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白笙握著靳言的手,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什麽都沒有說,他們之間有太多的東西是不需要說出來的,兩個人心裏都清楚的不得了,可是也正是因為他們誰都不說,誰都以為是為了對方好,所以每一次才會造這樣的後果,並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爸爸!媽媽......”
“媽媽!”
門突然打開了,皓皓和熙熙出現在白笙的麵前,讓既驚喜又到心疼,這些天忙來忙去,都把他們忘記了,不僅如此,和靳言也都變了這個樣子。
皓皓忍不住自己想見爸爸的心,他現在無心顧及那麽多,所有的裝作大人一般的冷靜全部瓦解,也終於變回了一個任的小孩子,無助的看著床上的人,眼裏含滿了淚水。
“媽媽!我好想你,他們都說你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不是這樣的......”熙熙撲在白笙懷裏哭著,年的還沒有意識到在醫院裏要保持安靜,也沒有意識到帶著氧氣麵罩的人病有多嚴重:“爸爸怎麽了?”
得到安全釋放過委屈的熙熙抹著眼淚從白笙的懷中起來,目也轉移到了靳言上。
皓皓咬著,極力的克製自己的眼淚不掉下來,可是畢竟也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他的承能力比他想象的還是弱很多。
“皓皓不哭。”熙熙被一向堅強溫的哥哥的眼淚嚇住了,走到皓皓的邊替他著眼淚,著著,自己也忍不住掉著眼淚。
“對不起,皓皓,媽媽沒有保護好爸爸。”白笙心底滿是自責,的眼淚也在這個時候流了出來,以為自己沒有哭隻不過是因為經曆的事太多了,的意誌都已經麻木,可是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才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在忍,隻不過靳言躺在床上沒有看著,找不到突破口。
“爸爸說,我們要一起保護媽媽和妹妹,爸爸做到了,我也做到了,我不怪你媽媽。”皓皓哽咽著說,因為靳言傳輸的理念,所以他知道男人天生就要保護自己的人,但是他擔心爸爸會醒不過來,他雖然小,但是對死亡已經有了概念,或許說,他比較悲觀,看到氧氣麵罩就總是覺得很可怕。
“皓皓,真的對不起。”看到皓皓這個樣子,的心裏更是加倍的疚,皓皓從小和靳言待在一起,得到的所有的理念觀點全部都是來自於靳言,是靳言告訴他,要保護媽媽和妹妹。
“媽媽,爸爸會醒來嗎?”皓皓了自己的眼淚,然後擔心的看著靳言,臉蒼白,也沒有什麽。
“當然會醒來,他可舍不得丟下我們呢。”白笙著靳言的頭發,突然眼睛一閃,看到了一白發,他竟然有了白發!
“媽媽,我不會在這裏添的,一定會好好聽話。”皓皓牽住了熙熙的手,言外之意,雖然他們在這裏,熙熙還小不懂事,他會照顧好。
“今天你們可以留在這裏,但是明天還是要回學校,但是我保證我會去看你們,不會讓小朋友們覺得你們沒有爸爸媽媽的。”白笙雖然也很想讓他們兩個留下來,可是畢竟這裏是醫院,各方麵都不方便。
“我們不能留下來嗎?”熙熙抱住了白笙,他們好久都沒有見麵,才剛剛見麵,明天就要離開。
“媽媽要照顧爸爸,還有理很多工作,很多很多事,會照顧不好你們的。”白笙著熙熙的頭,幾天不見,熙熙的臉還是那麽圓潤,可見皓皓將照顧得很好,但是反而皓皓,都有些消瘦了些。
“可是我好想你。”熙熙還是不想鬆手,抱著白笙撒著,希可以借此爭取留下來的機會。
“熙熙,聽話,我們留下來會給爸爸媽媽添麻煩的,媽媽,今天我可以和爸爸睡在一起嗎?”
皓皓拉了拉熙熙的手,他還是那麽懂事,不會讓白笙有一的為難,可是對於他自己來說卻是有些殘忍和不公平。
曾經靳言的是隻對他一個人的,後來多了白笙,他很開心,有了媽媽,然後又有了熙熙,他也很開心,有了妹妹,可是他的卻是被實實在在分了三分,他從不計較,可是現在卻真切的覺到了他的無助,來自一個孩子對父親的的無助。
“當然可以。”白笙同意了,如果連這一點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他們,那才是真的殘忍,也不忍心這麽做。
夜間,病房裏床頭淡黃的將冰冷的照的溫暖了些,白笙將熙熙哄睡著放在了沙發上蓋好了,皓皓還在靳言的床邊說著什麽。
“爸爸,我在學校很聽話,老師讓我作為學生代表還在舞臺上講話了,演講稿我現在還會背呢,你快醒來,我背給你聽。”
“我沒有給你們添,也一直在努力的照顧熙熙,實在是太想你和媽媽了,所以我們才回來。”
“其實我也很想你們,但是如果我說出來,熙熙一定會更早就不了了。”
“我也害怕你不要我……”
“對不起,爸爸,我答應過你要做一個男子漢,不應該哭的……”皓皓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將頭埋進了抓住的靳言的大手裏。
這雙手以前總是會抱著他,總是會做飯給他吃,總是會著他的頭說真棒,他知道這種想法有些自私,可是他好想回到那個時候。
“皓皓……”白笙無聲的著皓皓的名字,不忍心走過去給他一個擁抱,皓皓是一個要強的孩子,他一直忍著難過,不願意讓他嗯的一麵出來,可是殊不知,他和靳言一模一樣,如果拆穿,他會藏的更深。
可是還是走了過去,沒有讓他麵對著自己,而是直接從後麵抱著他,他說他們要來保護和熙熙,那和熙熙又何嚐不是要來保護他們。
這兩個男人,也都要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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