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番外17
繆特覺得自己到了冷待。
雖然那位他以前的人現在的上司看似對他和以前沒太大的差別……好吧,那張萬年面癱臉也看不出什麼區別,但是他就是覺得到特爾對他的態度非常的冷漠。
而且這種冷漠和對他其他人的淡漠不一樣,被特爾刻意冷淡和疏遠什麼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特殊對待了。
備冷落的年在心底如此吐槽著。
當然,從特爾的行為舉止中是完全看不出來的,在旁人看來,和前幾天區別不大。但是繆特能敏地察覺到,譬如說特爾不會再讓自己幫他泡茶,除非恰好是自己離他最近,否則有事他會吩咐其他人去做,顯然是不著痕跡地刻意減和自己的接。
這一天下來,繆特別說和他說上一句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對上——那位姿態越發高冷的皇帝陛下眼角余都吝嗇給他一點。
麻煩了。
年了太,有點小苦惱。
想也知道,特爾這種態度是因為昨天的那件事。
想到這裏,他又忍不住想笑,但是他知道,如果他現在笑出來了,將肯定能猜到自己在笑什麼,這樣一來……繆特覺得對著現在這個失憶的將,笑出來的自己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唔,還是忍忍吧,這種時候就不要作死了。
所以在這一整天裏,繆特都保持著乖巧.jpg的模樣,一直堅持到了傍晚。
傍晚了,其他人都陸陸續續退下了,而作為勤務兵的繆特在特爾尚未發話的時候是不能擅自離開的。所以等他發現的時候,房間裏只剩下他和特爾。
年輕帝王坐在單人沙發上,一手支在扶手上撐頰,修長雙疊,一手端著一杯還冒著一點熱氣的茶水。絨般細膩的黑髮微微傾斜著從那狹長眼角散落,細長睫半垂著,在雪白上落下玫瑰的影。他雖然端著茶,卻沒有喝,只是那麼端著,一手撐頰微垂著眼,像是在沉思著什麼,薄微抿,上泛著一點冷的珠。
他安靜地坐在那裏,和燈落在他上,讓他整個人像是發著,僅僅只是一個隨意的作,就像是一副緻得讓人能看得目不轉睛的壁畫。
誰說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就膩了?
誰說再好看的東西,看多了就煩了?
繆特表示以後誰再對他說這句話他就誰。
他從早到晚天天對著這張盛世本一點都沒能免疫,還不是時不時地就被迷,傻乎乎地就落陷阱,連皮帶被啃得一乾二淨……咳,這個比喻好像哪里不對。
因為氣氛太安靜太抑,站在一旁一不能的年就忍不住開始胡思想起來,想到不對的地方,趕心裏乾咳一聲,將放飛的思緒收回來。
看著特爾只是沉默,也不開口,端著茶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繆特站了好久也是站得疼了。他想既然將覺得那件事太尷尬了想要減和自己的接也好,省得他還要小心翼翼凹‘癡未亡人’人設,早點被將調離依修塔爾,等將記憶恢復了再回來,那時候就可以放肆嘲笑將當初那副狼狽逃離的模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在作死從未被超越的年無比期待著那一幕出現時將的表。
一定能讓他笑很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他的很酸很累。
所以,繆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陛下。”
“…………”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退下了?”
“…………”
沒有回答,繆特覺得沒有回答就是默認,於是他邁開發酸的,轉就想走。
“等等。”
冷冷的一聲,年勤務兵剛邁出一步的腳不得不又了回來,轉回,重新面對他的皇帝陛下。
但是特爾喊住了他,卻又繼續沉默著,繆特有點搞不清他想做什麼,只能乖乖地站在特爾面前,雙手背在後,站得筆直。
這一安靜,又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特爾仍舊是微垂著眼的姿勢,手上端著的茶水早就涼了,仍舊沒喝一口,只是那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中一下一下地在茶杯邊緣劃著,繆特都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說你一直這麼端著手不累嗎?
