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他們躲在各自的房中,聽著家里的靜,越發害怕。
直到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吳二小姐才大著膽子去了母親的院子。
吳太太目呆滯,看到兒來了,沖上來將兒抱住。
“你爹他瘋了,他被那個人蠱,真的以為自己要做皇親國戚了,他瘋了!”
吳二小姐一怔,問道:“娘,您說的是田氏嗎?”
吳二小姐待字閨中,可是街上的傳聞也聽到一些,再加上母親獨自哭罵的那些話,大致是明白了,父親之所以會被捉,是因為那個被大人休棄的田氏。
“?算個屁!”吳太太越想越怕,拉住兒的手,急急地說道,“娘想好了,讓你提前出嫁,你嫁出去,就和吳家沒有關系了,再大的禍事,也不會牽連到你。”
吳二小姐早就訂親了,未婚夫是府城的一名秀才,雖然家境比不上吳家,可卻是實打實的讀書人,日后有科舉仕,母親托了人,好不容易才給訂下這門親事。
婚期臨近,就在三個月后,嫁妝都已經準備好了,想要提前,并不是不可能。
“可是,娘為何要急著把兒嫁出去,府城離時那麼遠,兒嫁去以后,怕是一年到頭也不能回來一趟。”
“不能回來就不要回來,這個家,你離得越遠越好”,吳太太想了想,狠了狠心,說道,“你爹自從上次從府城回來之后,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一門心思要去勾搭那個姓田的小妖,那個人沒安好心,我勸過你爹,他卻說我頭發長見識短。”
從府城回來?
吳二小姐想起來了,父親要到府城辦事,剛好也要和的未來夫家確定婚期,便帶著娘一起去了。
好像就是從那次回來之后,家里便有了變化。
“您說的那個人,是田氏嗎?”吳二小姐試探地問道。
“當然不是,姓田的什麼也不是,不過是個肚子而已”,雖然只是個肚子,可是吳太太依然咬牙切齒,恨不能把田珍珍皮筋,“那次從府城回來的路上,在路邊館子里落腳打尖的時候,有幾個人也在那里,他們的馬車壞了,一時半刻修不好,你爹見他們說的是話,且談吐不俗,便和他們搭訕,說著說著,那幾個人的主子便過來了。
你知道你爹,那就是個見到人便走不的,偏那子,穿著打扮與眾不同倒也罷了,偏偏還戴著面紗,京城的大戶子才會戴面紗,咱們時縣就沒有戴那個的,你爹立刻就像是狗見了骨頭,唉,算了,我懶得說了。
后來,他和那子一見如故,還把我們的馬車讓給了那子,害得我們在半路上多待了兩天,才讓人重新買到馬車回來。
我以為這件事便過去了,早就拋到腦后,沒想到過了半個月左右,家里來了一位客人,正是那子手下的一名管事,那子一心向佛,如今住在城外十里的祥云庵,祥云庵里原先有兩位師太和一位帶發修行的居士,那子給了銀子,把這三位全都請走了,了祥云庵的主人。
你爹就像是中了邪,讓我帶著你過去拜訪,還說他慧眼識珠,這子定當出不凡,我才不想讓你去見那個來歷不明的人,便沒有告訴你,自己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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