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倏然會意，這幾日是出不了苑中了，祖母不敢尋，也不必再見祖母臉行事。

隻是，侯府中從不曾有人這般懟過祖母，卻一個字都冇有明說。

楚心底莫名微暖。

大監言罷，似是同這纔算待完，才又轉向老夫人，老夫人臉當即煞白。

大監果真朝拱手，老夫人心底忽覺有些梗塞。

大監和悅，“陛下說，還未好好謝謝老夫人的好意呢，老夫人送的東西太過‘重’，陛下不好奪人所好。”

這回，老夫人是整張臉都徹底紫了。

“老……老……”當著東昌侯的麵，老夫人險些臉全然掛不住，一張老臉無安放。

大監卻又打斷，“陛下說了，這檀香木還請老夫人留下。老夫人對檀香木有研究，等陛下風寒好了，再來尋老夫人請教。”

老夫人臉已比豬肝還要再難看上一些。

說的是檀香木，但實則是告訴，不要有下次，讓他親自問……

老夫人平日裡最要麵，當下，一張老臉卻似是當著東昌侯，建安侯和楚的麵被反覆掌了好幾次，但一句重話都冇說，卻句句又都是重話。

最後，東昌侯解圍，“陛下風寒早前不是好了嗎？”

大監歎道，“誰知道呢，陛下從今晨起就咳嗽不止，太醫也來看過，說怎麼風寒突然加重了，一問起，才猜測是陛下昨夜在苑中吹了許久的風所致，太傅還問陛下為何在苑中吹風……”

老夫人隻覺整個人又有些不好了。

好在大監低轉了話題，“陛下纔將好，這風寒漸重，太醫也頭疼。”

楚心中忽得一沉，眸間微微滯了滯，風寒漸重，是不是……昨晚那杯茶水潑的？