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地音調,帶著玩世不恭的口吻,得人心。
葉斐快步上樓,把正要進門的顧昂抵在牆邊,低聲說,“再一聲。”
“不了。”
顧昂躲開他的錮,大喇喇往鋪著刺繡鴛鴦的被子上一坐,手把那堆禮全部拎了過來。
他低頭把那堆盒子放在一起,排排坐好,“來看看他們都送了些什麼。”
葉斐倚在門邊看他,無奈發問,“房花燭夜,你確定要坐在這裡拆禮?”
“看看唄,反正明天休息。”顧昂笑了笑,“沒想到讀大學還能有婚假。”
“拆,你慢慢拆,我去洗澡。”葉斐瞥了一眼,進了浴室。
顧昂揚聲,不滿道,“你不跟我一起拆啊!”
葉斐從浴室裡探出頭,“那你先跟我一起洗?洗完再看。”
“去你的,自己洗。”顧昂別開臉,開始拆禮盒上的帶。
前面的禮盒都還正常,一對一對的新婚用品,直到拆開了白斯寧的。
又是一堆花花綠綠的套子和潤,貓耳朵發箍,貓尾,還有小鈴鐺。
顧昂低聲罵了一句,這人真的沒談過嗎?花樣怎麼這麼多?
他手指撥弄著那個小鈴鐺,叮鈴當啷作響,很是恥。
他甚至懷疑,這鈴鐺是不是從林白白的脖子上拆下來的。
腦補一下,小狗脖子上戴著小鈴鐺,小腳蹬,走到哪兒都能聽到聲響。
顧昂咬了咬牙,白斯寧,真的牛。
葉斐洗澡很快,著頭髮出來的時候,看到顧昂正坐在床上發呆。
面前擺地攤似的,鋪了一床的玩意兒。
他垂眼看人,“幹什麼呢?”
“我在思考,這東西怎麼玩兒?”顧昂揚起手上的鈴鐺,看向葉斐,眼神無辜。
葉斐結滾了一下,眼眸閃出火,“哪兒來的?”
顧昂老實回答,“白斯寧送的,一套。”
“他真會挑禮。”葉斐撐著床鋪過去,把人圈在懷裡,“你去洗完澡,我教你怎麼弄。”
那語氣,不懷好意,不安好心。
顧昂抬眼,戲謔道,“你倒是很會,以前委屈你了,埋沒了你的才華。”
“嗯,所以你知道我多你,忍那麼久。”葉斐不嫌麻,話一句一句往外蹦。
顧昂有些不住,抓起床頭的浴袍,逃也似的丟下一句。
“我去洗澡。”
雖然已經做過,面對葉斐的直白,他還是有些害躁。
惹不起,先躲會兒。
水溫被調試得剛好,水珠落下來的時候,顧昂莫名想到了那一晚葉斐的吻。
也是這樣雜無章的,落在他上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個的位置。
顧昂晃著神往上抹沐浴,不知道怎麼又想到了葉斐的手。
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最擅長在上點火。
腦海裡畫面越多,反應就越不控制。
顧昂覺得大概是夏天快到了,渾都在冒汗,燥熱一一往外冒。
他頂著一張大紅臉,把水溫又調低了一些。
可是反應卻一直下不去,跟他作對似的,越發的明顯。
顧昂想到剛剛跟葉斐的邀請。
“老公,回去房嗎?”
他對於接下來的事,倒是有了的期待。
大概是食髓知味,而且葉斐技不錯,這事兒一旦接,好像就上了癮。
他腦子懵懵地連浴袍都忘了穿,扯了張浴巾著子就往外走。
直到看見葉斐灼熱的視線,才驚覺渾赤。
“我……我去拿睡……”顧昂手想擋,卻發現哪兒都擋不住。
葉斐大步從床上下來,手輕松一扯,就把人摔進了被子。
“穿什麼,一會兒都得。”
“嗯。”顧昂抬手去夠床頭的開關,差了一截距離。
他支支吾吾,“關、關燈。”
“不關,新婚之夜,我要好好看我的寶貝。”
葉斐邊說著,邊把鈴鐺系在的顧昂左腳的腳踝上。
鈴鐺的線是紅的,綁在白皙纖細的腳腕上,有一種微妙的。
指尖撥一下圓圓的小鈴,就會發出很輕的聲音。
顧昂想要回,腳腕被葉斐的手固定住。
被綁住的位置,明明只是一條很細的繩子,卻心生出了一種被錮的覺。
“別。”葉斐側頭在腳背的位置親了一下,“真好看。”
顧昂得想死,“好看個屁。”
“等等,還有別的。”葉斐單手抓過貓耳朵,往顧昂的頭上利落一戴。
半的頭髮被下去了一些,約約出一點點白的耳朵尖兒,茸茸的勾人。
大概是了仙的貓妖,來凡間取人命。
葉斐盯著他看了很久,“你好像一隻貓。”
顧昂最煩這人說他可,手推他,“你煩不煩?要做就做。”
