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賣家那邊沒問題,作快的話,一周就能過戶。
他和葉斐,還需要靠一個中間人來聯繫。
顧昂看著跟中介的對話框,覺得很是嘲諷。
做完這些,他才覺到手指有些發麻,更多的是心疲憊。
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就像是不會游泳的人溺了水,拼命掙扎著想要抓住最後一救命稻草,用盡全力留下屬於他們的最後一點兒東西。
他們的未來已經沒有了,只能苦苦的保留著所剩無幾的過去。
後面幾天,顧昂都忙著把房子買過來的事兒。
他不敢出面,也不敢找任何兩人認識的朋友幫忙,只能全程跟中介對接。
兩邊連面都沒見,網絡上就把這事兒敲定。
葉斐也算是乾脆利落,沒跟他討價還價,兩人隔著一層中介,就這樣買進賣出。
拿到房產證的那一刻,新房的主人易了主,顧昂才知道,葉斐是真的不要他們的回憶了。
他原以為葉斐說賣房是氣話,現在了真,心裡很是酸。
這一個月,他們倆明明住得很近,卻一次都沒上。
可能是葉斐又開始忙了,也可能故意躲他。
不管是哪個理由,已經不太重要。
這個星球那麼大,他們可以老死不相往來。
顧昂在家悶了一個多月,調職的通知終於下來。
他決定重振旗鼓,順勢提出要返回軍營。
軍隊那邊忙得底朝天,不得他趕回去,立刻同意申請。
他簡單收拾了行李,沒什麼要帶的,就是小小的一箱子搞定。
除了服,他還帶了一些和葉斐的照片。
夜深人靜的時候,可以拿出來自己。
旻旻看他拎著箱子,一步不離的跟著,左轉又轉不離半步,生怕被人再丟一次。
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和平時劍拔弩張的土匪樣子判若兩狗。
顧昂有些心疼,原來被傷害過,就像是得了應激反應。
那個傷痕看起來已經癒合,但被傷過的痕跡卻永遠的留在了那裡。
被丟過的狗都能記得那麼清楚,那被甩過的人呢?
他了哈士奇的頭,難得了口吻,“我帶你走,不丟下你。”
又順勢補了幾句,“所以你乖一點,只要你聽話,我就一直帶著你。”
“汪汪汪!”旻旻聽懂了似的,瘋狂搖著尾討好。
顧昂笑了笑,低頭親了親茸茸的狗頭,“現在就出發,好嗎?”
“汪汪!”哈士奇快樂的跟在他後,一步三蹦跳下樓。
這附近已經輕車路,它都不用人帶,自覺的就跑到了顧昂的車子邊。
顧昂拖著行李箱打開門,連箱帶狗塞進車。
他剛關上後座的門,就看到遠方一人一狗急沖衝的跑過來。
顧昂瞇了瞇眼,清楚的看清了來人。
是葉斐,和他的晃晃。
一個多月不見了,再見著人,有些近鄉怯。
葉斐看起來很是神,頭髮短了些,皮更黑了一點,穿著一長大,看起來比以前更有男人氣息。
顧昂心弦了一下,眼睛泛酸。
他好想葉斐,見著了人,更想了。
想抱他,想親他,想要天天都能見到他。
但是,他們明顯是回不去了。
顧昂裹了大,手指扣著車門,看著人跑近,才輕聲問道:“你過來幹什麼?”
他心髒跳,在心里胡猜測著原因。
葉斐是不是知道他要調職,專門來挽留他?
又或者,不小心知道了賣房子的事兒,要找他還回去?
還是經過了這麼四十天,覺得放不下,前來開口復合?
可能太多,他不那人的心思。
顧昂心裡糟糟的,理不出思緒。
葉斐咽了一口氣,調整好呼吸,才緩緩開口,“要走?”
“嗯,調職下來了,我要去邊境駐守。”
顧昂沖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覺五張得快要攪在一起,“我休息夠久了,不能再耽誤大家。”
“你暫時還不能走。”葉斐卷住狗繩,拉著瘋狂想要往車門上撲的晃晃。
兩隻狗許久不見,隔著車窗玻璃拉。
狗臉在玻璃窗上,著舌頭玻璃,像極了被父母阻隔的。
顧昂瞪大眼,腦子沒轉過彎來。
他啊了一聲,茫然問道,“為什麼?”
葉斐看了眼纏綿的兩隻狗,輕哼道,“你的狗把我的狗弄懷孕了,它不負責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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