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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梅她有點難追》 第二百三十五章:厭惡鐘原的原因

姜書杳頭皮發痛,覺得這頓飯不會太平。

幾分鐘后,翻滾的海帶芽,已經可以起鍋。

陳勁著手正準備筷子,左右兩邊突然憑空多出兩只手臂,幾乎保持同步的效率,夾起鍋里的海帶芽,然后放進杳妹妹的碗里。

翻滾的火鍋熱氣模糊了姜書杳的視線。

眼珠子一,胡指了個方向,“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不等旁人發話,逃也似的離開了修羅場。

空氣凝滯兩秒。

裴衍冷冷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茶水喝了口,清淡的目落在對面鐘原上,暗藏無形的涼意。

鐘原卻沒看他。

微垂著視線擺弄碟子里的花生米,神平平淡淡,對那道冰刀子視若無睹。

此番架勢,再笨的人都能看出不對勁。

不對啊,印象中兩人鮮有集,怎麼一頭就跟仇敵一樣。

陳勁百思不得其解,為了緩和氣氛,連忙笑嘻嘻的端起杯子,“來來來,大家走一個,預祝咱們樂隊單曲發布一炮走紅,我先干了。”

冰滋滋的凍啤一口悶下,那一個爽。

陳勁醉生夢死的表看著讓人惡心。

一桌人齊齊撇開臉去。

不過對于發布單曲這種意義重大的事,即便再如何的興致低迷,樂隊員們仍是瞬間高漲了緒。

鼓手阿木帶頭,樂隊幾個人刷刷站起,鄭重地朝投資人舉杯:“榮辱與共,謝陳總的大力支持。”

陳總。

嗯,還是這個稱呼聽著好。

“我這是慧眼識才。”陳勁一張臉笑得稀爛,替所有人挨個挨個將酒倒滿,“未來巨星們,今天吃好喝好,不醉不歸啊。”

還沒上戰場就不醉不歸,有病。

溫凜全程面癱,對某人的行徑已經司空見慣。

有陳勁這個和稀泥的在,姜書杳再回來時,氣氛已經和諧了不

吃完飯,各自步正軌。

臨走前,趁著裴衍去外面接電話,姜書杳默默朝鐘原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這頓飯過后,下次見面就不知是什麼時候。

上回在學校行政樓外,鐘原給留了一盞小桔燈,今天,卻直接將那把斷了弦的舊吉他遞過來。

不解的看著鐘原。

“等樂隊正式出道的那天,你拿著它來看我的演唱會。”鐘原邊勾起罕見的笑意,“畢竟你是第一個關心它會不會的人。”

姜書杳手接過,把吉他抱在懷里,耿直地點頭:“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有點臨終托孤的味道。

這把琴陪伴了鐘原一路從孤寂走來,在無數個寒夜里,它是支撐堅守心中航向的唯一力量。

門外裴衍打完電話,正往里走。

姜書杳迅速收拾好面部表,正打算告別,鐘原又啪地一聲點了支煙。

“有時間幫我寫首歌詞。”鐘原的眼睛沒去看,淡淡落向玻璃門外那道修長的人影,“歌詞容隨你定義,你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寫好發我郵箱。”

歌詞?

姜書杳覺得新奇,還想多問點什麼,裴衍的長已邁進了門。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怎麼說話,那把吉他靜靜地擱在副駕駛,時有剎車姜書杳總會下意識地朝前面看一眼,極為在意。

“誰給的。”

“鐘原。”

一問一答,車安靜,再無后文。

姜書杳瞥了眼旁人,看上去還算正常,沒有生氣的跡象。

知道裴衍若是不高興,臉不會像現在這般平靜,尤其在面前,幾乎很難將藏起來。

可事實證明有句話說的很對,男人心海底針。

你永遠無法想象,前刻還心平氣和替你開車門的男人,下刻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出電梯后,裴衍低著頭靠在一邊,等拿鑰匙開門。

頭頂燈投下來,落在他淺黑的發上,遮住眉目間的影,周的溫度仿若一下子降低了好幾檔。

姜書杳磨蹭著走過去,站到他邊。

裴衍沒反應,充分利用朋友的份特權,厚著臉皮往他上靠了靠。

他終于抬起頭,面帶倦懶,低聲問:“沒帶鑰匙?”

“帶了。”

“那趕開門。”

姜書杳癟了癟,乖乖掏出鑰匙,鎖孔,轉半圈就開了。

詫異:“你怎麼出門不反鎖?”

“為什麼要反鎖。”

“萬一有賊呢。”

面前人沉默。

姜書杳慢慢抬起眼,還沒等問出下一句,就看見裴衍淡漠無的眼神。

“與其擔心那些,不如擔心下你自己。”

伴隨他冷淡的嗓音,防盜門砰地一聲在后關上,姜書杳眼皮一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被他扣住腰按到門板上。

“很喜歡鐘原是不是。”

“沒有,你聽我解釋——”

“之前的教訓不夠,所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裴衍也不多廢話,扛起就往臥室走。

姜書杳腦袋一陣眩暈,鬼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這個姿勢。

后背沾床,他直接覆上來,三兩下剝了個干凈。

?!

瞪大眼睛,瞬間漲紅了臉。

然而裴衍并沒給緩沖的機會,很難有人會在做那種事的時候,還富有耐心的講故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厭惡鐘原麼?”他作算不上溫,甚至帶著懲罰的味道,“我現在就告訴你。”

“老子很早以前就發現,看你的眼神不對。”

“那絕不是一個正常人對同該有的眼神,媽的,敢盯上我的人,你說是不是找死。”

裴衍說完,發現孩有些不對勁,目呆滯,像了魂。

他眸子微瞇,臉頰:“很痛?”

姜書杳眼眶泛紅,慢吞吞地搖頭。

裴衍皺眉:“那為什麼哭。”

無辜地瞪著他,一張小臉憋了絳

下人一副的模樣,裴衍倏然明白過來,忍不住出一句口。

沉默半晌。

他徐徐吐出一口濁氣,將頭埋進孩的頸窩,灼熱氣息噴灑在耳側,嗓子啞的不像話。

“下次老子不會再心疼了,小騙子。”

裴衍想到剛才沒說完的話,直起脖子,掰過的臉問:“我的意思,懂麼?”

怎麼不懂。

他就懷疑鐘原是同唄。

姜書杳忍不住笑了笑,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你想象力很富。”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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