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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雀》 第98章

第98章 記仇

看到了照片和這句話,往常又傻又天真的裴向雀此時反倒鎮定了下來。

裴向雀很冷靜。他平時雖然傻了些,什麼事都看在了眼裡,只是不過心。可也很明白陸郁的份不同一般,這些事會打擾到他。

他的陸叔叔要自己來保護,裴向雀一想到這裡,口湧起一勇氣,沒什麼能他害怕的。

皮笑不笑地看著裴向雀,眼裡滿是貪婪。現在與以往不同,他自覺站在了道德制高點,才敢明正大地吐出自己的

而裴向雀著的手機背在後,他同張一般高,即使這樣也不落下風,目直直地看著對方,沒有毫膽怯懦弱,一點也沒有害怕。

他們這樣對峙了許久,四周寂靜無聲,誰也不會先出聲示弱。張咬了咬牙,方才勝券在握的姿態仿佛被打破了,只好克制自己,隨手甩了一支筆過去。

裴向雀半蹲下來,迅速地寫了一行字,輕飄飄地扔到張面前。

那上頭寫著,「你算是什麼東西?不可能。」

從小到大,裴向雀幾乎沒說過這樣的話,他是在故意激怒對方。

大約是裴向雀平時表現得太過無害,此時突然變了個格,倒格外憤怒。昨天夜裡,他就被裴向雀在陸郁懷裡的態折磨了一個晚上,費盡心機計劃出了這個主意,本以為算無,結果卻死在了第一步。

忍了忍,到底沒有忍住,指著裴向雀的鼻子破口大罵,「那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一個連話都聽不懂的殘廢,靠著這副皮相勾搭上了有錢人,連這個大學是怎麼上的,誰都清楚,臉面也不要了。」

他來來回回就這幾句顛來倒去的話,越說越覺得憤怒,原該是後頭才說的話,現在就口而出,「這些照片傳出去,我再和老師說當天的景,你以為外頭會是什麼風聲?學校裡的老師同學會怎麼看你?你裴向雀就是一只可憐蟲,到時候誰能容得下你?」

話到了這裡又頓了頓,咬牙切齒地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你的模樣長得倒是還不錯,如果要是能討好得了我,我倒是能費心幫你瞞。」

的話裴向雀一句也聽不懂,他卻並不在意,就如同和朱三那時一樣,他做的決定,並不會因為別人的話而改變。

而看著裴向雀那張漂亮卻面無表的臉,張像是被冷水潑頭,終於稍稍冷靜了,揪了一張紙過來,將剛剛說的話在紙上大略重復了一遍。

他的字寫得潦草極了,裴向雀只是看了一遍,就明白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冠楚楚的人的真面目,往常那些想不通的事也全都明白了。

原來如此。

裴向雀心裡沒什麼憤怒,只是覺得很無趣。他想,一開始,這個張就是懷著這麼齷齪的心思在接近自己。

便提筆繼續寫道,「我不可憐,你才可憐。」一筆連到了這裡,筆尖暈染了一個黑點,他才又繼續,「寫的這些,就是你想說的?那你可真可憐,腦子裡只能想到這些東西。」

從來沒被人用可憐形容過,他見裴向雀不吃,有恃無恐,更加憤怒,眼前這個人又沒什麼了不起,自己是學生會主席,和眾多老師識,裴向雀又怎麼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接著寫,因為過分用力,薄薄的紙被劃破了長長的一道痕跡,「很好,裴向雀,既然你連我這麼好心的建議都不願意接,那就教導見吧。」

一個人一旦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就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更何況像是張這樣腦子本來就有點欠缺的人。可他想的也確實沒錯,D大的風氣開放不錯,可是同本來就是一個敏的話題,不能高調。加上張在校園論壇,吧等地都有關系,想要公布照片,提前顛倒是非,把裴向雀描述為了金錢出賣的人,還是出賣給同,是非常容易的事。到時候,這件事肯定會被藏在吧裡的教導老師重視。

再在老師面前煽風點火,而裴向雀一個不會說話,全靠別人施捨的小啞,怎麼辯解也說不清。

裴向雀只是很平靜地站在遠,這句話也刺激不到他。

他長到這麼大,運氣一直不好,全靠自己的命,堅強又勇敢,才能撐到現在,只是本善良,不見到確鑿證據,從來不會對旁人產生不好的印象。即使有人對自己不太友好,他也不會介意。

