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難過快要漫出來,委屈極了,“我說了好多次,我說我喜歡你,長大以后要和你結婚,想和你生寶寶,你記得的啊。”
方杳安撇撇,死不承認,“這麼久的事了,誰還......”
季正則開始吸鼻子,聲音里著哭腔,“你不記得,你又不記得,我那麼喜歡你,你全都不記得。”
方杳安抬頭,看見他眼眶里淚花翻滾,漉漉的,抿著要哭,吃了一驚,去抹他的眼淚,“喂!你干什麼?別假哭了行不行?”
季正則把頭偏過去,躲他的手,“你為什麼不記得?我明明告訴你好多次,你一次,一次都不記得。”
方杳安明明知道他在演戲,卻又無可奈何地牽住他的手腕,心底里長呼出一口氣,“好啦好啦,我記得,我記得好不好?別哭了。”
季正則淚眼迷蒙地看著他,“那我們......”
方杳安半路截了他的話,單刀直,“季正則,你知道的,我下面長了個人的東西,又偏偏是個男人,難聽一點說,我是個畸形。”
季正則馬上搖頭,“不是不是,小安很好看。”
他睇他一眼,“你跟我在一起,你媽肯定不會同意,你們家里應該沒一個人會同意,你這樣聰明一個人,干嘛非得跟著我走彎路?”
“我愿意啊,我愿意。”他像皮癥一樣,臉著方杳安的臉頰蹭,又靈一現,竊喜起來,“你竟然是為我著想才拒絕的嗎?小安你真好。”
方杳安簡直被他氣笑了,臉著臉讓他有點難為,了,等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又裝得滿不在乎,“那,你別后悔啊。”
季正則點點頭,“你才是。”下磕在他肩上,“不要逃跑哦。”
季正則纏在他腰上的手慢慢順著腰線下去,著他的手背,五指穿進他指里,扣住。他有些顯而易見的得意,語氣曖啞,尾聲上揚,“我今天才知道,原來牽手也會。”
第七章
結果莫名其妙睡著了,再醒的時候,房里干得不了,空調吹久了,果盤里裝的西瓜皮都蔫了,他睡得迷迷糊糊,渾乏力。
一下才發現季正則睡在后,著他后背,左手臂箍著他的腰。他皺皺眉,上別別扭扭地,有什麼不對勁,果然開被子一看,季正則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他里,在他兩之間,一只大掌連著和一起包住。
額上青筋跳,他差點一腳把這個膽包天的混蛋踹下床,正好手機鬧鈴響起來了,是他平時準備晚飯的鈴,六點了。
糟了,他一把推開季正則,坐起來,拿起手機一看,二十幾通未接來電,微信里也全是吳醞他們發的消息。睡過頭,把下午約了和他們幾個打球的事全給忘了,他拿著手機有些納悶,完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調靜音了。
季正則也跟著悠悠轉醒,眼睛還沒全睜開,笑著抱住方杳安的腰,頭在服上挲幾下,剛醒來的聲音有些暗啞,“小安,你醒了啊。”
方杳安指著他的頭了幾下,“趕起來。”又自顧自地下了床,站在窗前,給吳醞回撥了一個電話。
吳醞正在吃飯,半天才接起來,“你還知道打電話啊?從兩點半等到回家吃飯!你真是我祖宗。”
方杳安撓著后腦勺,有些窘迫的歉意,“嘖,睡過頭了。”又說,“哪天再約一次吧,請你們擼串啊。”
吳醞估計吃了幾顆花生米,嚼得蹦脆,很大氣地回他,“不用,你沒來我們照樣打啊,又沒耽誤什麼。”他把筷子放下來了,“不過,放這麼久假還沒出來玩過呢?這幾天不行,我得去我媽那一趟,等我回來,約一波啊。”
季正則也跟著起床了,跟在他后面,他格外喜歡從后把方杳安圈住,頭靠在他肩上,問,“誰啊?”
方杳安嚇了一跳,忙把手機舉遠了一些,皺著眉無聲地警告他,季正則抓住機會,著他狠狠吻了一通。方杳安都快被嘬腫了,舌頭被他吸進里胡攪蠻纏,半天不回來,張著咿咿呀呀地,推了好長一會才把人推開。
扭過頭努力穩了穩呼吸,聽見吳醞在那邊喚,“喂喂喂,人呢?沒信號了?”急忙湊過去答了幾句,掛電話的時候,吳醞拿起杯子,正在和他爸說,“誒誒,老吳同志,再來一杯。”
他把跟在后的季正則揮開,想趕出去做晚飯,剛走到門口,才想起來,今天到他爸做飯了。打開門看見方晏晏坐在木馬上搖來搖去,一刻不停嚼薯片,一心多用,看電視都不安生。
“方晏晏,就要吃晚飯了,又吃什麼零食?”方晏晏邊把薯片送進里,邊搖頭晃腦地裝糊涂,“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季正則坐到木馬旁邊的沙發上,“晏晏喜歡吃什麼呀?”
