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郁的是溫熱的,裴向雀埋在他的口,臉紅的要燒起來,「沒,沒什麼,剛剛以為在,在做夢。」
「睡覺的時候還做夢了嗎?什麼夢?」陸郁像安一只崽般得裴向雀的後頸,那的皮細膩,手極佳,陸郁擼得捨不得放開。
裴向雀呆愣愣的,想了片刻,「一個夢,太不記得清了,裡面有陸叔叔。」
陸郁又問,「還有什麼嗎?」
裴向雀的臉又紅了,支支吾吾好半天也不肯說話,最後被陸郁問的沒有辦法了,才悄聲說:「就,冰淇淋蛋糕……」
陸郁撐著額頭,笑得停不下來。他從前怎麼不知道裴向雀這麼饞,饞起來還這麼乖,這麼執著。裴向雀本來就容易害,看到陸郁的模樣,惱得不行,急急忙忙松開了陸郁的腰,又回被子裡了,徹底了一只炸了的小麻雀。
不過幸好裴向雀好哄,他下聲音,隔著被子道了幾句歉,裴向雀就撐不住了,試探似的探出腦袋,只出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有點慫。
陸郁不再逗他了,輕聲說:「早晨燉了湯,我去端上了,你先喝一點,過會再炒兩個菜吃中飯。」
裴向雀眼地看著他,似乎很捨不得他離開,可又克制著自己的任,不讓自己把話說出口。
「乖一點,」陸郁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我馬上就回來。」
一走出房門,他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今天裴向雀表現的格外的粘人,又依賴自己,又又甜。可他並不覺高興,因為這大概是裴向雀疼過了,害怕了之後的應激反應,他本能地想要靠近親近的人,甚至更加依賴,這是一個促進的好機會。即使裴向雀不明白什麼是喜歡,也懂得激。可是不說意外傷,陸郁有許多方法能迅速得到裴向雀的好,可他一個也捨不得使出來,也沒有必要。
他要裴向雀的真心,便拿自己的去換,反正除了裴向雀,他的心誰也不會給。
過了一會,陸郁端著熱氣騰騰的烏湯上了樓,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又去衛生間拿出牙刷牙膏,和一系列洗漱用品,走到了床邊。
裴向雀皺了皺鼻子,疑地看著陸郁。
陸郁在牙刷上上牙膏,遞到裴向雀的面前,慢條斯理地說:「你又下不了床,總不能不刷牙就吃飯,還想牙疼?」
這一句話就裴向雀回憶起了被牙疼支配的恐懼,捂著半邊曾經腫起來的臉頰,順從地接過牙刷,在床上完了刷牙這項重要的日常活。
刷完牙洗完臉,裴向雀在床上喝湯,陸郁卷起袖子下樓,在廚房裡收拾飯菜,簡單地炒了幾個菜,把周圍一行人,包括李程,還是震驚地目瞪口呆。
陸郁在床上支起了一個小桌子,相對著吃完了一餐飯,裴向雀最喜歡的,還是陸郁做的飯的味道。他如虎撲食一樣地吃了兩碗米,解決了桌面上所有的菜。陸郁非常滿意,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把裴向雀從一只瘦的小麻雀養油水的金雀,看起來是指日可待了。
吃完飯後,裴向雀靠在床上著圓滾滾的肚子,陸郁從外面拿來一個包裝盒,遞過來示意裴向雀拆開。
打開最外面的包裝,裡面是一個漂亮的雙層油小蛋糕,和裴向雀的夢裡的那個差不多,除了不是冰淇淋的。
裴向雀卻沒有繼續拆下去,反而小聲地問:「蛋糕……」
陸郁蹲下來,和坐在床上的裴向雀對視,眼裡滿是笑意,「當然是送給你的。你都傷了,又疼又可憐,怎麼能連一個蛋糕都不給你吃嗎?」
說到最後,又頓了一句,「不過吃完了要記得刷牙。我幫你刷。」
裴向雀簡直要眼淚汪汪了,甜食,蛋糕,和陸叔叔足夠治愈他一切的傷痛了。
雖然剛才的中飯吃的極撐,可是看到許久未見的油蛋糕,裴向雀還是經不住,拿勺子舀了一口油了,最後覺得自己還剩小半個胃,勉勉強強能塞進這塊蛋糕。
陸郁拒絕了裴向雀把蛋糕分給自己一半的提議,站起的時候搖晃了一下,忽然有些頭暈。這也難怪,他最近一周幾乎都沒怎麼睡,昨天還淋了一程的雨,晚上陪了裴向雀一宿未曾合眼,他也是人,有有,總是會有累的時候。
不過他太擅長掩飾,僅僅是下一刻站穩了的時候,又恢復了平時的神奕奕的模樣,只是臉有些青白,不如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