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

兩個聲音重疊在一起，何其默契。

沒有排演過，但已經在心裡說過上百遍。

顧昂視線變得模糊，夢想的一切，在今天終於了真。

“好，現在你們可以換誓詞了。”鍾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昂拿過話筒，抬眼看向葉斐。

這個他了很多年的男人，比以往更英俊的站在他的對面，眉眼深。

他腦子裡閃過很多的畫面，從第一次見面，到如今。

越了幾年的時，好像在一起越久，那份意就越深，越發藏不住。

顧昂開口，發現尾音都在發。

自詡星際猛a，在這種時候還是難得慌張。

“很高興在生命裡遇到這樣一個人，讓我能夠不顧去投一場盛大的。我有很多的壞病，脾氣不夠好，也不夠細心。但我可以保證，我會永遠懷著一顆熾熱的心去你。哥，這一次，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他手勾住葉斐的指節，“你牽了我，就是一輩子。”

顧昂覺得自己的話很俗氣，但也很真心。

他說得委婉，但裡面的細枝末節，他相信葉斐都能聽懂。

上一次，他被迫松開了手。

這一次，不會再無疾而終。

葉斐抿了雙，反手把他的手抓住，抑著自己湧的緒。

因為顧昂他哥，所以得表現得更為穩重。

他接過話筒，聲音帶著克制的啞。

“我也不好，太高冷，有時候也不懂表達自己的緒。但請你相信，我在一點一點的為你改變。希直到生老病死那一刻，你可以做永遠囂張無畏的顧昂。”

“不用懷疑，讓你擁有，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說完這句話，葉斐覺到心洶湧又酸。

他差點把顧昂弄丟，索失自己找了回來。

來不及等證婚人說新人換戒指並擁吻，顧昂忍不住仰頭親吻葉斐。

一如畢業場上他到葉斐那一刻，炙熱又主的表達自己的深。

葉斐摟住他，心想，這麼好的另一半，終於了他生命裡的一部分。

所有前來的賓客開始鼓掌，掌聲漫長而持久，帶著真心的祝福。

無人知曉他們從前相的模樣，可是能看見他們彼此看對方的眼神，眼裡有。

過去已經不再重要，他們擁有了彼此一整個未來。

後續熱鬧的宴會，歡快的音樂，和一杯又一杯的敬酒，顧昂都已經記不太清。

細枝末節已經不太重要，他只需要記得這一片快樂的氛圍。

顧昂覺自己喜悅地快要衝昏理智，機械地、一遍一遍地、對著前來祝賀的人說著謝謝。

一直到深夜，熱鬧散盡。

兩人站在城堡的門口，腦袋發昏的目送著最後一批客人離開。

白斯寧頂著沱紅的臉蛋兒，東倒西歪的靠著林修永，口中含糊不清，“昂哥，我們要去鬧！！房！”

“別打擾人家小兩口了，回家。”林修永捂住他的，禮貌地點了點頭，“你們倆盡今晚。”

話音沒落，最後一幫人著從門口滾了出來。

薑和宜吐著酒氣，和沈飛舟東倒西歪一片，“今晚放過你們，改天，改天一定要把你們倆灌到死。”

兩個被喜歡的人傷了心，正在借酒消愁。

“行行行，你們說了算。走吧走吧。”顧昂耐不住要趕人。

葉斐說，“路上小心。”

殷文宣左手抓著一個，右手架著一個，像極了心的老父親。

“好了，都給我回去。”

顧昂沒忍住笑出聲，目送他們上了機甲，才收回視線，看向葉斐。

漫天的星下，他看進那人的瞳孔，心弦微。

他和葉斐破鏡重圓，再次持證上崗。

是想到這事，能讓他高興一輩子。

“怎麼？看我做什麼？”葉斐問他。

顧昂了下，靠著黑夜壯膽，“老公，回去房嗎？”

氣氛凝滯，好像能聽到來自初夏的蟬鳴。

葉斐一愣，下躁，嗓音因為喝多了酒而變得沙啞。

“你……我什麼？”

顧昂沒說話，轉朝著城堡樓上的房間走。

良久，聲音才從裡面悠悠地傳出來。

“老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