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和舒服分手,幾個人向班上走。
“妝可人,舒服是誰呀?我看怎麽比殷總對你還好?”苗苗眨著眼睛,神兮兮的道。
“那服務員為什麽他‘舒總’?”冉樺也覺得有些意思,又趕忙說道,“今天沾了你的,大飽口福,改天我請客,咱們去吃烤。城隍廟那邊有家新開的烤鋪,特別好吃。下午三四點就坐滿了人,一到晚上就得排隊等老半天。”
我穿好外套,搖搖頭,再不能出門吃飯了,我監護人不肯。
“真的呀,在哪,周末咱們一塊兒去,妝可人,你也去。”苗苗大概剛才鴨舌蘆筍湯吃多了。
我看一眼,搖頭。
“哎呀,去嘛。”廖亮滿都是油,興衝衝的拉著我道,“上舒服哥,咱們一塊兒去。你以前生活不穩定,沒時間和我們一塊兒玩。現在都好了,就該多玩玩。別天繃著個臉,像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似的。”
“就是!”苗苗一排雙手,跳起來轉了半圈,倒退幾步看著我笑道,“廖亮,你過來看,妝可人真的像個公主,連化妝打扮都不用。就這麽往這兒一站,這材、這氣度、這”
不論們如何明裏暗裏看著冉樺手中的零食,我依舊沒有鬆口。
“妝可人,是不是怕不安全?”快到我們教室門口,冉樺忽然試探著問道。
我停了半步,手要過我的袋子,低著頭,沒說話,往自己的位子走去。
很多同學已經在桌位做好,有低聲說話的,有趴著打盹兒的,還有許多寫作業看書的。我隨便瞟了一眼,便在自己座位坐好。
深呼吸,開始看書。
“妝可人,是不是怕別人說你?”冉樺不屈不撓的跟過來,趴在我桌子上,低聲音問道。
別人說我?別人說我還嗎?
我有什麽好怕的?
我挑挑眉,懶得搭理。不然怎麽辦,難道我能跳起來大喊一聲:我不象你們所說的那個樣子!?那不不打自招蓋彌彰了?我沒那麽傻。
冉樺看著我的神,低聲道:“我知道們說的都不對,你不用在意。我不會怪你的。”
怪我?嗬嗬,好笑!你有什麽權利。神經病吧!
我抬頭冷冷的看著他,看著他,看著他不知所措抓耳撓腮兩腮發紅,冷笑道:“離我遠點兒,免得連累了你。”
冉樺被我嚇得不輕,趕忙說道:“妝可人,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我咱們換個地方,我給你解釋。真的,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
知道?嗬嗬,好笑!
我知道的事兒多了,那又怎麽樣?我能和每一個瘋子解釋:我是黑道混混和娼婦生下的正常人?隨便好了,每個人都長了,出了吃飯,就是說話,誰管得住。
冉樺已經被我看的渾冷汗,依舊鬥膽說道:“我是認真的,周末我再幾個夥計,一塊兒去吃烤,然後出去玩會兒。我一定保證你的安全,怎麽樣?”
我搖搖頭,對於人類的好勝心和好奇心,實在沒太大興趣。
我隻知道,上了高中,離年近了,離大學也近了。我該好好學習,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和生活。別再一大把年齡沒有謀生的手段,隻能淪落風塵,淪為笑柄。
我還知道,隨著我的越來越大,服越來越華麗,我和母親的相似度會增加,嫉妒的眼也會增加。所以,我完全不用費力和他們一般見識。清者自清,隻有將來的事實才能算數。
“妝可人,那你還要怎麽樣?要不,咱們白天去玩,夠安全吧?難道你害怕被人家說?”冉樺似乎吃了秤砣鐵了心,無論如何都要邀請到我。
趙昀從他後麵過來,踢了他屁一腳,不懷好意的看著他,眼裏有些嘲諷,或者是挑釁,我沒太在意。
上課鈴響了,大家各就各位,沒得再囉嗦。
“他粘著你又想做什麽?”趙昀落座後趁老師還沒進來,和我咬耳朵。
“他想請我吃飯。”我淡淡的應了一句。
“別去,他就沒安好心。上次”趙昀聲音很低,但還是沒敢說完。
隻是,上次,上次上次如何?
朋友,朋友是個什麽定義!
好在,有沒有朋友,我都活這麽大了,日子長了,人心也就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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