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十七年的大腦完全無法承如此巨大的信息擴張,發出不堪重荷的銳痛,巫承赫痛苦地在冰箱里扭曲著,哆嗦著,掙扎著打完第二十二支舒緩劑,終于扛不住昏厥了過去。手里的注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再也沒有能夠撿起來。
媽媽……救救我……眼淚無法控制地涌出來,巫承赫搐了幾下,徹底失去了意識。
馬覺得自己今天有點混混沌沌的,直到下午做完能訓練,回到家里坐到餐桌邊,神還有點恍惚。
“怎麼了,馬?”莉莉茲為了迎接兒子,特意從兵站趕了回來,親手準備傳統的心晚餐。將一個九寸的蘋果派放在餐桌上,擔心地了兒子的頭,“在發燒嗎?狂躁癥要發作了?你最近有沒有按時注平衡劑?”
“唔……我沒事。”馬撥開母親的手,皺眉了太,“可能是時差還沒倒過來,昨晚接機的人太多了,太瘋狂,被他們吵得頭疼。”
“哦,下次讓你們球隊的經理人不要再曝行程了,人家還以為你炒作呢。”莉莉茲抱怨著,解下圍,一邊開香檳酒,一邊指揮自己的量子丈夫吃飯。雌獰貓穿過樓梯走進書房,很快漢尼拔就走了出來,微笑道:“給馬也來一杯,我們慶祝一下。”
“他才十六歲,不能飲酒。”莉莉茲皺眉,嗔怪地白了一眼丈夫,但還是拿了高腳杯給兒子倒了小半杯。
“得了冠軍,可以破例一下。”漢尼拔了兒子的卷發,不大趁手,想起另一個兒子來,但看了一眼莉莉茲,并沒有提起。他坐到椅子上,端起酒杯:“為了冠軍。”
“為了冠軍。”莉莉茲臉上出驕傲的笑容,附和道。
馬終究是個孩子,酷臉上不流出一得意來,舉杯和父母相:“謝謝。”
莉莉茲的廚藝并不出,但作為一個上校已經非常難得了。漢尼拔和馬識趣地沒有挑剔蘋果派太甜,烤排太咸,大口咀嚼著食,并不時討論一下球隊和學校的事。
“最后一個學期了,還有五個月就要聯考,球隊要不要暫時退出來?”漢尼拔問馬,“你想考哪個大學?第一集團軍直屬軍校,還是你外公那邊的航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