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白躲在小醜面背後,齜牙咧的笑,“哎呀,我可不是什麼陸長白,你們都認錯人了。”
他說完,又輕輕笑著指了指顧昂,“你看起來,倒是像陸長白。就是,老了點兒,像陸長白他爹。”
顧昂嫌棄開口,“別裝,戴著面說話有意思?”
葉斐幫腔,“你這變聲也太不走心了。”
聲音輕笑了兩聲,“你們這易容才不走心呢。是吧,葉斐顧昂。再說了,都說了我可不是陸長白,你們別套我話。”
顧昂懶得跟他瞎扯,“陸長白你出來,打一架。”
葉斐按了按眉心,他就知道,讓顧昂跟陸長白正面上,顧昂一開口就是挑釁。
人家本不在基地,挑釁了也只是激發雙方的怨念罷了。
果然,陸長白手一,從全息投影外將那個白骨的酒杯給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微微吻了一口杯子的部位。
他緩緩開口,聲音像是落雪,又涼又嘲諷:“對了,激將法也沒有用哦。想讓我說我自己是陸長白然後去誣陷陸家,然後讓陸家誅九族可是行不通的。”
葉斐見過他酒杯,他懷疑陸長白就是自份。
這個人大約是個變態,就喜歡看他們氣得半死又抓不到人的著急樣子。
顧昂被激怒,“看來信息給聯邦的人果然是你!陸長白,帝國世家鬥是立國以來的傳統,但你勾結聯邦,這罪名就很大了,你瘋了嗎?”
“哈哈哈哈,既然你非要我陸長白,那我就陸長白好了。”
陸長白森冷笑了許久,又看向兩人。
“不過說到瘋了,我確實是瘋了。我現在隻想要盡快解決掉你們兩個然後好趕的去陪我愚蠢的哥哥,他實在是太蠢了,下輩子要是沒有我陪他,他一定會過的很不好的。”雙眼帶著無盡意,陸長白出手輕輕著白骨人頭杯,惻惻的說道。
顧昂嘲諷揚了揚角,“看了是認了,這趟沒白來。”
陸長白還在神神叨叨,“不止是你們兩個罪魁禍首,還有毫無作為非要讓我哥去參加什麼狗屁任務的陸家,以及定下這個養蠱一般的規則的帝國,終有一天,我會要讓所有的一切都給我哥殉葬。”
他指尖點了點兩人,“你們,不過是開胃菜罷了。”
葉斐不屑一顧,“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能堅持到帝國最強中將沈飛舟來救援,你們還厲害。不過也怪那個聯邦中將實在是太不夠看了,白白浪費了我辛辛苦苦給他搭的舞臺。”
搖了搖杯子,陸長白將杯子倒過來抖了抖發現沒水了,便向著葉斐顧昂兩人揮了揮手,“好了,哥哥說他了,我得去給他喂食。你們好好我給你們帶來的小禮吧。”
投影猝不及防被關掉,房間重新陷昏暗。
“呲呲呲……”一電路燒焦的氣息通過傳反映到了顧昂葉斐的機甲。
葉斐見對方遠程理抹除了證據,慨了一句,下手還是一如既往地乾淨啊。”
“你說,他說的小禮是什麼意思。”顧昂突然開口問道。
“估計不是好事,趕走。”
葉斐手拉他,順利握住顧昂的手。
他拽著人往外面走,一邊囑咐道,“萬一他真喪心病狂拿到微型黑引發,那就不是大冒險,是火葬場了。”
出去的道路暢通無阻,兩人開著機甲一路順利返回到出口。
剛一頭,不知從何而來的狂轟濫炸瞬間引,直接把原本用來藏口的倉庫給徹底炸的稀爛。
麻麻的機甲從四面八方堆了過來,把兩人團團攔住。
顧昂嗤笑,“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小禮啊。”
葉斐嗯了一聲,說道,“怪不得把基地建立在倉庫區,可以把伏兵藏在附近的倉庫裡。”
不得不說,陸長白無力不行,腦子還好用。
跟他的哥哥比起來,算是個難纏的角。
無數的機甲將兩人圍住之後,依然沒有停止增長,源源不斷的從其他倉庫裡往外開出,向著兩人方向圍了過來。
葉斐心裡還想著剛才陸長白誇獎沈飛舟的話,有那麼一點不爽。
“陸長白他,剛才似乎說了我們能逃全靠帝國最強中將沈飛舟救援,對吧?”