“你不是要看大家送你的禮嗎?不能浪費人家的心意。”葉斐四掃了一眼,“還有一小尾……”
“哥,你饒了我吧。”顧昂手擋住臉,把頭埋進被子。
視線被被子擋住,他覺後腰有些微微發,像是什麼東西在撓他。
顧昂抖了一下,又從被子裡撐起頭往後看,葉斐正拿著那貓尾在逗他。
尾上的絨掃過皮,隔靴搔的人。
顧昂徹底崩潰,手勾住葉斐的脖子,用堵住他的。
他聲音很低的威脅,“再撓我,今晚睡沙發。”
“我錯了,不逗你。”
葉斐回親他,忍不住逗人,“想要,我得滿足。”
顧昂不說話,只是更地勾住人,去剝奪他裡的空氣。
又不解氣似的,頭微微低下去,一口咬上凸起的結。
這事兒他以前也喜歡試,只是現在,好像更容易挑起那人的征服。
調一般的打鬧變了真切的索求,有了上一回的經驗,越發輕車路。
從指節開始,一點點探索。
呼吸聲不斷地加重,恍惚間,葉斐換了別的。
他拉過系著鈴鐺的腳踝抬高放穩,幾聲清脆的聲響過後,突然起來的力道換來一聲驚呼。
那個驕傲的年被他控制著,小爪子撓進皮,留下一道一道囂張至極的痕跡。
這下真的像貓了,連聲都像。
整個人像是了骨頭,任人宰割。
葉斐加重了弧度,用掌心對方因為氣微微收的,和繃得有些彎曲的背脊。
鈴鐺越來越響,幾乎晃了一首夜晚的小調。
叮叮當當,像是在催促,快點,再快點。
“哥,我不行了。”顧昂被欺負得眼眶通紅,死死地咬住下。
怕是一松口,就是那惱人的無法抑製的聲音就會傳進耳朵。
可是無邊的快意是忍不住的,他越發沉迷於此時。
皮被撞得通紅,腳也有些發酸,他晃神的盯著腳踝上晃的鈴鐺,又看向葉斐。
漂亮的線條繃得很,幾滴汗順著額頭落,掉在他的上。
顧昂被那水珠灼燒了一下,又再一次狠狠地蜷著腳趾。
他難耐地發出聲音,“輕一點,寶寶還在。”
“嗯,翻過來。”
葉斐咬了咬他的耳朵,扶著他把人徹底翻了一圈,又勾起他的腰,再次覆蓋上去。
顧昂失去了著力點,額頭抵在手背上,一晃一晃。
他只能把床單抓得更,幾乎要出一個。
他在這一刻,突然覺幸福擴散到了最大化。
和葉斐結婚這件事,遲來的讓他覺到心的洶湧,幾乎要落下淚來。
顧昂心想,大概是孕激素的影響,他最近越來越氣。
總是因為很小一點事,一個細節,一個舉,就會覺得想哭。
大概是過去的人生實在太艱難,所以當幸福真正握在手中的時候,仍然覺得縹緲。
可是現在,一切都是真實的。
葉斐的氣息,葉斐的親吻,葉斐對他無止境的佔有。
他松開下,把自己最真實的反應釋放而出。
從嗚咽,變喊,逐漸嘶啞。
葉斐誇獎,“得真好聽,你這樣會招來其他的野貓。”
“我已經快被你弄死了,還其他……其他的……”回應斷斷續續。
葉斐輕笑,把手指進他的口腔,勾著那潤的舌。
“小野貓,咬我。”
一語雙關。
顧昂微微抬起下,作對似的,連回應都變得對仗工整。
“……老公,……我。”
等到窗外萬籟俱寂,鈴鐺聲才慢慢弱了下來。
顧昂連氣兒都沒了,失神的落在枕頭裡,還沒緩過勁兒。
葉斐退出來變側躺,拿旁邊的浴巾給他上的汗和水。
渾清爽之後,他才著顧昂耳朵,變回那個斯文的葉斐。
“寶貝,新婚快樂。”
“我覺得我明天下不來床了。”
顧昂綿綿地踢了他一腳,鈴鐺又響了幾聲,“三次,來了三次,你是狗嗎?”
葉斐了他已經幹了的發梢,幫他把貓耳朵取下來。
才說,“也不是頭一回,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顧昂無語。
剛剛折騰太狠,肚子裡的寶寶一直在,晃得他後知後覺有些反胃。
顧昂安地了小腹,埋怨道,“你把他嚇到了。”
葉斐瞥了那隆起一眼,微微挑起眉,“寶寶的名字,我有了個想法。”
顧昂問,“什麼?”
葉斐側頭,把在小腹上親了親,“葉晃。”
顧昂沒懂,“為什麼這個?”
“據剛剛的場景得出的靈。”葉斐一臉平靜,說著恬不知恥的話,“日,不是很好的寓意嗎?”
顧昂,“……”
葉斐著肚子,輕聲問,“寶寶,你葉晃好不好?”
肚子微微鼓了鼓,換來重重的一腳,帶著幾分暴躁。
顧昂悶哼一聲,一臉沉。
“他說不好,重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