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們二人過來嗎?”蘇阮把玩著酒杯,表淡漠的看著兩人,輕聲問道。
清茗和沉霜都是聰明人,看到蘇阮此時的表就知道他倆過來肯定不是為了什麽風月之事了。清茗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開口:“還請蘇姑娘明白示下?”
蘇阮斟了兩杯酒,形狀好的朱勾起一個弧度,凝視著酒杯裏的梨花釀:“我今日去了周府,也真的是大開眼界,你們說,我說的對嗎?”
沉霜依舊畏畏的不敢回話,清茗心下了然,已然知道蘇阮要說什麽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蘇姑娘,周大人他,將我們倆給了姑娘您,您也沒有拒絕,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蘇阮歎了口氣:“你們不容易,我也知道,是而他說要將你們送與我時,我也是為了積個福報,也算救你們倆出那水深火熱之地。但是....”蘇阮抬起頭看向兩人,眼裏辨不明是什麽緒:“你們也可以拒絕不跟我,拒絕的話,現在就可以走,出了這個門,原回周家。若願意,就過來喝了這杯酒,接下來不管我說什麽,你們都隻有聽從。”
清茗被蘇阮的表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在這時候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很不簡單。一個念頭在心裏反反複複想了幾遍,清茗掙紮道:“蘇姑娘,您先得告訴我們,您到底要我們聽從什麽,我們才...”
“哦?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蘇阮突然出一個愉悅的笑容,開起來很是隨和,眼底深全是冷然,“你們好像,沒有這個資格吧?你們隻能選擇留,或者走。至於留在周家,你們是什麽後果,那時候我可就管不著了。”
沉霜輕輕地扯了扯清茗的袖子,兩人換了一個眼神,清茗緩緩地起走到蘇阮跟前,端走了兩杯酒,分了一杯給沉霜。
“蘇姑娘,我和沉霜是最下等之人,本是沒有什麽資格跟您談條件,但是我還是想說,今天我選擇您,也是因為我和沉霜,實在無路可退。”清茗眼中閃過的是對未來深深的絕和迷茫,和沉霜的如出一轍。
兩人喝幹了酒,把杯子放在桌上,視死如歸的看向蘇阮。
蘇阮被兩人的表逗樂了,忍不住打趣道:“做什麽這幅表,我又不會把你們怎麽樣。”
清茗一愣,訥訥道:“現在我和沉霜是蘇姑娘的人了,您盡管吩咐。”
蘇阮聽這話聽的別扭,什麽我的人了?這樣想著,蘇阮說道:“不是說你們是我的人了,而是,你們自由了。隻要你們跟著我回盛京,你們就徹底自由了,明白嗎?”
說的平淡,但聽到這兩人的耳朵裏卻是不可置信的話了。自由,對於他們這樣得人來說,就是奢。
“蘇...姑娘,你說的,說的可是真的?”沉霜這時終於有勇氣和蘇阮說話了,激地問道。
蘇阮微笑著道:“是,但是不要高興太早,是有條件的。”
不管什麽樣的條件,隻要能恢複自由,就都能讓人熱沸騰。清茗收斂了下緒,按捺住激地心,問道:“不知道蘇姑娘的條件是什麽?”
“這裏人多耳雜,不方便言說,你們今天跟我回我住的客棧,我慢慢告訴你們。現在你們還沒回盛京,一切都要聽我的,明白嗎?”蘇阮低了聲音,神嚴肅的說道。
清茗若有所思得看了蘇阮一眼,良久才道:“其實蘇姑娘你,是為了別的才到周家去的吧?”
蘇阮欣賞的看著他:“你說的不錯。說說看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蘇姑娘今天上午我和沉霜伺候您的時候,一直都是僵的,顯然您並不喜歡我和沉霜在那裏,但是您忍不發,想來那個侍衛大人進來也是早有準備。”清茗分析道。
蘇阮點點頭,笑道:“不錯。”
清茗得到蘇阮鼓勵的眼神,一鼓作氣說了下去:“您明明就不喜歡,還要裝作很喜歡的樣子答應了周大人相送,擺明了。就是想用我們做些什麽。”
蘇阮讚道:“你說的很對,那你說說看,我要利用你們幹什麽呢?”
清茗有些的撓了撓頭,突然上那風塵氣息就淡了很多,出年人的稚氣來:“這,我就不知道了。”
蘇阮走到琴案旁,了那七弦古琴,讚道:“這樣一個地方,竟有這樣的好琴。”說著看向兩人,“你們知道這是什麽琴嗎?”
清茗和沉霜麵麵相覷,不知道為什麽蘇阮會突然轉變了話題,再一看那琴,卻並不認識,於是都搖了搖頭。
蘇阮歎道:“這可是獨幽古琴,很罕見。”
坐到案前,信手撥了兩下,琴聲悠遠綿長,在這樣的地方很是格格不。
“一架好的琴,值得好好珍藏,而不是待在這樣的地方,用這樣的好琴彈詞豔曲,你們說搭不搭配?”蘇阮意味深長的說道。
清茗反應了半晌,才明白過來蘇阮話中的意思,不好意思的道:“姑娘您言重了,我和沉霜,不過是.....”
“是什麽,孌嗎?”蘇阮大大方方的說出了口。清茗和沉霜都是一震。是啊,孌,那些達貴人,可不就這樣他們嗎?
蘇阮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手下撥琴的作不停:“誰說你們是?再說了,不管你們是什麽,隻要你們是周家出來的,就對我有用。自然也不能讓你們待在周家。琴是死,你們,可是活的。”
清茗此時才算是明白了點蘇阮得意思,這是要從周家出來的人,收集關於周家的事啊....
沉霜此時破天荒的開口了,怯生生的問道:“那敢問,姑娘,您到底是什麽人啊?”
他這一句話著實把蘇阮問住了。是啊,自己到底是誰呢,是蘇誌銘的兒嗎?或者是誰?好像都不是。
蘇阮停下了撥弦得手,輕輕按在琴弦上,獨幽琴就發出輕輕地回響。蘇阮眼神有那麽一瞬間有些迷失,很快就回過神來,笑道:“我是誰?我是誰你們不用管,如果回了盛京你們沒地方去,還願意跟著我,就自然知道我是誰了。”
清茗是個心細之人,蘇阮剛才的表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不由得更加好奇了,這個行為奇怪,連周平都敬三分的子,究竟是誰?
蘇阮起回到桌邊,自斟了一杯飲盡,仔細看著白瓷杯上的暗金花紋,笑道:“好了,不說閑話了,我現在就有個事,要代你們去辦。辦好了,回到盛京,我自會給你們報酬,給你們安家,辦不好,回去以後你們都無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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