場,隨著他的離去,房間自關上,安靜的房間裏只剩下兩人。
而已經覺到特爾似乎並沒有生自己氣的繆特則是鬆了一口氣,主地手摟住前的人,窩進對方懷中,還將臉頰在對方口,蹭了蹭。
“將~”他小聲喊著,解釋道,“那個時候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特爾沒說話,一隻手了他後腦的頭髮,然後落下去,了一下繆特的後腰。本來就酸疼得厲害的地方突然被一,繆特一下子沒忍住哼了一聲。
“還疼?”
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疼。”
繆特說,那聲音的,像是不滿地指控,又像是在撒。
然後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特爾轉,大長一邁,幾步就到沙發那裏坐下來,讓繆特趴在自己上,一隻手有節奏地幫他腰。那力度掌控得恰到好,就跟按一樣,按得繆特沒忍住舒服地哼哼了幾聲。
年一邊趴在沙發上瞇著眼舒服地著帝國的皇帝陛下親自手的按服務,一邊懶洋洋地聽著特爾從上面傳來的聲音。
“以後別讓人那麼。”
“嗯?”
被伺候得舒服而腦子有些放空的繆特一時間沒聽懂。
“…………”
特爾沒吭聲,只是手下突然一用力。
“等等、等——我知道了。”酸疼得厲害的腰突然被用力掐了一下,疼得繆特嗚的一下喊出來。他的腦子立馬就清醒了幾分,想了想就明白了。
“你說……莎莉喊的?”
【繆特哥哥~~】
說起來,將當時好像就是聽了這句話才突然發狠地折騰他的。
繆特撇了撇。
小心眼。別人要這麼喊他,他也控制不了啊。其實也就是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嘛,就跟他習慣地喊將一樣……
唔……等等,說起來……
繆特突然想到了什麼。
說到稱呼,之間都會有專屬的稱之類的,一般都會有的對吧?
因為種種特殊的狀況,將這個詞算是他專屬的了,勉強算是的稱了……可是將卻好像從來沒有用專門的稱呼喊過他。
將本來話就,他就更了,而且就算他也就是直接他的名字,本沒有對他的專屬稱呼。
不行,這不公平!
年越琢磨越覺得不對,乾脆一骨碌爬起來,坐在特爾上,面對面地和他對視,一臉嚴肅地表示要好好談話。
“將。”
“嗯?”
“你不讓別人喊我點好聽的,那你自己呢?”
“…………”
“總是繆特繆特地我,和賓維亞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年豎起一手指,不滿地指著特爾說,“在你心裏我就沒有什麼特別的稱呼嗎?”
“……有。”
“我從來沒聽到過啊!”
“你想聽?”
“當然。”
“好。”
出的手指被輕輕握住,另一隻手過來,捧住繆特的左頰。
特爾微微偏頭,漆黑發從眼角散開,薄湊近懷中年的耳邊,輕輕了一下。
男人的聲音低沉得像是能滲耳乃至於滲整個腦子,讓人的思維瞬間了一片空白。
他說:“……寶貝兒。”
轟的一下,年的臉瞬間炸了火球。
繆特VS特爾將。
不知道是第多次,繆特再一次完敗,丟盔棄甲,潰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