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除了回侯府取槍,還帶了紗布與傷藥,宋湘一邊掉眼淚一邊低頭替哥哥包扎。上臺前還只是一條細長的劍傷,如今那傷口撕..裂得更寬,流了不知多。
至還敢看,虞寧初連看都不敢看,白著臉躲在沈明嵐后。
與沈明嵐、沈明漪、宋湘淚水漣漣的樣子比,這樣就顯得冷了。
“好了,養幾日就沒事了,何至于一個個傷心落淚。”包扎好了,宋池笑著調侃道,趁三個姑娘淚,他別有深意地看向虞寧初。
唯一沒哭的虞寧初,尷尬地看向別。
“哥哥這樣,還能騎馬嗎?隨我們坐馬車回去吧。”宋湘道。
宋池:“不必,我可以單手握韁。”
宋湘不放心,等阿默牽了馬來,親眼看著哥哥順利上馬,始終沒到右手,宋湘才肯乖乖上了馬車。
窗簾垂落,擋住了路人的視線,卻隔絕不了那此起彼伏的議論。
“原來是晉王殿下的侄子,皇上的親侄孫,皇族脈,難怪能打敗匈奴王子。”
“噓,宋公子與晉王不和,剛剛都在擂臺上揚言他沒有伯父,你還敢大聲吆喝?”
“為何不和啊?”
“聽說……”
宋湘只關心哥哥的傷,沒有在意這些閑話。
沈明嵐怕難,主議論起呼延屠最后的卑鄙來。
姑娘們頓時同仇敵愾,用各種文雅的詞,將呼延屠唾罵了數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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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都有一顆國心,被匈奴人在京城擺擂臺肆意挑釁了三日,百姓們早憋了一口悶氣,如今宋池只用三招便將目中無人的匈奴王子打跪下了,連擅長使用的武也輸了,回頭還要再送來二十匹上等戰馬,百姓們覺得痛快,遇到人必然要宣傳一遍此事。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宋池與沈家槍的威名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連孩們玩耍都找來子充當長..槍,模仿比擂臺上的英雄,自以為十分威風。
宮中的正德帝自然也聽說了。
宋池是皇族子弟,由他打敗匈奴王子,比將族子弟出人更長皇室的臉面。
他的太子、二皇子只是專注文道而已,所以不去與匈奴王子比試,但他自有習武的侄孫。
宋池啊……
正德帝想到了老晉王。
先帝在時,他是正宮嫡子,老晉王是貴妃獨子,貴妃艷,生得老晉王也俊不俗,并且憑借那張臉,深得先帝寵,幾度威脅他的太子之位。幸好,先帝臨終前幡然醒悟,一紙詔書將老晉王安排到了西北太原。
老晉王死后,其長子宋玦繼承了王位,文武雙全,很太原百姓戴。
新晉王勢頭正盛,他的兩個皇子卻還稚,正德帝便將晉王看做了眼中釘。
幸好,晉王府,二房的宋池含恨進京,自此與晉王斷了往來。
雖然宋池繼承了老晉王的儀表,俊如玉,將正德帝的兩個皇子比了黑土,但因為宋池恨晉王,正德帝就喜歡他。
如今宋池為皇族長臉,正德帝決定好好嘉獎這位棄暗投明的侄孫。
各國使臣在時,正德帝只在壽宴上輕描淡寫地夸了宋池,仿佛宋池的表現在大周朝算不上什麼,這樣的人才中原應有盡有。等壽宴結束,各國使臣陸續離京,正德帝便在早朝上宣布了一道圣旨,稱贊宋池文武雙全,擂臺獲勝耀我國威,特封為武英郡王,賜郡王府。
按照慣例,只有一個親王死后,該支的子嗣才會繼承爵位或新封郡王,有的庶子或無能嫡子連郡王都沒得封,如今晉王宋玦正值英年,正德帝就封了他的侄子為郡王,簡直就是公然給晉王添堵。
可正德帝從來都不是明君,貪樂寵佞,平時任意妄為,只要不是太過分,沒有傷及國本,大臣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縱容不管了。
晉王心塞就心塞吧,誰讓他留不住自己的親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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