方晏晏兩眼放,正準備把心里早就碼好的清單全部告訴季正則,就被方杳安揚聲打斷,“季正則,我警告你啊,別給買東西!還有方晏晏,你就這麼吃吧,你那兩顆門牙一輩子別想長出來了。”
季正則是個絕無二心的下屬,忙不迭地點頭。方晏晏一下就急了,爬到在沙發上蹦跳,又哭又嚎,說方杳安是多管閑事的大笨蛋,討厭鬼。
門被人開了,方至清抱著一只茸茸的小白狗,提著公文包進來了,在屋里環視一圈,看見對峙的兩兄妹,“喲,這又怎麼了呀?”
方晏晏開心地嗷了一聲,從沙發上跳下來,連跑帶蹦地沖到爸面前,都咧到耳后去了,雀躍地搶爸手里的狗,“狗狗,給我給我,我來抱,我來抱。”
方至清跟著兒一起笑出來,放到手里,看見起問好的季正則,樂呵呵地回他,“小則同學又來玩啊,好些天沒見你了,留下來吃飯吧?”
季正則從小到大來他們家串門無數次,小時候是沒概念,大一些了次次來都提點東西,年紀不大,禮數特全,反正方家人看他哪哪都順眼。
季正則了個靦腆地笑,“那正好,又可以嘗嘗叔叔的手藝了。”
方至清一時有些志得意滿,謙遜地把鼻梁上的眼鏡推上去,問方杳安,“趕著回來,忘買菜了,冰箱里還有菜嗎?”
方至清在文化局工作,文質彬彬的,看起來就是個儒氣的文化人,除了一些文化工作者共同的好外,烹飪技藝一流,手工強悍,方杳安就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他們家向來是人不進廚房,他媽周書,高中英語老師兼班主任,脾氣辛辣火,子又直又狠,進廚房相當于在家里投擲一顆原子彈,殺傷力巨大。
沒等他回答,他爸就起袖子,自顧自地進廚房了,“誒,等等,爸,狗哪來的?”
“你孫叔叔一家人回老家去了,把狗先寄在我們家。”他打開冰箱,“中午吃了排骨啊?晚上吃魚怎麼樣?對了,他說把狗盆狗屋什麼的,快遞過來了呀,收到沒有?”
“沒有,但是,媽大后天就回來了,您做好準備吧。”他媽狗過敏,去年樓下邢主任家里養了只薩,方晏晏見了眼饞得不行,撒潑打滾,用盡手段也沒。
方至清撇撇,有些心虛,“就放兩天,回來前,家里搞個大掃除吧?消消毒。”
方晏晏抱著狗奔過來,吊著爸脖子親了一口,“爸爸最好了,狗狗什麼名字啊?”
方至清了小兒的吻,喜上眉梢,覺得被妻子發現數落一頓也不算什麼了,“泡泡,晏晏喜歡嗎?吃晚飯和爸爸去業問問好不好?我們去拿它的房子和碗。”
季正則站在旁邊,那狗的眼睛漉漉的,一直盯著他,朝他吐舌頭,他忍不住去它頭上的,“是只比熊啊,剃了好小一團。”
三個人圍著狗討論起來,方杳安其實對這類東西并不冒,雖然不像他媽一樣,卻也意興闌珊。季正則忽然牽起他的手,他嚇了一跳,使勁要往回,結果季正則把他的手放到狗上,若無其事地對他笑,“你,可嗎?”
季正則正大明地在他爸和方晏晏眼皮底下,牽著他的手在那只狗的背上了幾下,他有些做賊心虛,很不自然地把手回來,“還,還好吧。”
方晏晏的氣還沒消,“他才不會覺得可呢!”把狗狗的頭朝著季正則,笑得見牙不見眼,“來,泡泡,季小則,季小則,汪汪汪。”
方晏晏被爸進去幫忙洗菜,那只比熊在地上跑,季正則走到他后去,聲音得低,熱的氣音噴在他耳廓,外的,得逞的笑意,“還是小安最可。”
韓墨初是個身世淒慘,卻又無比幸運的人。 四歲時他被主母扔出家門,得遇貴人相救。 十六歲時譽滿江湖,是人人稱頌的逸安公子。 二十歲時入宮出仕,撿到了那隻狼崽一般的小皇子。 二十九歲位列三公之首,立身朝堂。 此後,他縱橫權術。 裁冗員,除貪腐,行新政,造神兵,平戎狄,友鄰邦,立學宮,通商路,興巨艦,征西域…… 終是為那個他自小養大的小狼崽子贏了一場盛世,一場太平。 * 某日深夜,龍書案前。 小皇帝擁著他越摟越緊:“愛卿可知,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讓臣受,臣不可不受。” “陛下,臣不記得幾時把您教的這般不要臉。” “朕不要臉,朕要師父。”
人都說末洺走大運了,本是個沒錢沒后臺的小可憐,就因為那張臉恰巧有那麼點像大佬韓劭烐的已婚白月光,就被韓劭烐帶回去寵上了天。聽說末洺死心塌地的跟了韓總三年,聽說末洺深愛韓總,為取代韓總的白月光用盡一切手段,后來聽說....韓總非要拉著人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