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找回了失踪的狗崽, 即便忽然得知養了這麼久的崽子其實不是狗崽,而是一隻比斯人崽,阮時青也非常高興。
他一下下順著崽子的脊背, 原本強的態度就和緩起來。
對著達雷斯時,甚至可以說和悅了:“不知道兩位準備在B3024星上停留多久?”
達雷斯不自覺地拿眼神去瞟容珩。
容珩冷冷瞪著他:“……”
隨機應變, 懂?
眼神求救無果, 達雷斯只能自由發揮:“暫時還沒確定離開的時間,得看這邊的事什麼時候理完畢。”
阮時青驚喜道:“那我可以請您和容先生到家裡做客嗎?”他不自覺的了小崽子的耳朵尖,眼角眉梢的歡喜都沒有掩飾:“家裡還有三隻崽,自從雪球離開後, 他們都很想念他, 我想讓雪球和他們再見一面。”
既然是人家的親弟弟,阮時青也知道沒有可能將雪球留下來, 但對方即將和他們達合作, 請到家裡做個客應該還是可以的。
一聽要去阮大師家裡做客,達雷斯的心就了。
這可是阮大師的家!
“當然可以。”他口而出道。
說完才想起來他們殿下這會兒還在阮時青懷裡, 又找補道:“不過容先生比較忙, 可能無法出席。”
“沒關係。”阮時青依舊笑的。
反正都是雪球的添頭, 來不來都無所謂。
於是兩人說好了,等傍晚小崽們放學後, 達雷斯帶著雪球到修理店去做客。
一切談妥, 阮時青看出馬林和達雷斯還有事要談,也就沒有多留, 先行一步離開。
目送他離開, 又讓下屬確定阮時青真的已經回去, 不會再殺個回馬槍, 三人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要怎麼辦?”達雷斯和莫里齊齊看向容珩。
容珩板著一張臉, 當然因為臉上太多也並看不出什麼來。
從達雷斯懷裡跳下去,回屋整理好裝,這才走出來,冷冰冰掃了兩人一眼,對達雷斯道:“傍晚你送我過去後,就說有事要先離開。”
!!!!
達雷斯試圖抗議:“但我已經答應阮大師要去做客了。”
“相信我,你在不在他都不會在意的。”容珩嗤了聲。
他在意的只是我罷了。
被年用槍抵著額頭的那一刻,容珩心裡很奇妙並沒有任何被冒犯的緒,反而是先前固執停留在心底的那一點霾,輕悄悄散開了。
原來,他並沒有這麼快就忘了自己。
雖然表面上說著不在意,但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珍惜的覺,確實十分奇妙。
是他已經許久沒有會過的。
“但阮大師也不在乎你……”達雷斯小聲嘀咕,卻並不敢讓他聽見。
阮大師在乎的只是雪球罷了。
跟我們高貴的太子殿下又有什麼關係呢?
本就沒關係。
有關係你也不敢承認。
似是聽見了他的嘀咕,容珩瞇眼看他一眼,道:“第一批能槍既然已經生產出來了,那就盡快送往延吉斯。這件事由你負責。”
頓了頓,又補充道:“崽們估計五點放學,你記得準時送我過去。”
說完站起離開。只留給兩個下屬一個冷酷背影。
只可惜經過剛才之後,太子殿下冷酷的形像在達雷斯和莫里心裡,都被絨絨的崽形象所取代。
就很不冷酷,很不威武。
甚至還有點想笑。
找回了雪球,阮時青心大好,他和09去了一趟城,特意加急訂購了許多新鮮的食材,決定回家後親自下廚,為雪球舉辦一場盛大的回歸歡迎會。
雖然不能將他接回家多有些憾,但知道雪球平平安安,他已經非常滿足。
採購結束之後,讓09先帶著東西回家,阮時青則去接小崽子們。
和校長的合作談妥之後,學校現在已經逐步開始了改造工作,新老師已經在招聘當中,等人手齊全,崽們會被按照年齡劃分級別,分開上課;寬闊但空的場上也開始增加娛樂設施,甚至還專門開闢了一塊地,用來建造游泳池。
——這是阮時青特意提出來的,雖然私心是為了小人魚,但崽中喜歡水的種族也不,游泳池對於崽們來說,是非常新奇的遊樂場所。
在校門口等待了十分鐘,小崽們就放學了。
從學校裡往外跑的小崽們,像剛出籠的小鳥,你追我趕衝到校門口一團,被各自的家長們領回家。
小龍崽和小狐狸作靈活,出了校門就主爬到了阮時青肩膀上找好了位置,挨挨蹭蹭,嘰嘰喳喳,像歸巢的雛鳥。
小人魚作則要慢一些,他被幾個崽擋住了去路,也不著急,慢吞吞的縱著小推車抵達阮時青面前,抿著的笑,藍眼睛彷彿著。
阮時青就推起他,一家人一起回家。
就連回去的路上也是熱鬧的,小龍崽和小狐狸的話一個賽一個多。
小狐狸說:“今天米萊看見我們都繞路走。”
小龍崽立刻接話:“他再敢惹我們,我就燒他的!”
