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昂茫然了幾秒,才意識到葉斐說的看,是看什麼。
怕被人聽見,他聲音很輕的懟回去,“那憑什麼給你看啊?”
“我是你哥。”聲音淡淡,仿佛在說吃什麼早餐。
這會兒拿哥來他了,就是怎麼聽著有那麼一點兒詭異呢。
顧昂愣住,一拳捶過去,“你變態啊。”
葉斐也繃不住笑了,仔細想想,這邏輯是有那麼一點兒。
顧昂扯了地上的草,放著手上把玩著。
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變omega了,這玩意兒還用得上麼?
蒼了天了。
他覺得覺得,今天的太好刺眼,心好荒涼。
白斯寧看著兩人互,嗤嗤嗤的正傻笑著,被林修永拉到一旁。
“怎麼了?”白斯寧疑看他,“哇,夜cp真甜,太快樂了。”
林修永點了一下他額頭,“你以後說話要注意。”
白斯寧茫然,“注意什麼?”
“剛剛你說顧昂昨晚尿尿的事兒。”林修永提醒他,口無遮攔的,也是顧昂心大,換別人偶像包袱重的,得跟你生氣。”
林修永平時話,一跟白斯寧待在一起,覺自己像個嘮叨的老父親。
小朋友像個傻子,得看著管著。
沒想到白斯寧驕傲抬頭,“我長了!我那是在給昂哥打幌子呢,他昨天晚上幹了別的。”
林修永挑眉,“幹什麼了?”
白斯寧捂住,“我答應了昂哥不能說,我要保守。”
林修永覺得好笑,以前把人家照片發,現在終於知道要守口如瓶了。
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肯定是顧昂對葉斐做了什麼。
他淡淡地反問,“我也不能說。”
白斯寧搖頭,“不能不能不能。”
林修永面無表看他,哦了一聲。
“林哥,你生氣了?”白斯寧扯了扯他的胳膊,“除了這個,其他事我絕對不瞞著你。”
林修永看著他無意識的親舉,心不錯。
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吐了一個字,“好。”
顧昂在遠他們,“你們倆膩膩歪歪幹什麼呢,準備啟程。”
白斯寧應了一聲,小跑著回到大部隊。
“今天該去叛軍首領大本營了吧。”
顧昂點頭,“我看了眼地圖,也不算太遠,幾十公裡。”
白斯寧著口袋,“等我拿機甲,那過去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顧昂像看傻子一樣看他,“開機甲不是暴行蹤了嗎?昨天你跟林修永折騰半天,敢不知道自己在幹嘛呢。”
“啊……”白斯寧變了臉,“那我們不會,走、走……”
葉斐在幾米外接了話,“走過去。”
“幾十公裡走過去啊!”白斯寧哀嚎,“我好,我好困,我沒力。”
顧昂了傷的手,“我還是傷員,我說什麼了麼?軍校生,幾十公裡算什麼。”
白斯寧做了個揖,“您是金剛不壞之,我等凡胎,塵莫及。”
“病,說話文縐縐的,跟林修永呆多了吧。”顧昂嗤笑。
“顧昂過來,我幫你重新上藥,換個新的繃帶,我們就準備啟程。”葉斐蹲在地上打開醫療箱,把藥品一樣一樣擺開。
剛剛還宇軒昂的小鬥士,這會兒乖巧得跟隻貓似的,低眉順眼的聽話過去蹲下。
葉斐幫他把手上的繃帶拆開,裡面的傷口已經變深紅。
他小心用棉簽消毒完畢,再塗上一層消炎藥。
“還疼麼?”
顧昂垂眼看他小心翼翼的作,“不疼了。”
“嗯,今天戰鬥的時候小心。”葉斐叮囑他,“轉過來,背上。”
顧昂開始解服,把外套疊好抱在懷裡,開始裡面的t恤。
白斯寧盯著他的腹嘖嘖稱讚,“昂哥,你材好好啊。”
顧昂抬眼看他,“你多做點兒訓練,你也有。”
白斯寧了肚子,“我只有薄薄的一層,還不夠壯。”
蔚澤酸酸的吐槽,“這兒除了江院長,隨便一個人起來,都是這麼個樣子,有什麼好看的。”
“可是他們臉沒昂哥好看。”白斯寧秉承顧昂無腦吹,一臉倔強的捍衛,“就是不知道,葉神的腹……”
林修永拍了一下他的腦門,“你還想看葉斐的?”
