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番外26
“大概就是這樣……做了這樣的夢。”
年用最後一句話做出了總結,他用力地了太。
“我總覺得,事態似乎朝著不好的方向在發展。”他苦惱地著頭說,“兩個不同的人格一旦意識到彼此的存在,很可能會對另一個自己產生敵意,如果繼續這樣下去……”
因為苦惱於特爾現在的狀況,在做了那樣的夢之後被嚇得不輕的繆特乾脆地將賓來,想要和他商量一下關於將有人格分裂趨勢的事。
“我總覺得,這個夢有點不一般……”
覺就像是預示著什麼,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雙手張開搭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的紅髮初等兵拿眼瞅他一眼,目中滿是詭異的神。
“這個夢啊。”他頓了一下,咂了砸,一挑眉說,“你大概是有點……求不滿了?”
繆特:“…………”
下一秒,賓那高大壯碩的軀就騰空而起,被丟出去,狠狠地撞到外面走廊的金屬牆壁上,發出拍打的砰的一聲巨響。
然後,哧溜哧溜地沿著牆壁了下來。
被賓不著調的一句話氣得七竅冒煙的繆特眼中冒火地站在房間裏,大口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將心口那一半惱一半怒火的怒氣給下去。
你才求不滿!
你一輩子都求不滿!
就知道找你這個傢伙商量不靠譜!@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繆特氣惱地想著,一屁坐下去,兀自生著悶氣。
雖然那個夢的尺度是大了點……
一想起夢到的那些場景,繆特只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又燙了起來。
雖然按照時間來算,的確是很久沒和將親熱了,前陣子教沒有記憶的將接的時候總是點到即止,雖然逗弄憋得難的將的確很有趣,但是每次半途戛然而止其實他自己也有點…………
……………………
不不不,他絕對不是如賓說的那樣,絕對不是因為求不滿才做出那種大尺度的夢!不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
……………………
“聽說你做了很奇怪的夢?”
第二天,作為夢境的主角之一的男人就直接對繆特問出了這個問題。
被詢問的年又是尷尬又是惱。
果然賓那個叛徒一點都不靠譜!
活該他一輩子初等兵!
繆特憋著氣這麼想著,抿了抿,抬頭瞅特爾一眼,沒想到特爾正盯著他,於是看的那一眼和特爾的目撞個正著。
心臟噗通一下,臉上發燙的覺讓他知道自己的臉絕對漲紅了起來。賓說他這是求不滿做春夢了,現在他做春夢的那個件就站在眼前問他到底做了什麼夢……就算他已經和這個男人不可描述過很多次了,現在這種況也覺得恥棚好嗎!
躁得不行的年將窩一團,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雙膝,將微微發紅的臉埋進膝蓋裏,不好意思繼續抬頭去看特爾。
特爾站著,看著那個像是兔子一樣把自己的小小的一團只恨不得消失不見的年,角輕輕揚了一下。
只是很快的,墨藍的眸中掠過一道意味不明的,那點笑意消失不見,反而出幾分凝重。他沉了稍許,向前幾步,走到繆特前,俯半跪在窩在沙發上的繆特前。他出的手,握住了繆特摟著自己膝蓋的手。
手突然被抓住,本是埋著頭的年下意識抬頭,一眼看到近在眼前那張臉,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了一。可是他往後了一點,在他前的男人就跟著湊過來一點,使得兩人的臉仍舊保持著極近的距離。
後被沙發靠背抵住,退無可退,繆特也只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眼地瞅著近在眼前的那張盛世。
“做什麼?”
他乾地問。
“不會有那樣的事。”
“啊?”
