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淮驍的家?”
“是的,夫人,這里是爺的家。”唐卡嗓音溫和,沉著有禮:“但他極回來,要麼宿在公司的起居室,要麼和車隊宿在山里。”
白茵順著大理石的旋轉的樓梯,走了上去。
以前也幻想過陳淮驍的家會是什麼樣子,肯定有正面落地窗的書房,還有靠墻的大書架,陳淮驍是特別喜歡看書的人。
果然,白茵走進書房,便看到了一整面墻的書架。
書架上放著新聞傳以及金融方面的書籍,還有不天文地理的專業著作,歌德和尼采的原著書也有…他的涉獵范圍相當廣泛。
白茵修長白皙的指尖流連過一本本古舊厚重的書籍,隨意地翻取著,似乎每一本都有他閱讀過的痕跡。
唐卡站在門邊,無聲無息地打量著這位夫人。
他想過爺忽然意外婚,夫人容貌一定不似凡品。
盡管有過心理準備,但乍然間看到白茵,看到角不自覺綻開的微笑和舉手投足間不經意的風,唐卡還是被深深地驚艷了。
這樣的人間絕,難怪爺那樣的人,也會抵不住。
唐卡收斂了心緒,眼觀鼻,鼻觀心。
白茵又走到了陳淮驍的電腦書桌旁,修長瑩潤如白蔥的指尖掠過了紅木的書桌,唐卡立刻出言提醒:“夫人,爺不喜歡別人隨意他的工作文件,包括電腦,這是一定不能的,里面有商業機。”
“嗯。”
白茵慵懶地應了聲,似沒有放在心上,順手拿起了桌面上的相框。
相框里是高中時期和陳淮驍在古鎮拍的照片,這也是他們之間僅有的一張合影。
照片里的男人彼時還是年模樣,干凈的白襯,五清雋秀,眼角微勾,角掛著不羈的微笑,手臂隨意地搭在肩膀上,揪著的大辮子把玩著。
而白茵穿著寬松的高中藍白校服,仍舊扎著大辮子,神又靦腆。
那時候的白茵如此單純,滿心滿眼都是他,喜歡得發瘋,喜歡得要命。
回頭問唐卡:“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擺上桌的?”
唐卡想到了陳淮驍剛剛電話里特別的叮囑,這張在他桌面擺了四年的照片,不能說實話。
“這是爺今天下午讓我沖印出來,擺在桌面上。”
白茵角掛起一冷笑。
當然是為了這一場聯姻,否則還能為了什麼呢。
早就不對他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白茵將相框倒扣在了桌上,問道:“我的房間安排好了嗎?”
唐卡禮貌地回道:“爺吩咐了,房間夫人可以自由選擇,樓上六間,樓下三間,沒有區,當然爺在書房獨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這是唯一的規則。”
“陳淮驍的臥房是哪一間?”
“書房對面。”
白茵毫不猶豫地推門走了進去,房間很大,也很空曠,黑灰簡約調,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冷淡風。
“他帶其他人回來過嗎?”
“從來沒有,夫人。”唐卡認真地說道:“您是第一位進他房間的士,您要選爺的房間嗎?”
“可以嗎?”
“爺說房間您可以任選,當然也包括他的房間,我這就替您將行李拿進來。”
“不用了。”白茵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出房間,選擇了隔壁的另一件有正面落地窗、正對著湖畔的次臥,說道:“我喜歡這間。”
唐卡有些驚訝:“夫人…您不和爺住同一間嗎?”
白茵回頭淡淡道:“我不喜歡與人共眠,有問題嗎?”
“不。”唐卡立刻恭敬地答道:“我立刻將您的行李送進來。”
白茵站在落地窗邊,看著落地窗外的湖畔風景。
要攀上群星之巔,收獲許多幸福。
這只是一個開始。
夜幕降臨,行李都收拾妥當,管家唐卡在浴室放了熱水,讓白茵泡澡沐浴。
“夫人,洗澡水溫度已經試好,您可以沐浴了。”
“謝謝你,唐卡。”
白茵看著唐卡英俊的模樣,那顆湛藍的眼眸好似星空。
陳淮驍還真是放心啊,家里放這麼英俊的管家跟單獨相,真不怕給他戴綠帽嗎。
不過轉念一想,陳淮驍或許本不在乎,和結婚,除了兌現承諾之外,他想要的也不過是蘇家的資源罷了。
白茵走進了煙霧繚繞的浴室里。
唐卡非常妥帖細心,已經在浴室里點了花香味兒的熏香。
浴池約莫有一個溫泉池的大小,清澈的水中漂浮著幾片玫瑰花瓣。
白茵卸了妝,披散著及腰的長發,修長的緩緩步了水池中,一點點讓溫水漫上的皮,浸泡到了下頜的位置,讓今天一整天的疲累煙消云散。
在這樣的溫水里,漸有些困乏,畢竟今天早上為了準備婚禮,不到五點就起床了。
很快,白茵的意識便有些恍惚了。
昏昏睡中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個沒坐穩險些沉水中,這才驚醒了過來。
卻沒想到,浴室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陳淮驍只穿了黑和白襯,倚在墻邊,氤氳的白霧中,他似笑非笑著。
不知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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