顧昂癟,“不給你看。”
葉斐輕笑,“不給。”
就這麼兩個字,落在心上,顧昂覺得心裡滋滋的。
背傷理好之後,顧昂快速穿上服,一行人收拾好東西啟程。
這會兒太已經高高懸掛,連地面都被曬得發燙。
為了不被檢測到行蹤,大家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大本營的方向走。
行軍路上步行也正常的,雖然複古,但是管用。
就是,又熱又。
一群軍校生還勉強看得住,江瑞媛常年待在研究室,就有點兒支撐不住了。
顧昂問道,“要不要背你?”、
江瑞媛擺手,“你背上還有傷呢,背什麼。”
蔚澤擔起大三學長責任,“我來背吧,你們都給我閉,別告訴梁心。”
顧昂皺眉,“關梁心什麼事兒?”
白斯寧哦了一聲,“這你就不懂了,他怕梁心吃醋。”
顧昂:“……這種醋也能吃?”
葉斐開口,“也就你神經大條。流背吧,蔚澤你要是累了說一聲,下一個我來。”
蔚澤把江瑞媛扔上背固定住,繼續往前走,“行啊,不過我力很好,應該沒問題。”
顧昂癟了癟,大概懂那種吃醋的覺了。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連其他人一下,都覺得不爽。
雖然心裡酸酸,但顧昂是個拎得清的人,大局為重。
後面的步行裡,大家著挨個換,好不容易才看到了大本營的影子。
白斯寧虛往林修永上靠,“我死了,就這種狀態,一會兒怎麼打?”
“放心,這麼大一幫子人呢。”顧昂試著活了一下傷的左手,勉強能用。
只要避免直接撞擊傷口撕裂,其他的問題不大。
眾人來到了叛軍首領柯頓,所在的大本營外。
一座由完全由靜合金的材質打造的巨型城堡矗立在面前。
靜合金,如同它的名字,分子的移速度在任何況下都無限接近於零。幾乎可以抵擋包括但不限於離子、激、脈衝等各種類型的武攻擊。
從外界將其摧毀的概率幾乎為無。
不僅如此,城堡的外圍還有一圈高達三十米的牆壁,上面布滿了各種帶著聯邦編號的製式武。
而唯一的進出口,則是一扇超過三十米高的鋼鐵大門。
顧昂九人拿出機甲放大,依次艙,此刻正一字排開站在這扇大門的外面。
“顧昂,我們就站在這裡往裡面衝嗎?”蔚澤駕駛著機甲站在顧昂的機甲旁邊,不停地著他的鋼鐵拳頭,“他媽的,襲老子,害我們走這麼久,不想活了。”
“當然,你還有更好的想法?”顧昂坐在駕駛室一邊漫不經心的口吻隨口應了一句,一邊還在檢查著武的況。
站在顧昂機甲另一邊的葉斐在自己的機艙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戰很顧昂。
以莽為主的同時還經過了最周的計算。
對方的大本營本就是由靜合金打造,想從外部通過強大的火力摧毀對方已經是不可能了。
而潛對方裝滿了探測和集巡邏的堡壘,概率也低。
相反,如果他們不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並且彎沉斬首後撤離,他們就會被源源不斷的援軍從後包圍。
那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是特種小隊,機甲的能量也是有限,並不可能在萬倍十萬倍的人海戰下存活。
到那時,恐怕也只有自己和顧昂能在拋下所有人的況下逃得升天。
可,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拋下自己的同伴?
顧昂不會,他亦然。
“沒,這種男人的進攻方式正合我意。”蔚澤興地回答道。
說著,順手打開了隨聲攜帶的音樂播放,過他的機甲,開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播放起了赤焰軍校的校歌。
震天的歌聲,熱的調調不僅僅震撼了赤焰的學生們,也功地吸引了叛軍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一刻,顧昂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耳邊只剩下赤焰的校歌在不斷地的回響。
他努力扭快要石化的脖子,看向蔚澤。
表無語得對著通訊吐槽,“你幹什麼?”
其他人很默契的側過了頭,齊刷刷的側目,八雙眼睛看向蔚澤。
若不是機甲沒有眼神,蔚澤一定能夠從其他人的眼中讀出很多的小問號。
“怎……怎麼了?大家都是赤焰的學生,我選擇赤焰的校歌當戰歌不行嗎?”
蔚澤覺到了同伴對他產生的強烈惡意,結結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