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昂也覺到了小腹裡踢人的力度，微微皺著眉頭罵了一句髒話。

最近小崽子越來越活潑了，他稍微靜大一點，就會給出激烈的反應。

也不知道是嚇到了，還是太激。

這兩腳下去，踢的是葉斐，他自己也不大好。

兩人一上一下，眼瞪著眼，氣氛之間，怒氣翻湧。

葉斐無奈，手了顧昂的腰，低聲說道，“，起來，這麼多人看著。”

彈幕已經炸了一片，層層疊疊幾乎把畫面弄到卡頓。

【葉斐就這麼直接輸了？我真心疼我的下注錢】

【總覺得兩人是鬧了別扭，在借題發揮】

【+1，是吵架了吧？顧昂下手好狠，覺完全沒留面……】

【我男朋友要是這樣揍我，我絕壁分手】

【沒想到顧昂竟然把葉斐從赤焰第一a這個位置踹下去了】

【作為顧昂，我表示很滿意這個結果】

……

現場也是鬧哄哄的，觀眾席上討論聲不斷，都對這個草率的收尾覺到相當迷茫。

顧昂用拳頭磨了磨葉斐的下，才不不願的起。

氣還沒出完，怎麼比賽就結束了？

這個狗比敢騙他，就活該挨揍，多來幾拳也不過分。

他站在一旁，了自己的拳頭。

別說，揍在葉斐上，他手還有點疼。

葉斐終於從錮中出來，帶著超級重的偶像包袱，一臉鎮定從地上起來。

只是覺渾像是散了架，顧昂真是一點兒都沒留面，把他當沙包打。

顧昂看他一眼，確認沒事之後，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往臺下走。

葉斐了發痛的口，跟在他後走下賽場。

主持人慌忙住人，“顧昂停一下，還要頒獎。”

葉斐低聲跟他說，“我在休息室等你。”

“知道了，你別跑就行。”

顧昂不耐煩又回到原地，站到賽場正中央，懶洋洋開口，“頒吧。”

他現在完全沒什麼心領獎，隻想趕下去揪著葉斐的領聽他解釋。

無奈頒獎流程特別冗長，先是各個學校校長挨個講話，又讓他強行說了幾分鍾獲獎言，最後才好不容易拿回了獎杯。

一通繁雜的過程搞下來，半小時已經過去。

顧昂抱著獎杯回到休息室，看到葉斐正站在窗臺邊煙，一臉鬱，不知道腦子裡砸想些什麼。

聽到開門的聲音，葉斐趕把煙掐滅，開窗散味。

他在腦子裡模擬了很多遍解釋，生怕哪句話不解釋清楚又被誤會。

“你還上了？生氣的是我吧？”

顧昂把獎杯隨意扔在旁邊的沙發上，雙手環抱著看著人，“解釋。”

他滿腦子都是孩子是葉斐的，和被欺騙的團團轉這兩件事。

心像是在晃秋千，忽上忽下，喜悅和憤怒反覆橫跳。

糾結著一顆心，糟糟了一團。

葉斐了眉心，先挑了重點，“我也是昨天才大概猜測出來，所以我沒有騙你。剛剛醫生給我發來了報告，我才確定了孩子的確是我的，也就比你早知道這麼半小時。”

“鬼扯。”顧昂磨了磨牙，帶著煩躁把自己扔在沙發上，“為什麼昨天才知道？”

葉斐走過去，想靠著人坐下，被顧昂推開。

他垂著眼睫，可憐兮兮坐到旁邊的小沙發上，那麼高一個人，艱難地一團。

他小心斟酌著字句，“你還記得之前在冰藍星的最後一晚，我們倆失憶的事嗎？當時我們倆中了導劑，沒控制住做了。我昨天問沈飛舟，才知道了真相。”

顧昂茫然看著他，“沈飛舟不是說有人把我們迷暈了，睡了兩天？”

他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大腦仍然是一片空白。

什麼導劑，完全毫無印象。

“他瞞了關鍵部分，不然你以為我昨天為什麼跟他打架。”

提到這事兒，葉斐賣慘的掀起袖口，“你看，都被他打出了淤青。”

顧昂盯著那一小片變青的痕跡，“……”

這兩人跟他說半夜玩格鬥，又騙人。

葉斐見他神緩和了一些，接著說道，“所以我真的很無辜，你失憶了我也丟了那段記憶，的確沒有完全標記過的印象，之前我才一直沒有承認。我不可能讓你擔驚怕，還死咬著不說。”

