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吶,那個姓元的就是做最后催死掙扎,你們也別杞人憂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管他什麼國籍,在咱們地界兒犯了事,就得......”
“嗝......歸咱們管!”
正式加希杳的這天晚上,江序白明顯有些興過頭,老白干一杯接著一杯,旁邊張欣欣賣力地鼓掌助威,場面一度迷醉。
“這麼喝下去,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姜書杳皺著眉看向旁人,眼神里滿是擔憂。
“你以為他瓶子里裝的真是酒?”裴衍淡笑著朝某位新員工舉了舉杯,一臉散漫的懶意,“他高興就讓他盡的喝,喝完早點回去睡,明天開始才好賣力地干活。”
不是酒,是什麼。
姜書杳好奇地長脖子湊過去瞧了瞧,約聞到一刺鼻的碳水飲料味,有點像雪碧。
是第一次見人喝醉了連味覺都喪失掉,每每看江序白端起杯子一口悶的豪氣樣,就忍不住的想笑。
姜書杳時常在想,如果大二那年沒有發生那些事,希杳順利立,江序白早早的加進來,現在會是怎樣的一番境況。
可能一切會更好。
但命運就是這樣,它總是在你人生最關鍵的節點上,給予你慘痛一擊。
失去親人,暫停理想,被伙伴誤解,匿在這個行業整整兩年,延遲一切原本該進行下去的計劃。
換作從前那個桀驁不羈的裴大爺,恐怕早就不如現在這般耐心和冷靜。
待所有迷霧散去,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再回頭看裴衍,發現的年,是真的已經不再年。
如今,他更懂得忍和寬容。
誠如在病歷系統這件事上,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幫著陸沉一起將數據泄的真相找出來,還新遠一個清白。
不管陸沉曾背負過什麼樣的過錯,裴衍能把兩者拎得很清,足以見他懷坦。
接下來的日子,替希杳招兵買馬的重任落在了江序白的肩上。
年關將至,裴大老板每天早出晚歸,神不知鬼不覺便將幾個大項目收了囊中。
有太子爺在,公司永遠都不會缺項目,唯獨缺的,是人。
然而招人這種事,講求眼緣和實力,拿江序白的話來說,始終要秉持的一個原則,就是寧缺毋濫。
寧缺毋濫,說得簡單,做起難。
僅前臺這一個崗位,就生生讓江序白給弄了個小型選現場。
“我們是創業型公司,不必對前臺要求太高,你這條條框框的拿出來,鐵定把人全都給嚇跑了。”
“老板娘,話不能這麼講啊,前臺是一個公司的門面,以后做產品,倘若要拉投資,人家上門一看,前臺整得跟個歪瓜裂棗似的,哪還有心談合作,你要相信,男人總是最了解男人的,上說只看公司潛力,實際口味比什麼都刁。”
“……”
姜書杳聽江序白叨嘮完,忍不住皺起了眉。
懷疑這家伙被人置換了靈魂,或者從一開始,人們就誤會了他。
張欣欣還說江序白是木頭。
呵呵~
爭執不下,最后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大BOSS。
裴衍倒是干脆,直接丟下一句:“不管歪瓜裂棗,還是絕世大,老子要在春節收假后看到這個位置上站著人。”
江序白掰著手指算了算,只剩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
他愁眉苦臉的道:“萬一實在沒合適的人選,該怎麼辦?”
裴衍淡淡的目掃過去:“張欣欣不是失業了麼,就讓來頂上。”
?!
江序白嚇得渾一抖。
招,這人必須得招。
就算把腦袋磨禿嚕皮,也得把前臺的空缺填上。
張欣欣是江序白的死,素有鎮魂辟邪的功效。
每次一用,百試百靈。
……
公司鑼鼓的擴招人手之際,裴大老板也順便將自己的人生大事提上了日程。
今天是農歷十二月二十六日,宜婚嫁,提親。
在這之前,姜書杳甚至沒從裴衍那兒得到毫風聲,以至于大清早聽到門鈴響,還以為是社區過來送春節福利的張阿姨。
打開門,父子倆穿著同系西裝,一前一后站在門外。
剛起床的緣故,姜書杳上還穿著絨絨的睡,臉沒洗,頭發也糟糟的,門里門外一對比,儼然形了兩種視覺差。
“裴叔叔。”紅著臉往旁邊讓了讓,有些不好意思。
裴東翰臉上掛著和藹的笑,手在孩頭上了,“幾個月不見,杳杳又長高了。”
長高——
二十三歲還能長個,呵呵,裴叔叔好幽默。
這道門不知進過多次,但今天,父子倆顯得尤為鄭重其事。
特別是裴大爺,平時見慣了他穿著隨意一副懶散的樣子,突然間一筆的西裝出現,還一本正經地跟在父親后,不逾矩,不講話,乖的不得了。
姜書杳有意無意將目瞥向邊人,心里怦怦直跳。
原來他穿西裝這麼好看,完全是......另一種覺。
可一碼歸一碼,誰能告訴,今天到底是什麼況。
“爸,媽,裴叔叔來了。”
姜書杳長脖子沖廚房喊了句,隨后拿狐疑的眼神去詢問裴衍。
某人接收到的信號,故作深沉的淡笑了一下,對,僅僅只是一個淡笑,就又轉過頭去。
:“......”
裝吧你就。
老姜和朱士相繼從屋里走出來,見著這架勢,夫妻倆默契地相視一眼。
“媽,你們聊,我去切點水果。”姜書杳指了指廚房,連忙開溜。
人生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過程,說不張是假的,談是兩個人的自由,但結婚,卻是兩個家庭的紐帶。
一個男人想給一個人幸福,那張薄薄的結婚證,是最起碼的保證。
裴衍想娶姜書杳,姜書杳想嫁給裴衍,沒有所謂的父母之命,妁之言,這是一段兩相悅的婚姻。
就像曾經說過,這輩子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當初決定和他在一起,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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