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幾遍,待拉板車的人走后,周氏才臉慍怒的對盛姣姣說道:
“這個巢宗去是越來越過份了,你看他這會拖來的樹,這麼多......”
原先巢宗去還有些分寸,每次來送樹賣,都只拖一板車的樹,這回他拖了兩板車。
當然,他說是送的,但后來了解到盛姣姣有婚約之后,錢他照收,收據照簽不誤。
盛姣姣安似的握了握周氏的手,
“往好的方面來想的話,其實咱們家就是因為種了這麼多的樹,所以水土也變好了不,雖然沒辦法改變大環境,可是如今后院小樹林里的草藥,我看生長的還不錯,不過幾日又能摘一筐了。”
頓了頓,盛姣姣又笑著說道:
“如果實在是嫌樹多,咱們可以把這些樹砍一點兒,就在咱們的屋子旁邊建個私塾。”
盛姣姣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之前要搭的葡萄架已經做好,不過還沒找到葡萄種子,這天氣一日比一日涼,也過了種葡萄的季節。
但正是因為天氣一日比一日涼,盛姣姣看那些孩子每日坐在院子的地上寫字,多有不忍,有條件的話,還是給孩子們搭個私塾吧。
如今齊家的樹也多,砍掉一棵后,只要盛姣姣勤快些澆水,那些被砍掉的樹,又會在幾日后長出另一棵來。
既然如此,那就多砍幾棵,建完私塾后,再做幾張書桌。
周氏一聽,恨不得抬手拍打盛姣姣了,嗔道:
“咱們花了這麼多的錢買來的樹,你要砍了建私塾,可不得心疼死你大舅娘了。”
上回盛姣姣砍樹搭葡萄架,就屬于先斬后奏,周氏沒反應過來,可這回還說要多砍幾棵,周氏就不干了。
太清楚每日花出去了多錢,才買回來的這些樹。
這些樹看樣子還沒有死呢,雖然村子里有不的人說,齊家的樹本過不了冬,可是這不還活著呢嘛。
周氏又說道:
“等這些樹都死了,你再砍了隨便做什麼去,就是當柴禾燒了,大舅娘都不管你,可它們現在還活著,就別了。”
“是!”
盛姣姣抿笑著,眼中都是慧黠,靈的仿若九天下凡的神。
周氏看慣了這漂漂亮亮的樣子,氣也生不起來,只瞪了一眼盛姣姣,轉進了屋。
這廂,巢宗去已經匆匆回了集上,找到了他哥哥巢來,將盛姣姣已經說親的消息,講給了巢來聽。
“可有打聽到,說的是哪戶人家?”
巢來跪坐在席子上,眉目低垂,心中已經迅速掠過了許多個想法。
若是尋常人家,給男方家一些錢財,讓男方退親便是了。
巢宗去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邊吃著桌面上放著的,一邊邀功般說道:
“這個我早就打聽好了,聽說是譚戟。”
“譚戟?”
巢來驚的一抬頭,子往前傾,問道:
“果真是譚戟?”
“怎麼不是?”
吃著的巢宗去,撕咬著手里的,對巢宗去搖頭晃腦道:
“阿兄,這事兒我覺得正常的,譚戟與齊漳是發小兒,從小穿一條開長大的,譚戟十分能干,那個盛姣姣也是十里八鄉的大人兒,我打聽過了,不人都覺得,也該是這樣的兒郎,才配得上那個盛姣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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