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明不是這樣寫的,明顯就是有人在暗中下黑手。
隻是這個人……會是誰?
張經理的態度堅決,似乎去意已定。
我著對方沉的麵孔,心裏雖然無比莫名,但考慮到畢竟是合同出了問題,白紙黑字寫在上麵,我們都以此為據。
沉默幾秒,我決定試圖挽留張經理,於是將姿態放低一些,拿出商量的口吻。
“既然如此,要不您開個價給我吧,為了我們能夠長遠合作,我可以適當做出讓步。”
聽我這麽一說,張經理的麵看著沒有剛才那麽難看,他目轉了轉,腦中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我著他微微一笑,拿出誠意讓對方開價。
張經理竟然獅子大開口,出幾手指報了個數目,同時堅決的說:“這是我的底線,能談就談,談不了就拉倒!”
聽著他斬釘截鐵的口氣,我輕輕歎息,忍不住從心裏笑出聲來。
但凡是有誠意做生意的,對彼此都會有一個估量,然而他明顯是想趁機敲詐。
無奈,我也隻能起與他握手。
“您開的這個價讓我有點驚訝,不能這樣的,我回去考慮一下,晚點再給你答複。”
我態度和氣地婉拒了合作商,他開出的天價我本連想都不會想,“沒問題,那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裏。”
對方的回答倒也是爽快,各自離開約談的地點,我沒做任何停留直接回到公司。
一進辦公室,我強著火氣讓書通知各個高層主管,半小時後將有一場急會議。
趁著休息的空檔,我坐在辦公桌前思考著究竟是誰更改過這份合同。
雖然目前沒有眉目,但我一定會把這個人揪出來。
會議開始,我看人到齊了便開門見山,將問題合同拿出來丟在會議桌中間。
眾人的目齊刷刷地向合同,我懶得多做贅言,當即厲聲開口:“因為這個合同,公司丟了一個大單子,現在我就想知道,究竟是誰鑄的差錯?”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會議室雀無聲。原本他們看完合同還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這下倒好,在我問完之後,每個人都像犯錯的孩子,耷拉著腦袋沉默不語,麵對所有人的緘口,我隻能隨便抓兩個質問,然而全都是一問三不知。
看到這樣,我心思不由的一沉,今天這件事,定然是被算計了,隻不過不知道是誰,徒然,我的眼神變得冰冷,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子。
“既然你們全都不知道,那我可不可以當你們是合謀起來的眾犯?你們想聯手把公司搞垮是不是?”
我這一發火,更加沒人敢吭聲,全都各懷心事,這讓我的心思不由一沉,果然,張經理也有問題。
無奈之下,我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麽,也隻能將會議到此結束,離開會議室之前,我和書走到門口,我突然停下來再次回頭向會議桌。
“既然你們沒人承認,那我親自去查,一旦被我查出是誰在搞鬼,後果自負!”
說罷,我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回到辦公室,我坐下就到腦門突突直跳,一時氣急大半個頭都開始突發神經痛。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書敲門進來,走到我麵前,神諱莫如深。
“有什麽事直接說吧。”我疲倦地著太,滿心都是懊惱。
書仿佛擔心隔牆有耳,湊到我邊附耳低言:“董事長,剛才我按照您說的線索去查過,張經理確實曾與公司的某個人談過,隻是這個人的份暫時還沒查到。”
我聽了心裏有所釋然,雖然還沒水落石出,但調查進度這麽快,已經與真相越來越近。
“那好,你繼續去查,記得除了調查張經理,咱們公司這邊也別落下,而且不需要遮遮掩掩!”我滿意的點頭,同時向書部署新的命令。
接下來的幾天,書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在為合同的事奔忙。
我繼續忙我的,但已覺察到眼下整個公司都人心惶惶。
這裏是一個小的社會,有人做賊心虛,有人生怕被之前得罪過的人誣陷,還有的不嫌事大不餘力的造謠生事。
忙碌之餘,我觀察著公司裏的下屬,既覺得饒有趣味,又為他們的心態到悲哀。
到了第四天,當天中午本來我和師彥澤約好出去吃午餐,但午休時間還沒到,我就聽到有人敲響辦公室的門。
本以為是書,我眼皮也沒抬就隨口應答,不想進來的卻是一個有點眼生的麵孔。
著他一臉心事重重,我還沒開口就聽到他哭喪著臉央求:“董事長,我知道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饒我這一次吧!”
這話令我腦袋一懵,甚至沒想到他來找我認錯是為那個問題合同。
我淡然一笑,語氣不不慢的問:“這話從何談起?先說說你哪錯了。”
聽著我的問話,下屬的眉擰一條線,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很大決心。
“董事長,是我一時財迷心竅,那個合同是我做的手腳,我沒想到會給公司帶來這麽大的損失,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停的向我道歉,弓著腰如同一灘爛泥堆在我麵前,我錯愕地著他,眉頭微皺,總覺得事不對。
沉默片刻,我忍不住再次確定:“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下屬急忙點頭:“是是,是我做的……董事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吧。”
聽著他火急火燎的口氣,我托著下頜有點忍俊不,從沒見過認錯還爭先恐後的,好像生怕我不怪罪到他上。
原本我之前在想這件事嫌疑最大的便是餘曼如和許誌傑,但我私下派書調查過,他們雖然可疑但卻沒有一半點的證據。
我心裏越發到奇怪,聽著下屬不斷地哀求我,更是一頭霧水。
但眼下我從其他人上找不到確鑿的線索和證據,既然有人主認錯,我便姑且當他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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