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瞥了他一眼：“還是不一樣的，直接罷免的人沒有事可做。”

其實這也是他那封檢舉信遲遲沒有寄出去的原因，現在的局長其實還算稱職，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大的功績，但是怠惰的況比以前好很多，千里擔心這封檢舉信寄出去，以前的況會算在現在的局長頭上，到時候人家可冤枉死了。

不過恰好趕上他結婚，千里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觀察，總之他是打算一直在監察局干下去的，以后還有機會。

宋昭林趴在床上想了一會兒：“那趙青呢？有沒有可能是他？”

千里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得罪過一個人，在那件案子里，趙青可是最慘的，直接被開除了……確實，跟蔡博明這種有顧慮的人比起來，趙青那種失去了工作、可以一意孤行的人做出這種極端行為的可能更大。千里想到他心里有些難過的，他也沒有想到趙青會到那麼嚴厲的懲罰，他也不想把昔日的同事上絕路……

“千里，千里！”

千里猛地回過神，見宋昭林正含笑看著他：“你忽然發什麼呆啊，想什麼呢？”

“哦……沒有，就是，忽然覺得……”

千里深深嘆了口氣：“其實人都是懶惰貪婪的生，也是可以被教育，被改造的生，我在考慮一件事，是不是不應該把那些犯錯的人一下子打死。”

宋昭林拉著床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蓋在千里上，然后連著他一起抱。

這顆星球的冬天很漂亮，但是也很冷，昨天晚上剛下了一場雪，整個星球仿佛是個被罩在雪花中的玻璃球似的，好看極了。但是他們兩個人都不想彈，不想出去。他們點燃了爐火，松木香的柴火在火中燒得出一陣陣香氣，兩個人就并排趴在床上，過落地窗看著外面落雪的天地，昏昏睡。

計劃在這個星球上的度假時間是一個周，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不過也不覺得浪費，兩個人在一起彼此就是對方眼中的風景，沒必要特地跑出去。

而且，這樣依偎在一起特別暖和。

“后悔啦？”

宋昭林很過問千里工作上的事，他知道千里是個有主見的人，所以從來不干涉他在工作上的決定，不過不干涉不代表他不關心，他都盯著呢，千里因為什麼不開心了，因為什麼唉聲嘆氣了，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千里聞言嘆口氣，在被窩里翻個：“沒有，我又沒做錯。只是覺得，我可能還有長空間。”

“噗。”

宋昭林湊過去在千里臉上用力親下去，把他的臉得出了褶皺。千里用力把宋昭林推開，瞥著他把自己臉上的口水印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