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祥云庵后,有一天,梁嬤嬤又失蹤了,過了五六日才回來,和上次一樣,除了柴姝和那位大管事,沒有人知曉梁嬤嬤這幾天去了何。
年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他地位低微,所知有限。
大管事和梁嬤嬤知道得肯定更多,但是想從這兩人口中撬出只言片語也更難。
尤其是那位梁嬤嬤,說不定直接就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了。
珍珠心地善良,他廢了年的武功,路過一個寨子時,把人扔了下來,從此生死由命。
柴姝的確如珍珠猜想的那般,醒來后閉雙,只是鄙夷地瞪著面前的人,只字不吐。
珍珠笑嘻嘻地說道:“梁嬤嬤第一次出去,是去了慶王封地,請求慶王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收留你。即使是尋常百姓,也沒有哪位堂兄愿意收留一個三十多歲的堂妹的,更別說你現在是過街老鼠,慶王明哲保,寧可收留一條野狗,也不想收留你的,對吧?”
柴姝冷哼一聲,索閉上了眼睛。
珍珠笑著說道:“所以你給慶王開出了條件,只要他愿意收留你,你便會答應他的要求,可是慶王行事謹慎,最終也只允許你住在距離他的封地五百里外的地方,你不過一個生子,狗都不如的東西,想去他的封地,只是做夢而已。”
柴姝勐的睜開眼睛,眼中如有兩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僅是看了一眼,珍珠便覺得自己即將被燒得無完。
他是說到點兒上了,柴姝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可他偏要說。
王妃在信上說了,柴姝此人看似高貴,實則自卑之極。
連庶出都不算,只是生子,即使后來被封為郡主,可是生子的份,卻是無論如何也抹不去洗不白的。
“柴二娘子,你早就該死心了,偏你還賊心不死,以為這世上的人都是傻子。
慶王爺是什麼份,他是真真正正的龍子孫,而你雖然是福王的兒,可也只有不知真相的尋常百姓才會當你是皇室,在慶王爺這樣的天皇貴胃看來,你不過就是個笑話。
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也是個妾!
只是可憐了孫夢醒孫狀元,天底下那麼多人在納妾,偏他最倒霉,早知如此,還不如到花樓里買個姐兒回去做小星,也不至于送了自己的命。
柴姝,大魏貴當中,肯俯甘給寒門子弟做小妾的,你是第一人吧。”
當年,柴姝被福王妃算計,下嫁新科狀元孫夢醒,本是一段佳話,可是新婚燕爾,孫夢醒的發妻便找上門來,堂堂郡主,竟是給人做了小妾。
雖然后來孫夢醒死了,可是這件事的知人很多,這在京城并非。
生子,小妾,這兩樣是柴姝心頭的兩刺。
雪懷在給珍珠的信里,著重提起這兩件事。
讓珍珠在審訊柴姝的時候,要用這兩件事,將柴姝徹底激怒。
柴姝果然被激怒了,上用牛皮繩捆著彈不得,唯一還能的只有腦袋和的。
用力晃著腦袋,頭發散,因被涼水潑過,沒有了致妝容,看上去足足老了十歲。
“閉,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柴姝聲嘶力竭。
見這兩件事果真有用,珍珠心里直樂,王妃遠隔千里,也能一指頭到柴姝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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