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久經商場的年人,對於信息的理肯定是有著自己的一套判斷和理方式。
如果放在顧昂二十歲的時候,他也不一定會信。
但,他是從八年後回來的,早已經知曉了結果,這資料就顯得無比真實。
顧昂決定再加上籌碼,一次把事錘死,“我有件事一直沒說,我爸跟陸深不是簡單的政軍勾結,我懷疑他們倆有染。”
“越說越離譜,他們倆都是alpha,怎麼可能。”
秦樂荷表閃過一驚慌,又鎮定下來保持著儀態。
顧昂艱難開口,“真的,上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了,餐桌下面,他們倆一直拉著手。”
他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有些想吐。
不用再詳細描述了,是腦補那作嘔的十指纏,不言而喻。
秦樂荷陷沉默。
如果剛剛的資料還可以自欺欺人,但顧昂不會騙,尤其是還記得,餐桌上顧深對是如何的,如何的深。
原以為的琴瑟和鳴,原來都是假象。
最可笑的是,出軌的對象,竟然還是一個同。
秦樂荷有些恍惚,一時間難以接。
顧昂抓著的手,極力安,“媽,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堅強一點,我會跟你站在一邊。”
“小昂……你讓我好好想想。”秦樂荷心如麻。
顧昂也不,只是繼續說道,“現在他們還不知道已經暴,如果你想要報復,我們可以盡快開始理。”
房間又陷沉默。
明明已經是初春了,卻覺風好大,有些冷。
顧昂走到窗臺前,把窗戶關上,又回到座位。
他只能等,等母親開口。
過了很久,秦樂荷才稍微冷靜了一些,“所以,你希我們離婚?”
顧昂抿,“離婚是肯定的,但在這之前,要把所有的家產拿回來,然後再讓那對賤人去死。”
“他是你爸爸。”秦樂荷手都在抖,“別這樣說他。”
顧昂冷著臉,聲音更涼,“我沒有這樣的爸爸,他有為你考慮過嗎?媽,這樣的人不值得。”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澆醒了秦樂荷。
堂堂秦家大小姐,被欺負到這種境地,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在剛剛沉思的時間裡,其實心裡就已經做了決定。
“好,我會去查他和陸延的關系,給我點時間。”
顧昂一聽,陸叔叔的稱呼變了陸延,看來勸說還是起了作用。
秦樂荷面子看得比天大,現在只是私下理,也許後果不會比之前更為嚴重。
他提醒道,“推進慢無所謂,但不能被他們發現端倪。這也是為什麼,我剛一進門先裝了反監聽的原因,一切都要小心。”
秦樂荷端莊坐著,恢復了平時名媛的那架勢。
“這是自然,我秦家也不是好惹的。不過小昂,你這些小玩意兒不安全,我過兩天給你拿一個……”
顧昂都快忘了,其實也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強人。
要不是那些流言蜚語,怎麼會變一個瘋瘋癲癲的可憐人。
顧昂打斷,“安全,這是葉斐給我的。這個東西看著像是市面上的小檢測儀,但其實是經過葉家玄鳥的改造,看著普通,但裡面的核恐怕都已經換的七七八八了。”
“你的室友對你好,連他們家開發的東西都隨手給你,不怕你泄嗎?”
秦月荷似乎意有所指,“我們家和陸家明面上可是走的很近。他們葉家和陸家從帝國建立到現在都一直不對付,會不會借刀……”
顧昂有些頭大,自己快的病得改改。
剛討伐完雙a地下,現在吹什麼葉斐。
他眼神飄忽,話轉了個彎兒,“你也知道陸家和葉家一直敵對,現在有機會借我們削弱陸家的勢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給葉斐立下好印象的事兒,還是下次再說吧。
秦樂荷抓著這個話題不放,後知後覺的抱怨。
“下次有什麼事,先告訴我,別什麼時候先跑去跟別人家說,畢竟是外人。更何況,葉家能夠在帝國屹立這麼久,他們說的話也不能全信你明白嗎?”
顧昂想說,葉家算什麼外人。
葉斐應該是他除了母親之外,最信任的一個。
他垂著眼,點頭迎合了兩聲,轉移話題,“陸家除了陸深,陸長白也得注意。”
“陸長白?你說的是上次帶來那個小孩兒?那個連赤焰都進不去的孩子,他怎麼了?”