可他的好脾氣裡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陸郁。

所以裴向雀實在不能容忍眼前的張。他站定在了遠,將一直放在後的那只手了出來,在張難以置信的表裡點了點屏幕,張暴躁又巨大的聲音從裡頭傳了出來。

裡頭是他方才說過的話。

裴向雀給張發了條信息,「這就是你方才說的話,我也想給老師聽一聽,你覺得怎麼樣?」

從來沒想到他還留了這麼一手,自己反倒蝕把米,頓時惡向膽邊生,眼看著裴向雀材瘦弱,就想趁機搶奪過來,刪了音頻,不給對方留把柄。

可他才撲了上去,還沒到裴向雀的服,膝蓋就被重重踹了一腳,失了支撐的力氣,倒在地上。

裴向雀從小長在農村,干過不農活,再長大一些,又在工地裡干過大半年。他本來就健康,加上這樣的鍛煉,力氣比一般人大上許多。可陸郁與普通人不同,即使是裴向雀這樣的力氣,對他來說也就和小麻雀撲騰翅膀差不多,一縛住雙手就不能彈了。

這讓裴向雀對自己的實力認識不清。

看著撲倒在自己眼前哼哼唧唧半天都爬不起來的張,裴向雀有點納悶地想,自己的力氣也沒這麼大吧,對方怎麼就這麼虛弱?

不過裴向雀對張沒有半點同,將手機收在自己裡頭的口袋裡後,慢慢地走到書桌旁,出一張白紙,思考了片刻才寫下了一段話,撂在張的面前。

「你那些惡毒的心思,全都記在了錄音上面,除了我,誰都能明白。以後如果你再糾纏下去,拿那些照片威脅我,我就把這段錄音發出去,和你當面對質,到時候,後果自負。我其實也不害怕這些照片被發出去,反正,也沒什麼壞,說不定還有點好。你說對不對?」

裴向雀的這話說的十分含糊,而狹隘的張想當然地認為裴向雀是說即使曝之後,金主反而可能會更肆無忌憚地保住他,或者這對他本毫無影響,直接退學也沒有關系,畢竟有錢。

其實裴向雀並不在意外人知道自己的和陸叔叔的關系,那又有什麼要,這是他自己的事,如果旁人祝福倒也很好,可即使全世界都阻止,他還是著他的陸叔叔。所以別人知不知道都是無所謂的,陸叔叔想要旁人知道,那就知道,如果不想,他就幫對方瞞著,誰也不告訴,就像一個小

他蹲在張的面前,眉眼上挑,目凌厲,而又居高臨下。若是稍微悉陸郁的人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裴向雀即使有一雙與陸郁完全不同的圓眼睛,挑眉時的姿態卻與對方很像。

被他捉住了天大的把柄,到時候要是去了教導那裡,即使自己和老師關系再好,在這樣的證據面前,也不可能推的掉。

裴向雀只能算是向和大家有所不同,可張卻是道德敗壞,到時候他肯定要比裴向雀死得慘的多。而且裴向雀本來就不靠這個吃飯,而自己要是因為到學校分而失去保研資格,那就太不值當了。

能當上學生會主席,靠的就是懂得來事,又會看人臉行事,他能屈能得很,想明白其中的關節後,立刻又變了一副臉,眼地在那張紙上同裴向雀道了歉,又寫了一籮筐的好話,最後保證不會在自己這裡暴出去。

裴向雀算是明白了這種人的本,他們心裡全是自己和,這樣的保證,在證據還有效之前,大約還是很靠譜的。

他寫,「只要我不說出去,你真的什麼都會做嗎?」

連連點頭。

裴向雀笑了笑,十分開心的模樣,給張發了條信息後才有點費勁地將對方從冰冷的地面上拎了起來。

「那我,要打你一頓。」

誰讓他敢威脅自己的陸叔叔來著?

裴向雀從小被人欺負,下手很知道輕重,張怕痛,毫無抵抗地了第一拳後就把自己方才的話吞了回去,開始抵抗。可他是在溫室裡長大的,沒打過幾次架,怎麼也逃不過裴向雀的拳頭。

打完之後,裴向雀報了仇,瀟灑離開,而張還得爬起來,忍著上的疼痛,哼哼唧唧地將辦公室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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