就這樣經過了長時間的寂靜之後,越來越酸疼的繆特終於還是扛不住,先開了口。
“陛下。”雙手背在後站著的年輕聲說,“您不用想太多,這很正常。”
繆特的聲音得很低,很輕,就算房間裏此刻只有他們兩人,在說到這種事的時候他也下意識地低了聲音。
“只要稍微就會……嗯……這是正常男人都會有的反應,咳,所以……您別太在意了。”他一邊乾咳兩下一邊繼續小聲說,“那啥……就跟男人早上起來就會……咳,一樣,很正常的。”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雖然是自己說出來的話,但是繆特在說話的時候本沒有去看特爾,低著頭眼睛一直都盯著自己的腳尖。所以,他沒有看到,當他說完第一句‘這很正常’之後,特爾那一下一下劃過茶杯邊的手指突然就停頓了一下,隨著繆特的話繼續說下去,那手指一點點勒,瓷杯不堪重負抖著彷彿在發出無聲的悲鳴——眼看那茶杯就要被碎的前一秒,特爾勒的手指忽然又是一鬆。
茶杯逃離了碎骨的命運。
本來還有些不自在的繆特在一口氣說完之後,反而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
他想,這樣就行了,反正現在的將還是純男一個本不懂那些事,他隨便忽悠忽悠就能糊弄過去,讓將覺得這是意外就行了,怎麼都比繼續尷尬下去好。
好了,這樣一來,得到滿意答案的將就會放自己回去休息了。
“……沒有。”
這一次,沉默稍許之後,皇帝陛下終於再一次開了尊口。
“哈?”
沒有什麼?
繆特很茫然。
“你說的‘正常’……”特爾頓了一頓,說,“都沒有。”
“……”
臥槽趁著將失憶,他一不小心就掏出一個大!
繆特突然有種驚悚的覺,他想還好這次賓有事先離開了不在這裏,不然要是知道了這個等將恢復了絕對會殺人滅口。
……以前只是覺得將看起來很派,沒想到是真.派啊。
因為獲取的太大腦子一時轉不過來的繆特還在這邊胡思想著,那邊坐著的特爾一抿,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他抬起頭來,狹長眼注視著那已經呆愣住的年,眼瞇了一下,滲出一點微。
然後,手一抬。
噗嗤一下,繆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潑了一茶水。
沒錯,就是坐著的皇帝陛下將端著的那杯已經徹底涼掉的茶水全部潑到了他上。
沒頭沒腦就被澆了一水的年一臉懵地看著潑自己水的特爾,完全搞不懂現在是個怎樣的狀況。
特爾依然坐著沒,只是地盯著前的年。
年漆黑的眸迷茫地看著他,被浸的額髮淋淋地在的頰邊,水珠從髮梢尖兒順著臉頰滾落下來,的微微張著,被浸潤得彷彿泛著水。
那領口仍然是習慣地敞開著,纖細的頸此刻漉漉的,被水浸後半明的雪白襯在年上,約可以看到襯下鎖骨勾勒出的痕跡……
特爾確認了。
那不是意外,也不是繆特所謂的只要是男人都會走火的‘正常現象’。
此刻部微微發熱的覺,這不是錯覺。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灼熱的覺。還有,哪怕極其微小,他也知道自己的呼吸頻率在這一刻有了輕微的改變。
這種覺是什麼?
他還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並不討厭這種覺。
這種彷彿能覺到流的熱意,讓人有一種活著的真實。
而讓他有了這種覺的人……
再一次將目移向繆特,特爾的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那是原本隨意的野在發現獵時灼熱的眼神。
但是,那也只是一頭初次嘗試捕獵的無比青的野。
“陛下,您不覺得這個玩笑開得有點過火麼?”
莫名其妙就被潑了一茶水的年此刻終於反應過來,他擼了一把噠噠的頭髮,咬著牙盯著特爾有些火大地質問道。
“我只是試試看會不會有同樣的反應。”
男人回答,坦然的,理所當然的。
“…………”
男人無比坦白的回答反而讓質問者一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將你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會覺得尷尬和不好意思嗎?
被繆特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的特爾沉稍許,繼續開口說話。
“你過去的伴已經死亡,你打算以後都單一人?”
“我私人的事和陛下你沒有關係。”
繆特一臉不爽地懟回去。
“有。”
“……?”
“你得負責。”
“哈?”
“我的那個反應。”
繆特:“………………”
所以,我們竇初開的皇帝陛下的告白行為就是潑對方一茶水,而告白的話是帶著命令口吻的——【你得對我的那個反應負責】。
某個被告白件表示:呸!
特. 大人類帝國皇帝陛下..宇宙級霸道總裁.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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