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目的是吊在頭頂的鹽水瓶,天花板上的燈明亮到刺眼,我皺著眉頭連忙用手去遮擋。
“小凝,你總算醒過來了。”
師彥澤的聲音飄耳畔,語氣帶著焦急和擔憂。
逐漸適應明亮的燈,我重新緩緩睜開雙眸,著他欣喜若狂的神,無力的出一抹笑容。
這時我才發覺自己躺在病床上,天花板很白,周遭的消毒水味很是濃鬱。
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我才想起剛才明明和師彥澤坐在走廊等待白瑜生寶寶。
我頓了頓,怔忪地著他:“發生了什麽?白瑜還在產房裏嗎?”
師彥澤抿微笑,坐在病床邊輕著我額上的發:“你剛才疲勞過度暈過去了,幸好當時我在你邊。”
說著他再次出憂慮的表。
我恍然大悟,在師彥澤的提示下也漸漸有了印象。
可能是加班到晚上,又在醫院忙碌了整整一夜,所以子才會撐不住。
其實這段時間我就覺經常疲乏無力,食也不是很好,看到油膩的食就反胃。
師彥澤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我,眸底聚滿了溫和意,濃鬱的近乎化不開。
“對了,忘記告訴你,白瑜母子平安,六斤半的男孩,出生以後特別健康。”
聽著他笑瞇瞇地向我轉述,這時我才注意到窗外天已然大亮,明晃晃的照進病房格外溫暖。
白瑜母子平安我便放了心,至於我自己暈倒在走廊,隻要休息一天應該就會複原。
“太好了,現在住哪間病房?你扶我去看看好不好?”
我也揚起喜悅的笑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個剛出生的小生命長什麽樣子。
然而還未等我坐起來,師彥澤就按住肩膀把我按了回去。
“你先躺在病床上休息,當注完葡萄糖我再陪你過去。”他溫聲說著,眸中又不經意出神的喜。
我輕聲答應,著師彥澤的麵龐,心裏不多了一好奇。
“白瑜生孩子你這麽高興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家寶寶的父親呢。”我搖搖頭笑著與他打趣。
然而師彥澤卻出不以為然的神,墨的眉宇間再次揚起那抹俊朗的傲。
他勾起忍俊不的笑意,我的臉頰,一本正經的說:“雖然我不是白瑜寶寶的父親,不過我也是個要做父親的人了!”
聞言,我聽得一愣。
師彥澤拐彎抹角的話語令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反倒聽得一頭霧水。
“你說什麽啊,是不是你又想催我快點造人啊?”我嘟起,挑著眉梢問。
這幾個月,雖然師彥澤隻是偶爾提起,但他的父母沒催著我倆趕讓他們抱孫子。
不過在這件事上,我一直都是順其自然的態度,隻當它是上天饋贈的禮,無意之中降臨到我們上。
師彥澤開懷而笑,著我故作淩厲的表說:“傻瓜,你不會還沒聽懂我在說什麽吧?你現在也是一個準媽媽了。”
聽罷,我當即目瞪口呆。
在巨大的驚喜麵前,人的第一反應往往不是狂喜,而是思維停滯的驚愕。
我也是如此,聽到師彥澤的話,幾乎不敢相信是真的。
不過很快醫生就證明他不是在開玩笑,還告訴我已經懷孕七周,需要多注意,不能太勞累。
想不到真是喜事連連,白瑜剛產下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嬰,我的肚子竟然也有了靜。
初為人母的喜悅難以言喻,師彥澤出初為人父也是懵懵懂懂。
那天我抱著他喜極而泣,突然意識到我們的生活就這樣即將進下一個階段。
我在醫院觀察了兩天,這期間一直是師彥澤的父母悉心照顧,對我的關懷簡直視如己出。
出院之後,師彥澤勸我把公司的事務整理一下給他,然後在家安心養胎。
其實若不是公婆也極力勸我暫別工作,我還真想著肚子馳騁在職場上。
大概過了半個月,師彥澤徹底接手我的工作,在重返公司之前,他會一直代我管理公司。
可我知道這樣隻會增加他工作上的負擔,兩個公司兩頭跑,想想也夠他的。
然而自從我們有了寶寶,師彥澤仿佛化為鐵人,不喊苦也不知累,不但每天為兩個公司勞,還堅持一定要為我補辦一場婚禮。
雖然我也喜歡浪漫的事,但對婚禮這種形式大於實質的東西倒也不以為意。
不過師彥澤說婚姻和不能沒有儀式,他欠我一個婚禮一定要在寶寶出世之前補上。
既然他堅持,我也便欣然同意。
趁著肚子還沒明顯的鼓出來,師彥澤的父母也幫著我們忙碌辦,從婚禮定下來到大婚在即隻用了一個星期。
婚禮當天,師彥澤在酒店擺的酒席宛若一條長龍,他邀請了不商業的朋友和合作夥伴,還有我們雙方的家人。
為了所向我許諾的儀式,他置下重金連鮮花也是從荷蘭空運過來,婚紗更是趕工從國外手工定製。
如此隆重的婚禮場麵令我有些應接不暇,穿在上的白紗更是得炫目。
“小凝,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的人!”
踏上紅毯之前,師彥澤深地凝著我,修長的指尖過我足足捯飭了幾小時的妝容。
“如果我下這婚紗呢?”我的垂眸淺笑,手指著輕盈順的白紗擺。
師彥澤意味深長的瞇起眸子,細細端詳著我的麵頰,湊到我耳邊調侃一句:“那恐怕就是世界上最醜的了……”
我鼓著佯裝發怒,剛想給他點瞧瞧,他踏實的雙臂便擁我懷。
“寶貝,我在和你開玩笑。”師彥澤的雙附在我的耳邊,“我對你的無關容貌也無關財富,生命不止你不休,你隻是我唯一的靈魂伴。”
我又何嚐不是?
不過當時我被他這番甜言語得稀裏嘩啦,傻傻地看著他牽著我的手踏上紅毯。
眾人的祝福與莊重的婚禮進行曲,其實這些對我們而言都隻是陪襯。
我知道眼前的紅毯會走到盡頭,但我們的永不會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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