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憋屈的日子讓于山恍惚間以為自己是一頭千年老烏。
什麼事都要忍!
家里來客人瞧不起他,當著高家人面辱他,還建議高雨霜離婚,他要忍!
外面有個富二代爺天追求高雨霜,他不僅不能出手干預,還得裝作看不見,這他也要忍!
為了兒,為了將來,他忍忍也沒什麼。
對于于山來說,財富與地位固然重要,可他希有個安寧好的生活。
但是,這不代表他連親都不要了!
他唯一的弟弟于楓,好不容易從監獄里出來,回到江城在高家不僅了委屈,還在外居無定所,作為大哥的他卻連一點忙也幫不上!
他恨自己沒用。
更恨高雨霜本沒把他當作人看。
現在他只想借酒澆愁,連這點權利都要剝奪嗎!
太過分了。
“啪!”
酒瓶在地板上摔碎開花,碎裂一地。
這響聲猶如驚雷般,頓時嚇住了高雨霜。
愣在原地,瞪大眼睛,印象中,這是于山第一次發脾氣,一個老實人……也會有發脾氣的時候?
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耳邊隨即又聽到于山發泄心聲道:“高雨霜,我于山這些年在高家當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弟弟被你冤枉,從他到江城市開始,一直到現在,總共挨了你三個掌,你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說!”
“而那個對咱們兒手腳的許強卻半點事都沒有,你讓我好失,好失,你知不知道小弟是我在世上僅剩下的親人了。”
“你知不知道啊,他除了我沒有人能依靠了啊……”
說著說著,于山大哭起來,眼淚橫流。
他替于楓到不值。
更為自己不能給于楓出氣而愧疚。
誰讓他是個上門婿。
被人看不起的上門婿。
聽到這些話,高雨霜也慢慢冷靜下來,看向于山的雙眸里,也多了一份同。
或許……真的是我做錯了……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要是換做自己挨了那掌,也會委屈吧!
可低不下頭去道歉。
“管家!”
高雨霜停在原地思量許久,決定不計較于山說的這些話。
昨天給于山開門的那位老管家低著頭走來,得知昨夜事的原委,他也很愧疚。
見狀,于山冷冷一笑:“怎麼,是我中你的底線了,要把我趕走?高雨霜,我于山不需要你可憐,沒了你,我也能一個人活得很好,要我走你說一聲,我自己走!”
此刻于山醉得糊里糊涂,膽子也大得很,說出這句他想了很久卻一直不敢說出來的話。
“小姐……”老管家猶豫地走來。
高雨霜轉過,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把他帶到客房休息去吧!人給他煮一碗解酒湯,喝了這麼多酒,明天早上指定得頭痛,好好照顧他。”
“是,小姐。”
“你不趕我走?”于山表疑。
高雨霜什麼也沒說,大步離開。
……
……
被老管家送回客房,于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夢境中有人給他喝了一碗解酒湯,渾都被一暖流所包裹。
在夢里,他看到自己的妻子高雨霜為他織了一件,一家人圓滿地住在鄉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園生活。
從前,他和高雨霜相的時候,不就是一直想過這樣的生活嗎?
可知道后來高雨霜向他表明了高家大小姐的份后,他不得不丟掉男人的尊嚴,做一個上門婿。
而后來一切的忍耐,都只因為,他高雨霜。
但什麼時候,這種……了一種偏執!
第二天早晨八點,于山頭痛裂,從夢境中醒來,好在旁邊擺著一碗熱乎的解酒湯,他一碗下肚,神清氣爽。
坐在床邊,他約間想起昨晚說的那些話。
“不好,老婆不會生氣了吧!不行……”
一記起那些要命的話,于山沖出客房,來到客廳。
高雨霜此時正坐在餐桌邊吃飯。
“老婆,我昨晚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就當我放屁,不要放在心里,不要趕我走,老婆……”
于山慌了,他怕高雨霜真的把自己趕走。
卻在話說到一半時候,被高雨霜打斷了。
“坐下喝碗粥吧!清清酒氣。”說著,高雨霜主起給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前。
刷!
這一行為,頓時令于山寵若驚。
曾幾何時,高雨霜給他盛過粥?
“老婆,你……不生氣?”于山試著問道。
“酒后胡言語,我生什麼氣?”高雨霜臉平靜,頓了頓,繼續說道:“坐下吃早飯吧!以后不要喝酒了。”
當即,于山揚起笑臉:“好,我保證以后絕對不喝酒了,老婆你放心吧!”
見到高雨霜沒有因為昨晚的事要罰自己,于山就松了口氣。
他連忙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吃起早飯。
就當他吃完,準備收拾碗筷去廚房打掃的時候,高雨霜又說道:“今天你不用整理家務,這些就讓保姆管家去做,你換一趟西裝,跟我去參加集團的家族會議。”
“啊?”
高家集團的家族會議在以往向來只最關鍵的時候召開,而且參加會議的都是家族里的重要人,以前有過幾次,可高雨霜并沒有帶著自己,怎麼今天就……
“啊什麼啊?”
“老婆,我去參加會不會沒有資格啊,咱爸他不是一直看不起我……”于山低下頭。
“你是我高家的人,怎麼沒資格跟我去,別廢話,收拾東西跟我走。”
“好嘞!”
這仿佛得到認可的一句話馬上讓于山心花怒放。
他花了幾分鐘就換上西裝,跟著高雨霜前往高氏集團。
半個小時后,他們來到集團樓下。
家族會議也差不多聚齊了人,就在他們達到頂層的會議室,剛進里面,一道冷漠的聲音不滿地傳來。
“怎麼回事?誰讓你這個廢來的,雨霜,你不知道今天召開的是家族會議嗎?”
坐在會議桌主位上的中年男人,大眼瞪著于山,怒喝一聲。
他是高家二代的老三,高雄,也是高雨霜的三叔,高氏集團董事會里的一名員。
他瞇起眼睛。
一個上門婿,有資格參加集團的會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