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傷心，一連兩天季正則關在門外，啞著嗓子對門吼，“季小則，你不要來了，方杳安不喜歡你，你趕走！”

哭著坐在地上，誰也拖不起來，撒潑打滾，“說好了的，不是方杳安跟我在一起，就是季小則，為什麼你們這麼壞？”

邢晉文在外面瘋狂敲門，“晏晏，還不去補課嗎？老師說你今天一定要去，開門吧，我買了小兔子給你。”

“我不去！我不去！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們都騙我，背叛我！”語無倫次。

周書罵，“方晏晏你多大了？你要你哥跟你結婚？你沒有常識也沒有腦子嗎？”

方至清心疼壞了，順的背，“爸爸跟晏晏結婚好不好？”

“不行，不要爸爸。”指著方杳安問，“你現在還是不是最喜歡我？是不是？方杳安你說！”

方杳安不知道怎麼回答，斟酌了好久，“很喜歡很喜歡你，快起來，別哭了好不好？”

方晏晏哭得更慘了，“不好不好！很喜歡不是最喜歡，壞蛋，都是壞蛋！”

鬧劇演了快一周，方晏晏態度堅決，心都哭碎了，比季迢迢還吵人。而且經常是一哭，季迢迢趕跟著哭，兩個人比賽似的，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再這麼下去，家里要永無寧日了，他媽只好強制把方晏晏帶去y市的外公家了，他和季正則就趁這時候回b市。

季正則路上還問他，“你真的跟晏晏說過要娶？我呢？那我呢？你怎麼自己的妹妹都騙！”

“你別無理取鬧行不行？”他連忙轉移話題，“這些天，你媽......有沒有問孩子是怎麼回事？”他還是擔心自己的畸形暴在季汶泉眼底。

季正則和他對視一眼，搖頭，“沒有，不過說我們還在上學，帶孩子不方便，如果不給家里帶的話，等你復學以后找個靠譜的保姆來顧孩子，好嗎？”

他有些遲疑，“好是好，不過家里有其他人......”

“那我們就去那邊的房子啊，反正大，我們住二樓，不耽誤。”

“好吧。”他剛說完，季正則的臉又湊上來了，步步，“你是說的最喜歡嗎？還是我？”

他記得高中的時候，季正則信誓旦旦地說，“只要小安喜歡我，我就很高興了。”

現在，呵。

季迢迢一如既往地磨人，越長大越鬧騰，笑也哭，五模子清晰一點了，偏像方杳安多一些，好像也方杳安多一些。

季正則從來哄不好他，只好方杳安抱著搖，什麼也不說，孩子就會笑，兩顆牙剛冒尖，呼呼的。

廚房里的湯好了，季迢迢剛歇下不哭，兩個黑溜溜的大眼珠子上還沾著沒干的淚，“咿呀咿呀”在開心地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