邊上的小人魚聽見,心虛看了阮時青一眼,拉了拉小龍崽的尾提醒。
“你拉我尾幹什麼?”小龍崽晃著尾去拍他的手,不僅沒領會到小人魚的提醒,甚至還以為這是什麼新遊戲。
得意洋洋的小崽,顯然早就把阮時青之前的話忘了個。
小人魚:“……”
他微微鼓了鼓腮幫,抿轉過了臉。
阮時青看得直笑,忍不住也揪了揪龍崽的尾。
小龍崽立刻用尾蹭了蹭他的手心,金的大眼睛瞇起來,傻是傻了點,但可。
諾塔一看,立刻把自己的十條大尾也甩了出來,往阮時青手心裡放:“爸爸我的!”
阮時青笑意愈盛,只能一視同仁的了兩把。
小崽們這才心滿意足,結束了攀比。
回到家後,放小崽們去院子裡玩,阮時青則開始做飯。
小龍崽嗅到香味兒後找過來,著阮時青的使勁探頭看:“今天要慶祝什麼?”
——因為新鮮食材極其昂貴,加上阮時青實在太忙,做飯是極其偶爾的事。
在小崽們的認知裡,只有要慶祝什麼時,爸爸才會下廚做飯。
“今天家裡要來客人。”阮時青想了想,決定給小崽們一個驚喜。
小龍崽使勁吸了吸鼻子,順著阮時青的下地,扑騰著小翅膀啪嗒啪嗒的跑了,阮時青隔著老遠都能聽到他清脆的聲音在嚷嚷:“爸爸說家裡要來客人!”
關於這位客人到底是誰,院子裡的小崽們已經嘰里咕嚕的討論上了。
下午五點,達雷斯充當一個合格的工人,準時將容珩送上了門。
阮時青請他進去,他卻一頓搖頭,連聲說自己忽然還有點事要理。
維持著浮誇的笑容將懷裡的燙手山芋給了阮時青,達雷斯又掏出了一份禮:“容先生事務繁忙不出來,特意準備了禮讓我帶來,希您不要介懷。”
禮包裝緻,一看就是費了心思。
想起自己白天的冒犯,阮時青心裡嘆,雪球的哥哥看起來冷冰冰不近人,但沒想到相起來竟然還不錯。
“麻煩您代我向容先生問好,要是下次有機會,再請他到家裡做客。”
阮時青收下了禮,又和達雷斯互加了好友,才客氣地送他離開。
大門一關,三個躲在後面看的小崽就衝了出來。
“雪球!”小龍崽像一枚小砲彈,咚咚咚就衝上來,撲進了阮時青懷裡,給了容珩一個沉甸甸的抱抱。
容珩嫌棄的抬爪想將他推開一些,又被撲上來的小狐狸糊了一臉。
兩隻小崽在他上,致以萬分沉甸甸的歡迎。
被得無法呼吸的容珩:……
眼看著兩隻小崽都把雪球得看不見影兒了,阮時青才笑著將他們拉開,給了容珩一息的空間。
小人魚也縱著小推車湊過來,他彎著眼睛,手握拳頭狀到他面前,張開,手心裡躺著一枚金的星星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