顧昂知道他在較勁,故意懟他,“人家說的也是實話,我們確實是靠沈飛舟才能從冰藍星逃出來。”
他抿一笑,火上澆油,“而且現在網上似乎確實是在誇沈飛舟是帝國第一中將,葉斐是誰,不知道。”
“被人小看,有那麼一點不爽。“
葉斐被噎得半死,直接駕駛著機甲衝著面前層層疊疊的機甲群衝過去。
不能打顧昂,可以打炮灰泄泄火。
顧昂加戰鬥,一邊不怕死送上最後一擊,“是被帝國最強中將沈飛舟救了不爽吧。”
夜掃描儀再次啟,麻麻的紅斑出現在了平面地圖上。
“統計數字。”
“敵人數量:689人。”
“我證明給你看,厲不厲害。”葉斐聽到報數,磨了磨後槽牙,“這樣,我們倆比賽誰殺敵更多。我贏了,你就不許再生我的氣,我們和好。”
“行。”顧昂懶懶答道。
雖然想給葉斐一個臺階,但是他並不是很想放水。
自從上次攻佔城堡之後,好久沒打架,手有點兒。
面對幾百倍與己的敵人,兩人毫不慌,甚至像是在參加遊園最後的遊街嘉年華。
相比於殺敵,兩人更像是在人群之間相互打鬧,來回穿。
顧昂覺得奇怪,自從冰藍星回來這兩天,他就無比暴躁。
現在錘機甲更是,葉斐只是把人扔出去,他是直接一擊銷毀。
好像的激素沒辦法他的控制,連帶緒都開始波?
按照之前醫生的話來說,難不真的是越暴躁越強?
倉庫門口碎片四濺,被擊倒的機甲有些甚至出了火。
四都飄散著深灰的濃煙,兩臺幾乎完好的機甲從圍攻陣營裡衝了出去。
葉斐點擊屏幕看完統計,眼底浮出一笑意。
他快速駛離倉庫,才對著通訊開口,“剛剛那一場,你輸了。”
“等回赤焰,我們再來說這事兒。”
顧昂有些想耍賴,葉斐這人也太認真了,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他都全力以赴了,還輸給了葉斐。
那氣,就是順不下去。
兩人回到赤焰把臉變回來,收回機甲,坐在停機場邊算帳。
赤焰裡學生已經大多數返校,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在看著兩人。
葉斐雙手環抱著,垂眼看坐在地上的顧昂,再次強調,“你輸了。”
“你才輸了,你全家都輸了。”顧昂極其敗壞,口不擇言。
葉斐想著賭注,極其直男的重複,“你輸了,按照賭約,你不能再生我氣。”
顧昂大口氣,不生氣,怎麼不生氣。
輸了就輸了,明明知道他面子,反反覆複強調做什麼。
他仰起臉,決定耍賴到底,“我們賭了嗎?證據呢?”
葉斐,“……”
他萬萬沒想到,顧昂能賴皮到這種地步。
怎麼要和好這麼簡單的事,就這麼難呢。
葉斐微微歎了口氣,“剛剛都說了,你不能反悔。你答應了我,我贏了,我們就和好。”
顧昂裝作沒聽見,啊了一聲。
他撓了撓耳朵,“說的應該是我贏了,才和好吧。”
葉斐再次無語,小朋友真是,胡攪蠻纏。
顧昂又說,“我輸了,那就不能和好了。今天也試出了陸長白,有所收獲,不算白跑。再見,我回小白家了。”
葉斐氣結,忍住罵髒話的衝,“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和好?”
顧昂反問,“和好了有什麼意義?你是我什麼人?”
氣氛凝滯,葉斐定定地看著他。
眼神帶著一抹消不下去的憂傷。
顧昂抿了抿,好像說太重了。
他結結說道,“也不是那個意思……算了,我收回。”
他深吸兩口氣,想說不耍賴了。
輸了就輸了,和好就和好。
但,就是開不了口。
顧昂在心中唾棄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又死要面子活罪。
葉斐蹲在他面前,睫微垂,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定。
“我是你什麼人,我是被你一聲不吭就甩了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