“你前科太多，我還能信你嗎？”

這次到葉斐無語。

果然之前瞞的事太多，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已經沒了，他真的太難了。

葉斐扯了扯角，“你要不信，你現在給沈飛舟打電話，我們可以當場對質。”

“我真的會打。”顧昂抿了，拿出通訊點開沈飛舟的聯系方式，撥過去。

機械聲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聯系人已將您拉黑名單，暫時無法接通。”

顧昂，“……”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斐，拔高聲音，“他把我拉黑了？”

葉斐想笑又不敢笑，角死命地下去，才忍著笑意開口，“他可能怕你揍他，我試試。”

他拿出自己的通訊撥過去，不出意料，得到同一句反饋。

葉斐點開公放給顧昂聽，一臉無辜，“打不通。”

顧昂雙手一攤，“得，現在是死無對證是吧？”

“不是，你仔細想想，那個時間能對上，你也的確失憶了，我沒騙你。”葉斐歎了口氣，“，我以為你知道孩子是我的，會很高興。”

顧昂掀起眼皮看他，“高興之前，我隻覺得生氣。”

“那我現在解釋完了，還氣嗎？”葉斐問他。

顧昂沉默。

孩子是葉斐的，這結果比他想象的任何可能都要來得高興。

只是，中了導劑，怎麼就莫名其妙懷上了呢？

他從混的思緒中抓到了重點，“就算被人暗算，你怎麼就把我上了？我們之前幾年都沒做過，你現在看我變了omega，就趁機欺負我？”

沒想到提到了這茬，葉斐突然覺得頭疼，“我不記得了，大概是難自控。”

“你不戴套，還弄裡面了，渣男。”顧昂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覺得得厲害。

他自己心裡那道坎還沒邁過去，怎麼稀裡糊塗就做了全套……

被葉斐上是什麼覺？怎麼進去的？爽不爽？

，什麼滋味都不記得。

葉斐一臉委屈，“我要是隨帶套，那才渣吧？”

顧昂反相譏，“那你關鍵時候不知道拔出來嗎？現在弄出孩子高興了？”

“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葉斐低聲道歉。

他想了想，話鋒一轉，“不過，說不定是你主的，太帶勁了不想我出去。”

他那些零碎的片段記憶裡，記得顧昂雙纏著他的腰，讓他不要走。

喜歡的人提出這種要求，這誰頂得住？

但他不敢說還殘存著記憶，說出來，顧昂更不信他的無辜。

顧昂要被氣死，抬給了他一腳，“我求著你上我，我求著你弄裡面是吧？我怎麼這麼上趕著，真稀奇。”

“算了，不糾結那天的事了，就當是我們倆都意迷沒控制住。”葉斐手想抱他，被人打掉手。

他表僵住，“都說清楚了，還不讓抱？”

“不讓，你好好反省，為什麼自製力那麼差。”顧昂頂著一張大紅臉冷哼，“我要去小白那住幾天，我怕你晚上再大發，試圖強上我。”

他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什麼戴套不戴套，都在跟葉斐瞎扯些什麼七八糟的。

沒法面對這人，溜了溜了。

葉斐，“……”

他子探過去，小心翼翼開口，“你不會，要住到孩子生下來吧？”

顧昂往沙發上一躺，自暴自棄，“那說不好，畢竟某人喜歡乾半夜裡乾壞事。”

葉斐差點掐自己人中，覺氣都快斷了半截。

他誠懇說道，“不經過你允許，我絕對不你。你看我以前，有強迫過你嗎？那天況特殊，你不能算在我頭上。”

“那你把我弄懷孕，經過我允許了嗎？”顧昂冷著臉吐槽。

得，話題又繞回來了。

其實葉斐也聽出來了弦外之音，顧昂現在就是害。

無法面對兩人真的做到了最後一步，覺得躁，接不了。

畢竟他是一個連自我孕育這種鬼話都能信的鐵腦袋。

現在突然把這事兒明明白白放在了臺面上，不想面對他。

作為曾經的alpha，就是放不下面子。

葉斐了然，松了口，“那你去白斯寧那住三天就回來，不能再多了，我會想你。”

“你還跟我討價還價看我心。”顧昂扯了扯，帶著最後的倔強。

他現在一閉上眼，就開始試圖還原那晚的場景。

本就有過太多親的回憶，再加上添油加醋的腦補，腦海裡限制級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往外蹦。

纏綿，疊，還有無止境的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