秦樂荷從悲傷中離出來一部分,興致泱泱地問道。
顧昂心想,自從上次跟神人對話完後,那人提過有人泄冬令營行蹤給到聯邦。
他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下意識就閃過陸長白的臉。
雖然沈飛舟那邊說辭是,馬確是部細,但勢必人指使。
但是一切都還只是猜測,不太好說。
顧昂擰眉,把猜疑又了回去,“沒有,上次我們吃飯的時候,他人前人後的差別特別大,看起來不是表面上那麼害單純。”
秦樂荷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開始著手理這些事。”
“好,你也別太傷心了。”顧昂不知道該怎麼寬。
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只是這一次他們先發製人,結果應該不會比之前更糟。
“這些先放我這兒。”秦樂荷把資料收起來,掏出化妝鏡把花了的妝補好,“你一會兒吃完就回學校吧。”
顧昂搖頭,“不吃了,我打包回宿舍。”
秦樂荷盯著他,“給你的室友帶?”
“你別問了。”顧昂含糊帶過,招呼服務員把幾乎沒過的菜全部打包好。
他站起來俯下抱了秦樂荷一下,“別想不開,他不值得。”
“我比你想得要堅強。”秦樂荷勉強笑了一下,“我不會做傻事的。”
顧昂心想,這麼驕傲又堅強的一個人,上一世到底是經歷多麼糟糕的非議和輿論,才會把垮。
還好穿越回來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顧昂拎著打包袋,“那我先回學校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乖兒子,去吧。”秦樂荷了他的頭。
顧昂心也不太好,在學校裡繞了好幾圈才平複好心往回走。
回到宿舍的時候,葉斐正挽著袖子用吸塵掃灰。
他悶悶地進了門,把吃的放在桌上,又窩回沙發。
母親還活著,葉斐也還在,照理來說,他應該覺得慶幸。
可是想到這堆糟心事,他的心就沒辦法輕松。
“說完了?”葉斐看他那樣子,多半是過程不太愉快。
顧昂微微點了點頭,“比我預想中的反應要好,沒歇斯底裡,也沒大吵大鬧。”
葉斐拔了吸塵的線,又去洗手池把手衝乾淨,這才繞回去坐到顧昂旁邊。
“哀莫大於心死,真的難過的時候,表面是很平靜的。”
顧昂雙搭在地上,喃喃自語,“我知道,我也難過,但是怎麼辦呢?還是得告訴真相。”
葉斐看他,表無助的像個找不到家的小朋友,招人心疼。
顧昂很難得出這種痛苦的表,實在是掩蓋不住了,才會展些許。
葉斐手把人摟進懷裡,用手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
“好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顧昂側過臉,看到初春的打在葉斐的側臉上,甚至可以看到微小的絨。
他在這樣的時候總是這樣的溫,像是海浪可以包裹容忍一切。
很多話哽在嚨裡,他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訴說。
他想說,為什麼這麼擔心,是怕上一世重蹈覆轍。
他想說,雖然很討厭顧深,但是小時候也曾經是他的英雄。
他想說,希這事快點過去,是因為分開太煎熬,想早點和好。
……
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地沉溺在這個擁抱裡。
葉斐不需要知道這些悲傷的理由,也不需要承擔額外的後果。
只需要再給他一點點時間,這就夠了。
一切都會過去的,他想。
哪怕是在黑暗裡行走,最終一定會迎來明。
葉斐沒松開他,顧昂就這樣抱了很久。
兩人靜坐在沙發裡,著互相依偎著彼此的溫。
他從恍惚中緩過神來,覺得心平靜了不,“哥,謝謝你。”
“別這麼客氣。”葉斐了他的腦袋。
顧昂微微睜開眼,正準備衝他笑,余看見一隻巨大的蟲子順著沙發沿快速地爬過去。
“,終於被我逮住你了。”顧昂一下子來了神,抄起桌子上的《帝國戰爭史》卷一團,就往那邊砸過去。
葉斐有些疑地看著人,“剛剛還一臉苦大仇深的,你怎麼突然來勁了?”
顧昂眼睛還盯著那隻巨大的蟲子,一邊快步跟著,一邊裡叨叨,“不是,你記得我之前有兩次被巨型蟲咬嗎?我剛看到那個罪魁禍首了!它爬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