“你的夢不可能真。”
特爾凝視著繆特,冰藍的調在他瞳孔裏沉澱下去,染上墨,彷彿是一抹藍意在無邊無邊的漆黑宇宙中融化開來。
繆特看著那雙眼,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到那深邃的墨藍調之中。
“嗯……”年低低地嗯了一聲,又有些迷茫地眨了下眼,“可是我總覺得……”
簡直就像是一種不祥的預兆……很可怕……還有點說不出的詭異。
在猛地醒來的時候,讓他心悸不已,好半晌才緩過氣來。
“不可能。”
特爾說,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他抬手,那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起繆特的鬢角,指尖探年的發中。他微微向前傾,溫熱的額頭抵在繆特的額頭上。
那深淺不一的黑髮纏在一起,兩人的額頭相抵,鼻尖是近乎相的距離。
墨藍的瞳孔裏融化了繆特漆黑的眸,而那漆黑的眸裏也落一抹藍意。
男人的目帶著甚於一切的溫。
但是,那溫之下掩蓋著的是與之相反的極端的危險。
“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慣用的冷清聲線,平淡無波,聽不出任何緒,卻莫名就是給人一種心驚膽戰的覺。
“就算是另一個我。”
他說,輕描淡寫。
“在到你之前,就會被我殺死。”
房間裏的氣溫像是陡然冷了下去,繆特微微張著看著眼前的男人,像是沒回過神來,半晌沒有說話。
反而是說出了可怕的話的男人對自己所說的話毫無所覺,還輕笑了一下,然後微微低頭,用鼻尖輕輕蹭過看著自己發呆的年。
特爾看著繆特,那目寵溺到了極點。
“別怕。”他說,“我在。”
他說:“什麼都不會發生。”
是的,繆特夢中的那種形本不可能發生。
就算是另一個他,讓其懷中的年哪怕是一手指他都無法忍,更別說共用了。真的變那樣,他會不惜一切殺死另一個自己的存在。
但是如果他失敗了,反而會被對方殺死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在自己被殺死之前,將繆特一同帶向死亡。
……而如果是另一個他,肯定也是一樣的想法。
特爾正沉思著,窩在他懷中的年突然小聲地喊了他一。
“將。”
“嗯。”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很不安。”手指用力地攥特爾的服,繆特皺著眉說,“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空氣似乎沉默了一瞬,稍許之後,特爾開口。
他說,“有我在。”
他低聲重複著這句話:“有我在,別怕。”
不斷在繆特耳邊重複的這句話似乎讓繆特那有些不安的心沉穩了下來,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摟著特爾的腰,額頭抵在特爾下上蹭了蹭。
“我知道了。”
他說,遲疑了一下,開口詢問。
“那你記得那天早上,你……不,就是沒有記憶的那個‘你’問我,裏是不是有另一個存在……這個事,你記得嗎?”
再一次沉默了稍許,然後,特爾點了點頭。
他著繆特的發,說,“沒事的。”
他像是歎息一般低聲說,“別擔心。”
…………
提心吊膽了好幾天,此刻窩在那個悉的懷抱中總算稍微安下心來的年瞇著眼,像是一隻小寵一般著。
房間很安靜,摟著他的男人沒有繼續說話,也沒有其他的作,只是一下一下著他的頭、他的後背,偶爾低頭,蹭一蹭他的鬢角。
不知道過了多久,響起的鈴音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站在門外的維亞和賓那小的影被投到門口的幕上。
特爾抬手做了個手勢,門自打開了,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繆特轉頭向他們看去,維亞抬頭和他對視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
“你先退下。”
維亞說,“我有要事向陛下彙報。”
由於特爾的失憶癥還在反復無常,繆特將此事告訴了維亞和其他人,並告訴他們,最好繼續用對待失憶的將的態度——因為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就會變失憶的樣子。
那個時候,維亞雖然出了很奇怪的神,但是還是答應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所以現在既然維亞這樣說了,繆特也沒多說,乖乖地起離開了這裏。
大門悄無聲息地在他後關上,也擋住了房間裏的三個人的影。長長的走廊裏空空的,特爾的房間門口慣來不會讓人守著,他似乎不喜歡這樣,只有在那長長的走廊盡頭才會有衛兵值崗守衛。
這幾天都因為擔心而睡眠不足的年打了個呵欠,慢慢地向著走廊外面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