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翻閱了前麵的條款,發現這份合約比我之前擬定的給歐緹娜公司的利潤要高得多,一定是宋毅發現了我跟真的科菲爾簽約的事,所以在我以為自己拿到合約之後,又去見了科菲爾一次,以宋氏集團董事長的份,把我先前的合同作廢了,又簽了一份。
之前科菲爾是因為白涉深才跟我簽的合同,我是宋氏的總經理,而宋毅卻是董事長,我們還是一家人,如果宋毅打著我的旗號,科菲爾一定不會拒絕,也不會多問,果然是隻老狐貍,踩著我往上爬,拿我當墊腳石,我還真是低估他了。
“還是董事長有實力,是宋氏的頂梁柱啊!”
“就是,董事長畢竟帶領了宋氏這麽長時間,薑還是老的辣。”
“……”
那些董事也十分會見風使舵,很快就都轉到了宋毅那邊,他了眾人眼裏德高重的董事長,而我卻是拿著假合約騙人的騙子,劇反轉得還真是讓我始料未及。
“諸位,小宋琪畢業於市重點大學,修的金融學和管理學的雙學位,又五年的國外留學經曆,年紀雖然輕,但這次的歐緹娜公司的代理權要不是有幫忙,我還力不從心,所以我提議把安排到金融部,讓好好曆練曆練,向格外好好學學,以後也能為公司盡一份心。”
宋毅微笑著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他的目的了,借此機會打我,再把宋琪放進來,估計過不了幾天宋琪就能升主管了,金融部是公司及其重要的部門,他既安了自己的眼線,又博得了好名聲,確實一箭雙雕。
宋琪有這麽大的功勞,讓宋毅如此支持誇讚,那些董事自然也不會反對,畢竟宋氏還是宋家的,雖然爺爺生前不喜歡宋琪,但現在畢竟是爸爸做主。
散會之後,董事們都徑直走出去了,我收拾好東西之後便準備出去,宋琪突然擋在了我麵前,一臉笑地從包裏取出了我那份簽好的文件,當著我的麵撕了兩半。
“就算有白涉深幫你又怎麽樣?你簽的還不是一張廢紙。”臉上的笑意愈發濃烈,隨著一聲聲響,那份合同頓時被撕了碎片。
我這些天來的心,高興了好幾天的東西,就這麽被變了一堆廢紙,我冷冷地瞪著,眼裏說不出的怨毒,這次是我大意了,絕不會再有下次!
宋琪反手將紙屑都扔到了垃圾桶裏,趾高氣揚地瞪了我一眼,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腰肢靈活得左右扭,似乎在向我示威。
經過這次事件之後,我在董事之中印象大打折扣,好幾個董事都明確對我表示了失,就連以前爺爺最信任的,一直支持我的幾個叔伯也對我不比從前了,果然在公司裏就不能走錯一步。
白涉深也知道了這件事,下班之後來公司把我接走了,一路上我都沒有說一句話,一直著窗外,心裏得厲害,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宋淺,振作點兒,不就是一份合同嗎?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給你價值相當的,你要多有多。”他看了我好幾眼,說得雲淡風輕,我知道他是在跟我開玩笑,想讓我心好點兒,沒經過公司同意,怎麽能私自在外麵簽合同?
“你說我當初怎麽就不多長個心眼呢,第一次被人當墊腳石,不甘心!”我耷拉著臉,眼裏滿是懊悔,我知道現在再說這些也沒用了,但我總覺得說出來能好一點兒。
“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注意點兒就好了,我可不覺得宋琪是你的對手。”他微微笑道,言語中帶著幾分諷刺,這句話雖然也算不上貶義,但聽著總覺得有些不太對。
“去絕吧,我想喝酒,不醉不歸。”我也不想再繼續停滯不前了,索來個借酒澆愁,喝醉了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睡一覺起來又是一條好漢。
他加快了車速,轉到了另一條路上,很快就到了絕門口,王康一見他的車,馬上就迎了出來,對他比對我還熱絡,都快忘了到底誰才是他的老板了。
“白總,小姐,你們先坐,我馬上清場。”王康說著,作勢就要找保安了,我一聽,連忙攔住了他。
“誰說要清場了,現在是開門做生意的時候,趕走了客人,損失的錢就從你薪水裏扣。”我對他這樣的抖機靈也十分無語,雖然之前白涉深過來的時候都喜歡包場,他似乎不喜歡太多人圍在他周圍,但這次我也是來喝酒的,我是老板,也是客人,在這種事上自然要聽我的。
白涉深給王康使了個眼,他也不再多說什麽了,立刻過去從櫃子裏拿出了之前白涉深送來的好酒。
“來,今天想喝多喝多,我陪你。”白涉深拿起了一瓶白蘭地,倒了玻璃杯中,他知道我心不好,所以拿的都是烈酒,喝幾杯估計就要倒了。
我瞥了他一眼,手拿起了酒杯,將那半杯酒一飲而盡,烈酒,刺激得我的子一陣僵直,我的五漸漸扭曲了起來,口中充滿了酒的苦,其實酒這種東西也真是奇怪,明明口那麽苦辛辣,卻偏偏還是那麽招人喜歡。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似乎一直都在小心照看著我,本來心不好的人也是我,隻是他明知道酒喝多了對不好,但也沒有攔著我,比起鬱悶地保護,還不如痛痛快快地醉一場。
就在這時,一個纖細孱弱的影走了過來,擋在了我跟白涉深的中間,接著迷離的燈火,我看清了的臉,是蘇雨,竟然來了。
“深哥哥——”地了一聲,好像不管在什麽時候,都總是溫怯,永遠不會發脾氣,也跟任刁蠻毫沾不上邊,仔細看來,跟我完全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可我們卻偏偏喜歡同一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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